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齊臉色有些陰沉,這個少年穿著景陽門弟子的服飾,顯然是景陽門弟子。景陽門向來家規極嚴,這名弟子安敢這麼做,這是擺明著給臉色看麼?
而陸笙的臉上卻露出了濃濃的好奇,因為這個少年看似十六七歲,但一身武功卻異常的高明。落地之間,就連陸笙都沒有聽到半點聲音。
自從功力達到後天巔峰之後,還沒遇到有誰身形能瞞過他的耳朵呢。
“邵傑,給為師回來!”
“呼——”
衣擺破風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一道身影,幾個起落的來到客廳之中。而這一次,左齊也看到了少年的不凡之處。
隱形換位的本事實在高明的可怕。身形明明已經到了身前,但殘影竟然還在身後。身後的殘影尚未消失,身形已經到了彆的地方。
整個蘇州武林,能有此身法的人絕對不超過三個。左齊了解蘇州府境內所有門派弟子的消息,唯獨對眼前這人,他卻毫無印象。
“邵傑,你做什麼?”鶴白羊厲聲喝道。
“玩!”少年瞪著無辜的眼神回到。
“玩什麼?”
“抓鳥!”
“你知不知道為師今天有貴客,要玩到後院去玩!”
“哦——”
少年轉身,身形一閃人已消失不見。
“鶴掌門,這……這少年是……”左齊是真的被嚇到了。現在的年輕人是怎麼了?一個比一個妖孽?
原本以為像陸笙這樣的應該是鳳毛麟角,但這個叫邵傑的才十六七歲模樣,竟然武功高到這等地步。
“左長老見笑了,這是我的小弟子邵傑。也是我這麼多弟子之中,武學天分最好的一個。但可惜,天妒英才。八年前,他不慎從後山摔下,傷了腦袋。
從此之後,心智不全,猶如六歲孩童一般。但也許因為此赤子之心,武學天賦倒是越發的好了。我教他什麼,他都能立刻學會。到了現在,反倒是我都不能教他什麼了。”
“鶴掌門能由此佳徒還一副愁眉苦臉做什麼?你就偷笑吧。”左齊打趣的笑道。
“偷笑什麼呀,這樣的心性,不給我惹事就不錯了我還能指望他什麼?”
“過會兒鶴掌門可以讓令徒給我看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怎麼也該恢複心性才對。”陸笙一邊插嘴說道。
“哦,陸大人還懂醫術?”
“略懂,略懂。”
“對了,左長來,陸大人,二位結伴前來,是有什麼事麼?”鶴白羊被邵傑這麼一打岔差點忘了,連忙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關於江湖追殺令的事。前幾天,蘇州府突然出現江湖追殺令,說你的大弟子盧秦奸殺了師妹叛逃師門。現在整個蘇州府到處都是江湖武林人士,本官為蘇州府提刑司主司,應當有此一問。”
“哎——”
說到這裡,鶴白羊的神情哀落了下來,“家門不幸啊!真沒想到,我鶴白羊竟然教出了這麼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恨啊——愧對祖宗,愧對先師。”
“鶴掌門真的認為這事就是你的大弟子做下的?”陸笙再一次問道,眼神盯著鶴白羊變換的臉色。
聽到陸笙的問話,鶴白羊猛地抬起頭犀利的盯著陸笙的眼睛,“陸大人這是何意?”
“我就是想問問鶴掌門,畢竟鶴掌門是盧秦的師傅,對自己弟子的心性應該了如指掌才對。”
“不信,但卻是我親眼所見的事實。盧秦為我的大弟子,天分極高,我一直將他當做下一任掌門來培養。但是,我太注重他的武功修行,卻沒注重到他的心性,致使他做出這等天理不容的事情。
我這個做師傅的,也是難辭其咎啊。”
“鶴掌門親眼所見?那鶴掌門為何沒及時製止?”
“我見到的時候,君兒已經被他殺害了。但現場隻有盧秦一人,除了他還能是誰做的?陸大人為何如此問?莫非陸大人以為老夫故意陷害自己的弟子麼?”
“鶴掌門先彆羞惱,盧秦在不久前被我抓了,但是他卻一直喊冤,求本官替他伸冤。你們應該也對我有所耳聞,我最看不得有人蒙冤受屈了。蘇州城何府的案子,本就是替李廂洗冤而辦的。
雖然盧秦和景陽門屬於江湖武林,但江湖武林也是在本官的職責之內。所以,本官才來景陽門欲查明真相。”
“這是我們景陽門的事情,是你想管就管,想查就查的麼?”陸笙話音落地,對麵的二弟子勞韓不忿的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