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已經成親了……”
“啥?我看你才二十左右,難道現在的小白臉都這麼早成親的麼?切!”女子切了一聲,一甩頭,轉身離去。那麼的乾脆利落。
“怪我了?”陸笙嘴角抽了抽,轉身繼續離開。
突然,陸笙頓住了腳步。
在街道的一邊,竟然出現了一座巍峨華麗的建築。與整個城市的格調如此的格格不入。
這樣的建築,就是放在安慶府都能算得上奢華了,但卻沒想到貧窮落後的西寧城,竟然能有這麼鶴立雞群的建築。
一開始,陸笙還以為是某個隱藏富豪的府邸,但當看到建築大門上的牌匾之後,陸笙詫異了。
“杏林醫館?”
一家醫館,竟然是西寧城最豪華的建築?實在大出陸笙的預料,而之前在來蘭州的路上,陸笙猜測蘭州的醫療水平應該很低才是,但看著眼前的醫館,怎麼看都不像。
本是微服私訪,陸笙頓時起意進醫館看看。
醫館門口,門庭若市,進出往來的,一半是衣衫襤褸一般是衣著華麗。
陸笙踏入之後,走過走廊便是一個空曠的大廳,剛剛踏入,便有熱情的接待人員迎了上來。
“公子,您是看病?”
這服務態度不錯。陸笙心底讚道!拿出手絹,捂著嘴輕咳了兩聲,“是啊,今天早上起床感覺頭暈身乏,所以來看看!”
“公子,那您可是要排隊了,您看,前麵都是這些泥腿子在排隊,要等到您啊,至少也得到今天下午了。公子,要不您走直通道如何?”
“哦?直通道?怎麼個走法?”
“交一兩銀子,您就可以走直通道,無需排隊,小人直接領你去見大夫!”
“一兩銀子?這麼貴?”陸笙駭然,一兩銀子,在安慶府的購買力可以滿足一個人大半個月的夥食,而且是有魚有肉。如果換在蘭州,可能讓一個人吃飽三個月了。
而這一筆錢,竟然還隻是插個隊?
“公子,病可耽誤不起,您看那麼多泥腿子,要是不插隊,您彆說今天恐怕明天都等不到看病。”
“你剛才不是說等到下午就可以輪到麼?”
“那是正常情況,但您想啊,您不願出插隊的錢,彆人願意出啊!前麵插隊一個,您就要等一個,這麼等下來,說不定到了大夫下鐘了,排隊的都輪不上十來個。”
“這麼一來,那些沒錢插隊的不是永遠等不到?”陸笙心底一沉問道。
“那沒辦法,醫者父母心,對大家都一樣。窮人有病,富人也有病,那隻能是誰出錢誰先了……”
“第一次聽說醫者父母心是這麼解釋的!”陸笙歎為觀止的說道,腰間解下錢袋,掏出一兩銀子。
“公子明智!走,直通道,公子一位——”接過銀子,接待者便大聲吆喝了起來,而大堂中等著看病的人頓時齊刷刷的投來仇視的目光,但卻又敢怒不敢言。
跟著接待者,陸笙被帶到了一個房門前,正巧,裡麵傳來一個聲音,“下一位!”
陸笙正要推門進去,門口兩名壯漢連忙攔住,語氣倒是客氣,“公子是第一次來麼?”
“是第一次,怎麼了?”
“杏林醫館診金都是統一收取的,五百文一人!無論什麼病都是如此!”
“五百文?”陸笙瞪圓眼睛,這收費標準高的可以,難怪那些人寧遠千裡迢迢去秦州看病也不願留在蘭州。
交了五百文,陸笙進入房間,房間中隻有一名大夫。陸笙桌上椅子,伸出手腕。大夫頭都沒抬,淡淡的問了一句,“哪裡不舒服……”
“頭疼!”
“頭疼?”大夫隨手將手指放在陸笙的脈搏之上,“脈象穩健,氣血旺盛,你的五臟六腑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可是你偏偏患的是頭疼……
老夫對腦疾不甚擅長,你還是到楊大夫那邊去吧。”
“楊大夫?”
“你出門直接對接待者說,他自會領你去。下一位!”
“等等!”陸笙這下不能忍了,“我隻說了一個頭疼,但頭疼的症狀有許多種,你怎麼這麼草率的判定我有腦疾?傷風,濕寒,或者頭部受到撞擊皆會引發頭疼,氣血不足,失眠也會引起頭疼。
你連其他的一個問題都不問直接趕人,不太好吧?”
“你也是大夫?”
“不是!”
“那我是!你愛聽不聽,還有很多病人等著。下一個!”
這麼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