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獲得這個心法之後沒多久就在三師弟,五師弟身上種下心法,而後又鼓勵他們給其他師弟種下心法。沒過多久,北越劍派的弟子幾乎都被種下了。
我們幾個師兄弟的功力水漲船高,很快就積攢了以前需要一兩年才能積攢的功力。”
聽著薛無意的說法,陸笙的背後頓時毛骨悚然。這特悶不是傳銷的結構麼?唯一不同的是前世的傳銷積累的是錢,而眼前傳銷積累的是功力。
處於金字塔頂端的人的確能夠獲利,但在金字塔底端的人必然會被盤剝。
“後來呢?處於最下線的弟子無人可成為鼎爐自然是心底不服的。你們就就把目標盯上了其他的江湖人士?”
“是的!”薛無意並沒有隱瞞,“那時候翡翠娃娃事件越演越烈,很多外來的武林人士出現在楚州。我們就挑那些獨行的江湖人士,先是上前套近乎,然後時機成熟之後將其製服種上道種。
那段時間很亂,我們幾乎沒有失手過。短短十來天,我們抓了近一兩百。弟子們的武功提升的快了,自然也沒有了怨言。
但這件事能瞞得住外人,卻瞞不住師傅。沒過多久,師傅知道了我們的所作所為。師傅此人很剛愎自用又頑固不化。
他要廢了我們眾弟子的武功,我們自然不願……”說道這裡,薛無意的話語停住,羞愧的低下了頭。
“你們弑師了?還端是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蜘蛛冷冷的罵道。
“我們也不想的,我們給過他機會了……我甚至願意給他親自種下道種,讓他成為最直接的受益人。但是他怎麼也說不聽。
我們都知道,一旦此事敗露我們都會死,整個江湖都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所以……我們隻能……隻能殺了他。”
“你們聯手殺了自己的師傅,而後你就恬不知恥的繼承了掌門之位?”
“弑師是我們不願的,但也是被逼無奈。我們知道師傅做夢都想讓北越劍派發揚光大,但可惜他自己的資質有限。
所以他傳授我們的武功都是不遺餘力。隻要我們能學進去,師傅恨不得傾囊相授……”薛無意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也許他對師傅的感情並沒有徹底的被抹去吧。
“我們知道做下了人神共憤的事,不求師傅能原諒,隻能儘力的去完成師傅的遺願。我們開始闖蕩江湖,一邊抓捕武林人士做鼎爐,一邊努力的打響名號,就這麼半年過去了。
我的武功每天都仿佛做夢一般的提升,有時候我經常從半夜驚醒,醒來後第一時間去感受渾厚的內力是不是真的,我生怕哪一天醒來,一身內力就沒了。”
“一夜暴富的誘惑啊!那麼,傳授你武功的乞丐是什麼身份?你對他知道多少?”
薛無意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曾經試圖問過他,甚至想拜他為師。但是老乞丐很直接的說我根本不配。當時我就是一個無名鼠輩,受儘了江湖白眼早已習慣。
能有一次改變命運的機緣已經不錯了,哪裡敢多問。我唯一能知道的,便是那人的武功奇高。”
“老乞丐……”陸笙腦中快速翻轉,“他身上可有袋子,有什麼特征?”
薛無意想了想,“他手裡拿著一根……啊——”
還沒來得及說完,突然間薛無意仰天發出慘叫。
陸笙猛的站起身,驚詫的看著發出慘叫的薛無意等一眾師弟,他們赤裸的皮膚上,布滿了黑色的紋路,皮膚下的青筋虯結,仿佛蚯蚓一般激烈的蠕動著。
陸笙連忙用一陽指虛空點穴,但奇怪的是,這群人的穴道都在以一種極為詭異的方式快速的變幻。
“啊——”
慘叫越來越激烈,張開的口中仿佛吞吐著一團漆黑的濃霧。但濃霧卻並不溢出他們的口中,而是將他們的嘴巴化作一個漆黑的黑洞一般。
陸笙見點穴無用,連忙抽起銀針刺入他們的穴道,金針封穴,續命神針同時施展,但卻沒有半點用處,他們身體的穴道都已經徹底的打亂了。
就算在牛逼的程序員也不能在一堆亂碼中編程一樣,陸笙就算有通天之能,連穴道在哪都不知道根本無法施展針法。
慘叫聲戛然而止,幾乎同時,眼前的五六個人都沒有了聲息。而陸笙甚至連對方怎麼殺人的都不知道。
陰沉的抓起他們的手腕,內力探入他們的穴道。
丹田之內空空如也,經脈之中也是一無所有。看著他們臉上殘留的猙獰恐懼,陸笙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將他們的口供整理出來,屍體按照流程處理吧。”
“大人,這是……怎麼回事?”蜘蛛驚懼的臉色剛剛消退,畢竟方才幾人的慘嚎和扭曲的麵孔太過於嚇人,根本就像……就像是變成厲鬼一般。
“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有人在搜集功力。道種玄心訣,最終獲利的是站在金字塔最頂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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