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絕脈,要治豈有那麼容易。要治九陽絕脈,唯有兩種辦法,一種就是將純陽之氣變害為寶,一種就是徹底改變體質拔出九陽絕脈。但這兩種,都是逆天改命的神跡。我自問做不到。”
鶴白羊心疼的看著邵傑,輕輕的摸著邵傑的頭,“我中意的弟子,為何一個個會如此?”
“九陽絕脈萬中無一天生使然,我也無可奈何。既然說到寒潭。在下也想見識一下天下至陰的寒潭,不知可否帶我去看看?”
“傑兒,帶他們去寒潭。不過切記,千萬彆去觸碰。寒潭極寒,易被寒氣所傷。”
其實這也是鶴白羊過於杞人憂天了,寒潭雖然至寒,但還不至於不能觸碰,一碰就被傷到。陸笙和蜘蛛都是身懷武功的人,抵禦一點點寒氣還是沒問題的。
此刻已經快六月了,雖然酷暑還沒到但也相差不遠。可是整個景陽門卻仿佛被籠罩在空調之中一般沐浴著舒服的涼氣。
這一切,還得歸功於景陽門後山斜坡下的一塊小湖泊。湖泊很小,陸笙看了看也就橫豎幾十米吧,就像是人家院子外的池塘一般。
但湖泊之中散發出來的冷冽寒氣,卻讓人忍不住瑟瑟發抖。
越是靠近,越是寒冷。
寒潭的周圍,幾朵雪白的梅花正在反季節的盛開著。
“寒潭如此陰寒,又如此的小,尋常人就是靠近都感覺難受,當然不會有誰傻傻的往裡麵跳了。”陸笙看著寒潭一邊遲疑的說到。
“應該不會有人這麼傻,但是盧劍的寒毒卻是跳入寒潭之後得到的,當時他是怎麼想的?”蜘蛛認同的說到。
“當時盧劍在麵臨師兄和鶴白羊的追殺。景陽門位於山頂,要想下山唯有突圍。我方才看了,景陽門的弟子武功不俗,而且還有鶴白羊,要想突圍下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但盧劍卻平安的下山了,雖然當時說是被小師弟無意中撞入寒潭。之後發現了寒潭底下的暗流這才下得山。但是……真的是無意麼?
整個景陽門,不懼寒潭的隻有邵傑,所以要說有人知道寒潭底下能通道外麵的話,唯一邵傑了。”
“大人,你的意思是……盧劍跌落寒潭是邵傑故意這麼做的?可是,他是個傻子啊?難道他裝的?”
陸笙搖了搖頭,“他腦中的淤血的確存在,所以裝瘋賣傻的可能性不高。而且,你剛才說錯了,邵傑他隻是心智如八歲孩童,但人家並不傻。
你也千萬彆小看了八歲孩童,有時候,小孩子要比大人聰明。邵傑能想到將盧劍推進寒潭救盧劍一命我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兩人在寒潭轉悠了一圈之後回到門內,吃過午飯,陸笙和蜘蛛各自回到景陽門為他們準備的房間之中休息。
景陽門弟子有午睡的習慣,所以午後時間,除了知了在院中發出了一陣陣的叫喚之外,整個景陽門變得無比的安靜。
“啊——”
一聲慘叫劃破天際,在寂靜的午後,響起的那麼的突然。
“什麼情況?”
“誰在叫喚?”
“好像是……侯師兄的聲音?”
一眾弟子被驚醒,連忙起床推開門向聲音發出的地方趕去。陸笙有種預感,那個慘叫聲的事情怕是不小。
“什麼?”
“五師兄死了?”
“是誰?是誰做的?”
一聲聲驚呼響起,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濃濃的惶恐。
“出了什麼事?”鶴白羊的聲音響起,大步的從遠處走來。每一步踏出,身後總會帶著一道殘影。看似緩慢,但卻是用了極為高明的輕功身法。
“師傅,五師兄出事了……他……他被人殺害了!”
“什麼?”
鶴白羊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身形一閃便已經衝進了侯勇的房間之中。
而這時候,陸笙和左齊還有蜘蛛也恰好趕到,進入現場之後,三人看著眼前的一幕齊齊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侯勇被人殺了,整張臉深深的埋在臉盆之中看似窒息而亡。鶴白羊上前查探,發現侯勇的四肢竟然已經被人折斷,而且喉結也被人敲碎。
他不是窒息而亡,而是被人敲斷四肢和喉骨,而後將其按在臉盆之中的。凶手手段極其殘忍,而且武功極高動作極為嫻熟。
“好精深的修為——”左齊來到窗邊,看著窗台上的腳印臉色瞬間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