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之後也大可以這麼告訴家人,彆擔心名譽上會有什麼損傷。”
“是,是!能為玄天府做事,也是我們的光榮。”
離開審問時,蜘蛛和孫遊看著陸笙凝重的表情,遲疑了許久這才開口,“大人,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召集弟兄,今晚就去宮家。”
“啊?去宮家?我們沒有證據……”
“不要證據,隻為找重要物證。”
“啾——”
一道嘯聲劃破天空,玄天集結令升起。
江陵城外,向東七十裡出,一片連綿的寧靜的湖畔坐落著一座幽靜古老的莊園。
大名鼎鼎的武林世家宮家依山傍水,經過十幾代人的修建裝點,宮家的宅院已經是江陵城數得著的豪門大院了。
夜已深,宮器宇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手中把玩著一枚紫玉扳指。
四月的夜色,乍暖還寒,宮器宇俊美的眉間有些暗淡。
“應該完美了……應該沒有什麼破綻了……”宮器宇喃喃自語。
突然,宮器宇警惕的轉過臉,一道身影出現在院外的拱門之處。
“爹,這麼晚了你還不睡?”宮器宇連忙站起身恭敬的問道。
“你老實和我說,宮瀟瀟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宮不器沒有二話,陰沉著臉喝道。
“爹,連你都不信我?孩兒是這樣的人麼?”
“我若不信你,我早把你綁去給北門老兄發落了。但是,若此事與你無關,為何玄天府會把玲瓏當鋪的夏掌櫃給帶走?”
“帶走夏掌櫃?這是為何?”宮器宇眉間的豎痕更加的明顯了,冥冥中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也不知道為何,但總感覺,玄天府早晚會查到我們頭上。”宮不器長長的歎了口氣。
“查到我們頭上就查到我們頭上,萬掌櫃那邊我們不是已經處理好了麼?隻要沒人說出宮瀟瀟最後找上了我,玄天府怎麼也不可能盯上我。”
“就怕玄天府從其他渠道找到你,要是讓人知道最後宮瀟瀟找的是你,你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有何洗不清的?宮瀟瀟就算最後和我在一起,她也是回去之後才出了事,與孩兒無關。無憑無據,玄天府總不能單憑這個就認定孩兒是凶手吧?”
“無憑無據玄天府自然不會那你怎樣,但江湖武林會講證據麼?江湖武林隻要認定是你,你也百口莫辯。我對外已經說你去了淩煙派,那邊我已經替你打了招呼了……”
“轟——”突然,宮不器猛然轉身,一掌向虛空拍去。
虛空之中,仿佛蕩漾起一道波紋,宮不器的一掌,仿佛沒入到了虛空之中一般消失不見。
而這時候,宮不器才來得及看清這位不速之客。當宮不器看清陸笙一身紅色官袍之後,臉色瞬間大變。
但不愧是在江湖沉浮和許久的老油條,瞬間淡定了下來。
緩緩的上前一步,“敢問是玄天府的哪位大人到了?”
陸笙的身影緩緩的落在假山之上,眼神卻沒有盯著宮不器,而是站在他身後的宮器宇身上。
尤其是宮器宇手中把玩的扳指,更是讓陸笙眼中精芒閃動。
“玄天府,陸笙!”
區區五個字,卻讓宮器宇和宮不器兩人齊齊的倒退了一步,臉上更是露出驚駭的神情。
而在他們處於驚駭之中的瞬間,陸笙立刻發動擒龍控鶴功,瞬間,宮器宇就被陸笙吸到了麵前。電視花火之間,陸笙取下了宮器宇手上的紫玉扳指。
“陸大人請手下留情——”宮不器急忙驚呼道。
陸笙輕輕一送,將宮器宇送回到地麵。宮不器連忙上前,“宇兒,你沒受傷吧?”
“沒事……”宮器宇心有餘悸的看著陸笙。
方才那一瞬間,宮器宇真的有種隨時可能會死的感覺。那種仿佛一瞬間,命根本不在自己手中,陸笙要捏死自己,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的輕鬆簡單。
那種感覺——真的很不爽……
“聽說令公子在十幾天前就去了淩煙派,怎麼今天在家?”
“今天剛剛回來,不知陸大人造訪,有何指教?”宮不器不知道陸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遲疑著問道。
“今天來的可不止我,北門家主,君掌門,都出來吧。”
話音落地,兩道身影越過外院圍牆,從虛空中落下。而看到兩人,宮不器的臉色頓時一變。
“北門兄,君掌門……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宮家主彆誤會,他們是本官請來的。”陸笙輕笑的說道,欺身跳下假山來到北門源的身邊。
手中,捏著那枚紫玉扳指。僅僅看了一眼,陸笙就知道這枚紫玉扳指正是昊天劍門的掌門信物。
天下之緣分,端是奇妙。時隔大半年,陸笙竟然能再次見到。
“諸位,本官其實在找這枚紫玉扳指很久了,這枚扳指在宮少俠的手上,宮少俠可知這枚扳指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