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她明明才剛來這個靈異空間。
這樣想著,薄夫人緩緩打開信紙,開始看了起來。然而紙張上的第一句話,就有些讓她毛骨悚然——
你已經死了。
我死了?
我怎麼可能死了?
我明明還活著啊。
薄夫人繼續看了下去——
你已經死了。
如果你能看到這封信,就說明你已經死了。
郝雯雯,
你已經死了。
郝雯雯。
是在叫她嗎?
可是她明明是薄母親啊。
不對……薄母親隻是一個稱號……她到底叫什麼?
想著想著,薄夫人的太陽穴兩旁突然溢出了鮮血。
一滴一滴,順著發沿滴到了地上,在地上彙聚成了一灘鮮血,她頭上的頭發越來越重,頸部也因為頭發突然增長。而微微向下垂落。
“原來我叫郝雯雯。”
“隻不過我已經死了。”
原來,我已經死了。
薄夫人的目光看到最後,陡然變得陰森無比。
血債,自然要用血來償。
他是被誰害死的,當然要去找誰、
想到這裡,薄夫人抬眼,朝著東南方向望了過去。
隨後,它兩邊的嘴角快速向上揚起,弧度都快扯到兩耳的旁邊的。她輕哼著歌,將這封信按照折痕重新折了回去,哼著歌,從床上站了起來。
她的“先生”還在等著她呢!
……
……
經過剛剛的那場經曆,玩家們看向“npc”們又有些不懷好意了。
眾所周知,靈異空間裡有無數條規則和隱藏規則。但唯一不變的是,他們不會相互矛盾和衝突。
一般來說,一條被發現的規則,它可以永久適用。
而按照剛剛的場景來看,隻要讓一隻鬼殺死一個人,它就能夠短暫地退卻。這退卻,讓他們抓到了喘息的機會。
畢竟,他們不需要逃出彆墅,他們隻需要在薄家彆墅這裡待上三天就可以。
一時間,玩家們的心情有些躁動了起來。
他們的首選自然是“npc”們。
朝蘇揚了揚唇角,她輕輕扯著薄疏諶的衣服尾,站在後麵,目光小心翼翼地在這些玩家們身上流轉。
薄疏諶言同他們進行談判。
很快,對方就被他們以“如果你們想把我們墊底,那麼等你們找到什麼關鍵性線索的時候,我們拒絕回答。”為由,讓玩家們暫時止住了這些浮躁的小心思。
畢竟,一條人命可以讓一隻鬼暫停行動,隻是他們的猜想而已。他們現在需要做的是——
讓自己儘量活到明天午夜十二點。
……
……
就這樣,朝蘇跟在薄疏諶的身後,從那間空房間走了出來,徑直奔向了書房。
按照薄疏諶的說法就是找遺產。
在進入房間後,朝蘇下意識地想要關門。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擋住了即將掩合的門,範可可哀怨地看向他們,有些不滿地說道:
“你們兩個,想偷偷摸摸地在書房裡乾什麼呢?”
“想尋找另類py地點嗎?”
她已經被這群人無視很多次了!
如果不是這兩個人出來的時候,玩家們用那種垂涎的目光看著她。她還以為自己其實是人類陣營的玩家呢!
這樣想著,她邁步一躍,直接邁進了大門,然後單手微微用力道:“你們彆想擺脫我!”
“我告訴你們,你們就算上.床,我範可可也得在床底蹲著。”
朝蘇聽到範可可的這句話,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範可可這樣的,一看就是小姑娘,整天想得就是情情愛愛。
不像她……
朝蘇的目光看向了薄疏諶,隻覺得他的左半張臉寫著“渣”字,有半張臉寫著“男”字,合在一起,就是無情無義這四個大字。
薄疏諶被朝蘇看得莫名其妙,甚至覺得隱隱有些尷尬。他的喉結動了動,目光看向朝蘇,從她的眼,看到了唇,最終忍不住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顆糖,朝著朝蘇拋了過去。
莫名接到一顆糖的朝蘇:?
她低頭看了一眼,是一顆草莓味的泡泡糖。也不知道薄疏諶這家夥哪來的這麼多泡泡糖。
隻不過,剛剛正好……
來到這個靈異空間裡後,她還沒抽過一根煙。雖然說,她沒有很重的煙癮,但是習慣成自然,腦子總是會去想那麼一下。
而這些糖,更好解了朝蘇的燃眉之急。
朝蘇這樣想著,將泡泡糖放進了嘴裡嚼了嚼。草莓味一下子在朝蘇的舌尖散開,朝蘇輕輕眯起眼睛,看向書房中的唯一一台電腦,抬眼看向薄疏諶問道:
“你是為它而來的?”
“嗯。”薄疏諶輕輕點了點頭,他上前一步,按亮電源鍵。很快,電腦就顯示開機了。朝蘇也走了上去,選了另一個座椅坐了下來,隻有範可可有些迷茫地看著他們兩個人並肩坐在一起的背影,有些迷茫地想到:
“不是,來這書房乾啥?”
電腦很快被打開了,上麵顯示的是彆墅每個房間的畫麵。
“這是監控?”範可可湊了上來。有些意外地說道。
“對,監控。”朝蘇懶散地靠在椅背上,目光直直地看向電腦屏幕。“三樓其他的房間我都逛了一圈,就書房沒有來過。我在其他房間裡都找不到監控,那麼想想看,監控隻能出現在這裡了。不然,這兩個人一天到晚待在書房乾什麼!”
“他們能做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沒道理做不出這樣變態的事情。”
朝蘇的意思準確地傳達給了薄疏諶和範可可。
他們監測玩家的行動,就是為了更好地布置恐怖情節。
“隻不過……現在便宜了我們。”範可可輕咳了一聲,她老神在在地拎起自己繁複的洛麗塔裙。在那繁複的褶皺之下,朝蘇他們便看到了一張張符篆。
符篆……?
他們抬眼看向範可可,便看到範可可驕傲地抬起頭朝著他們說道:
“在我上學的時候,我就已經發覺了我周邊的女仆們不對勁。他們不會哭,也不會鬨,沒有個人的情緒。於是,全年級第一的我,就偷偷拜了一個道士為師。所以,我大概知道怎麼對付彆墅裡的鬼怪了。”
“那就是拿我們門派馭的鬼去對付他們。”
範可可顯然要將他們的任務變得合理化。
說著,當著朝蘇和薄疏諶的麵,她燃燒了一張符紙。
符紙燃燒起來,朱紅色的朱砂在空中燃燒,最終化作了一道灰燼。範可可裝模作樣地含糊了幾聲,然後神神秘秘地朝著朝蘇他們說道:
“我已經做好法了,我門派的鬼怪已經就位!”
沒想到吧,她前期之所以這麼默默無聞,是因為在最後的時候放大招!
看你們還敢無視我!
雖然,她那張卡牌的作用寫得很簡潔,她都不知道具體作用是什麼!
……
……
陳冰豔站在廁所門口,等待著木欣凝洗頭洗澡。
她有些佩服這個女孩,在這樣的危險時刻,居然還能想著這事。隔著一扇淋浴門,她能聽到淅淅瀝瀝的水聲。
木欣凝走進廁所,打開淋浴頭,開始洗起了澡。
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洗澡了,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酸味。將全身上下都搓了一遍之後,她穿上衣服,彎下腰,站在水龍頭底下,將雙馬尾辮解了開來。
她特彆喜歡抓雙馬尾。也幸好,她的頭發也又多又黑,紮出來的雙馬尾也是最好看的。
她拿著洗發水,擠了一點快速抹在了頭上,打算速戰速決。
木欣凝雖然心大,但是也不是沒腦子。她特意選擇了下午這段時間洗澡洗頭。按照常理來說,這段時間出現鬼怪的概率會比較低。
這樣想著,她快速揉搓著頭發,等到揉搓出泡沫之後,她便打開水龍頭,想要衝洗掉上麵的洗發水。
然而越衝,她就越衝不掉。
大片大片的泡沫從上麵掉落,洗發水和衝洗的水順著臉的輪廓滑了下來,迷糊了她的視線。她拿手背擦了擦,繼續大開著水龍頭。
然而泡沫越洗越多,她勉強半眯著眼,睜開眼睛,便看到自己的腳下,竟然多了無數根掉落的長發。
黑漆漆的,一坨一坨的。
木欣凝心下一顫,隨後,她便聽到從她的身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
“小姑娘,可以借我一下洗發水嗎?”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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