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陸笙詫異的看著張之洞,因為在陸笙的推測中,幽靈莊主應該是一個在官場上極有分量的人。陸笙原本是想從張之洞的口中問出這個藏在楚州官場的毒瘤。但他萬萬沒想到張之洞會說幽靈莊主會是他自己!
“是我,我就是幽靈莊主!”張之洞連連點頭。
“你還敢騙我?”陸笙頓時目錄凶光的喝到。
“不敢……不敢……我真的是幽靈莊主……你彆動刑,我隻求速死,隻求給我個痛快。”
“你是幽靈莊主?那麼我問你,那些被你盜賣的糧食在何處?”
“莫山穀!”
“莫山穀?那是什麼地方?”
“在同湖府西部山脈之中有一個莫山穀,我們把官糧運到那裡,過幾天就會有人送來黃金。我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隻知道買主叫烈獅。”
“烈獅?那是什麼人?”
“這個我真不知道……”張之洞連忙搖頭說到。
陸笙的眉頭猛地皺起,從張之洞口中得到的情況和陸笙的預想有著很大的出入,這讓陸笙不禁懷疑起之前的推測。
難道,張之洞真的就是幽靈莊主?
“官糧盜賣一案的前前後後,你給我說起清楚。”
“是!是!這事的起因要從今年五月說起,今年五月,食為天糧行的東家齊事成突然找到我,和我說他有一個買家,需要收購大量的糧食,如果這單生意能成我們可以大賺五百萬兩白銀。
財帛動人心啊,所以我就被說動了。之後我找了城防軍的肖延年,由他引薦,而後我化名幽靈莊主,威逼利誘之下與七府的糧道官達成了協議偷偷轉賣楚州糧倉中的官糧賺錢。”
“食為天齊事成為何會找到你?”
“南明劍派與齊事成的合作已經持續十年了,以前幫他們護送商隊的人都是我派去的。”
“你的意思是說,齊事成找到了買家,所需要大量的糧食,而齊事成沒有這麼多貨所以和你密謀盜賣官糧發財是麼?”
“是!”
“你們哪來這麼大的膽子?還有,據糧道官吏交代,幽靈莊主可是掌握了他們貪贓枉法的證據才被迫配合的。你一介江湖人士,怎麼掌握了他們貪贓枉法的證據?”
“那群貪得無厭之輩是為了推卸罪名才這麼說的,我是從肖延年手裡得到了一些他們這些年盜賣官糧的行為,但並沒有證據。
當時我暗中找到他們的時候,您當時沒看到他們那貪婪的樣子,我們根本就是一拍即合。而且盜賣的官糧銀子,多數都是落在他們的手裡。
他們做的是無本買賣,官糧是公家的,他們直接就以市場價七成的價格賣了。我們隻不過分了其中三成的利而已。”
“那麼齊事成後來死了……這是怎麼回事?”
“做這種事要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就連糧道的官員都不知道買主是誰,我們是誰,就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但是我們沒想到齊事成竟然背後使詐偷偷記了賬本。
記了賬本也就算了,竟然還被一個飛賊給偷了甚至還落到了玄天府的手中。既然齊事成不仁,那麼彆怪我們不義了,所以我和肖延年聯手趁齊事成秋收前將掌櫃們都聚攏起來,我和肖延年聯手將他們全宰了。”
“心夠黑啊!那麼就是說你殺皓月也是為了滅口?”
“要不是那個飛賊,這件事也會神不知鬼不覺,我當然不會放過他。”
“那麼後來蝗災是怎麼回事?”
“蝗災?”張之洞茫然的看著陸笙,“要早知道會爆發蝗災,我也不敢動官糧的主意。原本楚州並不缺糧,雖然被盜賣了這麼多,但糧道官吏也有辦法。
隻要每年收糧的時候在稱上動點手腳,不出五年就能把虧空補齊。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會爆發蝗災。”
陸笙的眼睛一直犀利的盯著張之洞的眼眸,張之洞的眼眸中充滿了惶恐。就像一個裝著錚錚鐵骨,卻被狠狠的敲碎了骨頭之後徹底暴露軟弱的崩潰者一般。
按理說張之洞此刻的話不該是撒謊,而解釋的也都合情合理。但是,這卻和陸笙推測的出入太大。
一群貪官汙吏,一個武林的偽君子,一個城防軍的高級將領。這麼一群上不了台麵的人,竟然做出了這麼漂亮的活?
而更讓陸笙難以確信的是,張之洞所供出的內容沒有相應的證據作為佐證。貪官汙吏已經被毒殺滅口了,肖延年也已經服毒自儘了。就算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他們身上陸笙也無可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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