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陸笙也已經不是四年前的陸笙,現在彆說一個李秀武,就算來兩個都沒用。
天空的雲層劇烈的翻滾,突然間,在眾人的頭頂彙聚成一道雲旋。
無儘的威壓從天空壓下,威壓雖然沒有實質的攻擊,但對於武功低微的人來說依舊無法承受。更何況,在場的三萬百姓幾乎都不懂武功。
一瞬間,在場的百姓被威壓逼得東倒西歪搖搖欲墜。
狂風炸起,狼煙升。
陸笙緩緩的站起身發出一聲冷哼!
冷哼如漣漓一般蕩漾開去,方才還狂風席卷的中央廣場,瞬息間變得風平浪靜。
而在狂風靜止的瞬間,一道身影出現在公堂之中。
來人一身紫色的外袍,頭上戴著紫玉束冠。須發全白,如雪花舞動。老者身上的紫袍無風自動,蕩漾如水,飄渺如仙。
“爺爺……爺爺……救我……救我……”
李秀武的眼眸掃過滿堂的官吏,最終定格在陸笙的臉上。
“白馬城為大禹立過功,流過血,封為郡王,位列異性王爵第五位!就算是四象家族,也有兩位排名在白馬城之後。
豈是你們說審就審,說判就判的?”
陸笙淡淡一笑,一旁的賀行之卻是臉色漆黑,緩緩的站起身。
“老王爺好威風,好霸氣。本官不過是區區節度使一方太守,論爵位,連給王爺提鞋的資格都沒有。但是,老王爺問本官憑什麼能審,憑什麼能判?”
賀行之的臉色猛的一變,用力的拍著身前的大禹律典。
“就憑本官頭上戴的是大禹的官帽,就憑本官是楚州太守,就憑我身前的大禹律典!老王爺要說本官不配,那就請老王爺先摘了本官的帽子,撤了本官的官職,撕了這大禹律典!”
“好!”身後的百姓頓時齊齊爆發一聲叫好聲。
這天秀,做的到位。
“皇上命你們以朝廷法度宣判,那麼,太祖皇帝禦賜的免死金牌在此!你們為何視而不見?莫非,你們能否了太祖皇帝的遺詔不成?”
“李曉晨犯下三大罪狀,樁樁都是罪無可恕!故而,就算免死金牌也不能免他一死!”
“免死金牌不能免其一死,那三死還不夠麼?奸殺楚州新婚婦人,好,白馬城願付出萬兩黃金補償受害家屬,此條可免一死。
北門家族,白鯨派,你們都是武林世家,好,老夫送你們兩套絕世武學,外加黃金萬兩,此罪可免一死。
兩千軍屬,本王可以和軍部達成協議,保證能讓軍部滿意,白馬城有的是誠意,也有的是實力。此方可免一死。
此免死金牌乃太祖所賜,卿恕九死,餘下後人皆可恕三死。三死已恕,可否改判?”
李秀武輕描淡寫的將李曉晨的死罪赦免,而一條條也都遵循朝廷法度,一時間賀行之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而觀看的百姓迫於李秀武的威壓,一個個隻能瞪圓了眼睛張大著嘴巴。整個天地,再次化作死寂。
“啪啪啪!”清脆的鼓掌聲響起,陸笙緩緩的站起身,“說的好,老王爺說的真好。不愧是混跡了一輩子的老油條,說的真是沒有半點毛病。”
李秀武的眼眸瞬間化作厲芒,直射陸笙的雙眼,“你就是楚州玄天府總鎮,楚安侯陸笙?”
“是我!”
“老夫早想會會你了,可惜老夫一直在閉關之中。陸笙,你已位列侯爵本不該這麼不知輕重。難道,你非得要舉目皆敵才肯罷休?
舉目皆敵的都沒有一個好下場,當年強如大禹第一高手的北坎侯又如何?你想學他麼?”
“不好意思,北坎侯就是我辦的!”陸笙輕笑一聲,轉過頭看向刑名,“溫大人,本官問你,大禹律中,殺人者何罪?”
“回大人!死罪!”
“殺幾人死罪?”
“殺一人即可死罪!”
陸笙笑了笑,看向李秀武,“老王爺聽到了麼?殺一人,死罪!據本官收集的證據,李曉晨殺的可不是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而是兩千三百二十六個人。
太祖皇帝的免死金牌數額不夠啊,沒能赦萬死!今天,李曉晨死定了!來人,行刑!”
“誰敢!”
轟——
一聲雷暴詐響,公堂之上的李秀武突然間消失不見。而跟著一起消失的還有李曉晨。
而在李秀武消失的一瞬間,一同消失的還有陸笙。
所以在眾人察覺李曉晨消失不見之後,瞬間天空傳來了一陣陣電閃雷鳴。
李秀武想跑,而陸笙已經封鎖了他所有的去路。李秀武作為老牌的道境高手,實力自然不容小覷。但是在陸笙這種速度領域專精的人麵前,逃跑也是一種奢望。
兩人都沒有動用兵器,僅僅是拳腳對抗。但就算拳腳,也是一拳轟碎天空一腳踏破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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