見她要走,餘點語趕緊喊住她:“等,等一下。”
桑舟又幫了她的忙,餘點語總感覺自己的謝謝太過蒼白,大概也因此,大腦率先反應,把人叫住了,她自己都有些錯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請桑舟吃飯?她的錢怎麼夠……還是請桑舟喝杯飲料,還是,買一包煙?
可是這些,桑舟肯定不缺。
桑舟回頭:“還有事?”
被這帶著慵懶尾調的聲音一問,餘點語更加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心都亂了,大腦裡更是什麼都沒有。
桑舟盯著她看。
現在的陽光沒有中午那樣暴曬了,餘點語卻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口乾舌燥。她捏緊了車把手,“沒有,沒有事,再見。”
說完後,騎上車就走,迅速擦過桑舟麵前。
桑舟:“?”
她真是不明白這小姑娘心裡在想什麼,說什麼倒也不重要,她就光想著餘點語說話聲音這麼輕。
輕言細語,帶點讓人覺得很好欺負的軟。
但還沒等她回味完,緊跟著前方的聲響就打斷了桑舟的思緒。
周圍人的目光全被吸引,連帶著桑舟也往那邊看去——
緊跟著就是:“……”
餘點語剛才走的急,沒注意到後麵的腳撐沒掛上去,車頭一拐,腳撐壓在地上,重心頓時就偏了,她雖然扶著車沒倒,但人已經狼狽地在慌亂之中下了車,白色的短襪都沾了灰塵。
她下來的時候扭到手了,膝蓋也碰到了車架,現在正疼著,但她一貫習慣了忍著痛,此時一言不發,正想使勁把車扶好了重新坐上去,就有人接過了車頭,將她往後麵一帶,給了她借力點靠著胳膊。
隨後桑舟的聲音響起:“真是個小麻煩精。”
餘點語當然聽得出桑舟的聲音,沒抬頭。
在所有人麵前摔下來已經很難堪了,現在還被桑舟這樣一說,就好像在笑自己怎麼能這麼笨。
她有點委屈,又有點生自己的氣。
本來就是很簡單的事情,她也做不好。隻不過是多說幾句話而已,為什麼就講不出口?
桑舟穿的是吊帶背心,手臂的暖意從緊貼的地方傳到她身上。
餘點語不說話,執拗地自己站直了身體,從桑舟的手中搶過了車頭,膝蓋還疼著,她不好再騎車了,一瘸一拐地推著車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胡嘉漢在邊上說:“舟姐,你不送她啊?”
“咱餘妹不就是為了來找你嗎你還說人家,這不是把人嚇著了才摔的,那就是為你摔的……”
桑舟:“……”
歪理。
真是麻煩精。
桑舟將煙狠狠地丟了,像是有仇似的踩了一腳,把自己的車鑰匙丟給胡嘉漢,跟著追上去,從餘點語手中把車止住。
“我送你。”
餘點語愣住了半秒,立馬拒絕搖頭,“不用了。”
但桑舟已經坐了上去,勾著帶點痞氣的笑拍了下後座,“還不上來是讓姐姐抱你上去?”
不知道桑舟什麼時候拿的一件花色的短袖襯衫,甩到餘點語的手上,“蓋上。”
餘點語穿的是短裙,坐在後座容易走光。她自己都沒考慮這麼多,餘點語意識到桑舟是好心,這才對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懊惱。
怎麼這麼幼稚,明明桑舟就不是故意的。
大概是等的不耐煩了,桑舟耗儘了最後一點耐心,直接把餘點語按在了後座。
輕飄飄的,沒點肉,太瘦了。
桑舟想,在家沒吃飯還是怎麼的?
“抱緊。”桑舟感受到座位的後麵有手緊張地抓著,碰都不敢碰到自己一下。
抱……緊?!
餘點語剛才被桑舟按著坐好那一下已經無法思考了,現在心跳都在加速,哪裡還敢去抱住桑舟。她感覺得到自己的耳後根在發熱,低著頭不敢去想象周圍人的目光,聲音低的快要聽不清,“沒關係,我扶好了。”
“是嗎?”桑舟懶懶的笑了聲,猛地蹬起了踏板。
這是輛單車,硬生生被桑舟開出了機車的氣勢。她那下踩得猛又快,單車都一下飆了出去。餘點語沒有一點防備,被慣性帶的後仰,下意識地就往前抱住了桑舟的腰。
很細,還有馬甲線,她的指尖碰到了線條感。
餘點語的臉都全漲紅了。
上一秒才想千萬不要抱桑舟的腰!
但她不敢鬆手,桑舟把車騎得肆無忌憚,她怕自己會失去平衡再次摔下去。隻能儘量克製自己與桑舟身體的距離,不要貼得太近。
下個拐角處,竄出來個小孩兒,桑舟猛地握緊刹車,餘點語直接撞了上去,緊緊貼著桑舟的後背。
煙草味,還有桑舟衣服上的冷香味籠罩著她。
餘點語:“……”
有風吹過,落日柔和溫柔,桑舟的唇微彎,低頭側著往後看。
“你成年了嗎?”桑舟看著已經紅透耳根的小姑娘,用最正經的語氣說著最不正經的話,“真叛逆,總不聽姐姐的話啊。”
所以說,是個欠收拾的小麻煩精。
作者有話要說:桑桑說:我對未成年不感興趣,成年了的就有(限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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