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姑娘為何在此?此處有何不同尋常之處麼?”
“我們懷疑此處是魔宗的一個分舵所在,故而與護法金剛前來探查。但可惜,我們來遲了一步。魔宗已經撤離了,可能看到楚州並沒有如他們計劃的那幫混亂沒有了可乘之機,故而離開吧。陸大人來也是因為找到了魔宗的蹤跡麼?”
“那倒不是,不過與在下調查的一件案子有關。請恕在下不便告知!我們可否進去看看?”
“當然可以,我們還希望陸大人能夠發現他們留下的蛛絲馬跡呢。”
山穀內部,碩大的一片區域儘是狼藉,但依舊還能看到以前繁榮的一麵。聯排的房屋已經被付之一炬隻剩下滿地的焦土,殘留的斷牆之上還散發著一絲刺鼻的味道。
被燒成這樣,殘留線索恐怕不多了。而且以現場的破壞程度來看,對方離開的很從容不迫應該走了好幾天了。
陸笙踩著灰燼,頓時臉色一變。腳下的灰燼有些高了。能形成如此厚的灰燼,在沒被燃燒之前這裡應該被堆了厚厚的東西。小心的蹲下剝開,頓時,陸笙的眼中迸射出憤怒的殺意。
灰燼之中,殘留著一些小麥殘骸,有些灰燼還能看出之前的模樣。
這群混蛋,竟然把盜賣的糧食付之一炬。自己留之無用竟然不顧百姓辛勤汗水而將他們燒成灰燼!這麼多糧食啊……足足三千萬石啊!
足以支撐百萬大軍一年口糧,一場國戰所消耗的也不過如此……他們竟然敢……
“陸大人,你怎麼了?有什麼發現麼?”風無雪好奇的走過來。
“沒什麼,全部都燒成灰燼了,應該也不會留下線索。就算有,也已經沒有了。魔宗是麼?竟敢在楚州犯下如此罪孽,大禹皇朝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魔宗每次出現,哪一次不是罪孽深重。而哪一次不是被當朝者九天十地的追殺?”
“啾——”
突然,一道白光衝天而起,白光懸在空中,仿佛彗星一般炫目。星辰在空中定格了許久才一閃一閃的消失不見。
“不好!”陸笙身形一顫,在話音落地的瞬間,人已消失不見。
玄天府監押地牢,陸笙臉色陰沉的大步踏入,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監牢的守衛一個個都低下頭不敢看陸笙的眼睛。這麼重要的證人,在守衛森嚴的玄天府監牢被人成功的暗殺掉。
這事要傳出去,玄天府顏麵何存?但是,事情偏偏就這麼發生了。就在陸笙離開不到兩個時辰之中,關押張之洞的監牢突然間著火。等到玄天衛拉開牢門澆滅大火的時候,張之洞已經被燒死了。
“啪!啪!啪!”清脆激烈的耳光聲傳來,馮建陰沉著臉色不斷的揮舞著巴掌。雪白的手套上,沾上了點點梅花。
眼前的兩個,是馮建最信任的手下,也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因為張之洞的重要,馮建讓自己最信任的兩個手下親自看管。
馮建無法向陸笙交代,甚至他無法向自己交代。耳光清脆,兩人的臉上已經滿是血汙,甚至陸笙已經無法辨認出他們原來的容貌。
“啪啪啪!”
“夠了!停手吧!”
“啪啪啪……”
“馮建,本官讓你住手!”
馮建的手,停在了空中。這是陸笙第一次在親信手下麵前用本官這個自稱。
馮建突然轉身,跪倒在陸笙麵前,帶血的巴掌,不斷的往自己的臉上兩麵開弓。
“啪啪啪……”
突然,一隻手握住了馮建的手,馮建抬起頭,看到了陸笙冰冷的眼眸。這一刻,馮建的鼻子好酸,兩行眼淚,沿著眼角落下。
自從跟了陸笙,馮建從來沒有出過錯,哪怕一點點的小錯都沒有出過。他嚴苛的要求自己,也嚴苛的要求下屬。正因為他的嚴苛,所以陸笙才會把最重要的證人交給他看押。
可是……
馮建憤怒的不僅僅是因為張之洞被滅口,真正憤怒的,是錯誤出在自己這裡。而且還是這麼重大的錯誤。
從今往後,讓陸笙再怎麼相信自己,再怎麼對自己放心?這是馮建,絕對不能原諒自己的。
“如果你打死自己能夠讓張之洞死而複生,那麼你就在這裡把自己扇死!”
陸笙鬆開馮建的手,大步來到關押張之洞的牢門前。整個老房的地麵成大規模半點狀的焦黑痕跡,一團燒了一半被打濕到稻草,還有仿佛要跑到牢門前卻半道被燒死的張之洞屍體。
“事發的時候,誰在?”
“我……我們在!”對麵牆壁的角落,五個玄天衛筆直筆直的跪成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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