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密集的敲擊聲不斷的響起,但引發的聲勢卻越來越大。步非煙緊緊皺起的眉梢舒張開來,她似乎有些看懂了。
陸笙後滅敲擊的力量明顯的減弱了,但動靜卻越來越大了。在正常情況下,像陸笙這樣密集的敲擊之下力量是很難做到疊加的。
但是,在共振的領域之中卻是可以。隻要找到共振的點,隻要共振沒有停下,就算第一次敲擊的力量都會延續到現在。
在這段緊湊的敲擊之下,陸笙的勝天已經不知道轟擊出了多少下。而這麼多次的攻擊疊加起來,威力早已經超出了不老鏡的範疇,甚至在不死鏡也沒有誰能承受著共振的力量。
“轟隆隆”
伴隨著敲擊,頭頂上的轟鳴聲越來越劇烈。就算夜城主再怎麼不明所以,現在也該看出來了。陸笙這種看似玩笑的攻擊,半點也不開玩笑的。
“卡卡卡”
清脆的爆裂聲突然想起,仿佛炒豆子一般。
躲在城主府中的夜城主夫婦也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瘋狂的催動靈脈企圖修補封禁。但是,這種爆裂而出的裂紋,就像是決堤一般。
隨著第一塊碎片落下,無數碎片如雪花一般嘩嘩直落。
突然,一道如北極星一般絢麗的光點出現在陸笙的眼中。
這個光點,是封禁屏障的要害死點。隨著陸笙的不斷敲擊,屏障已經不堪承受。而現在,是時候給你毀滅一擊了。
陸笙周身氣勢突然狂湧,如火焰一般炸開。手執勝天,化作流光衝向那可璀璨的星辰。
“這一棒,我叫你飛灰湮滅~”
一棒狠狠的轟擊在璀璨的星辰之上,在陸笙的視野之中,圍繞著這顆最亮的星辰周圍的星辰,死線都飛速的破碎,泯滅。
一道如漣漪一般的氣旋從勝天的頂端蕩漾開去,天空的屏障如塌方了一般成片成片的脫落。
雖然禁製如墨晶,但這畢竟不是墨晶。在脫落的時候也沒有給占星城造成毀天滅地的打擊。而是在墜落的過程中飛速的消失。
步非煙瞪圓了眼睛,癡癡的看著扛著鐵棒一步步走來的陸笙。背後的天塌地陷,而陸笙卻始終目視前方。都說英雄是不屑於回頭看身後的爆炸,因為這一幕,最帥。
陸笙不知道,但步非煙卻知道。
這一刻的陸笙,真的好帥,帥的讓步非煙的心跳的如脫韁的野馬一般。
陸笙緩緩的來到城主府麵前,眼前的封禁雖然一如以往,但卻在陸笙的眼中脆的和餅乾沒啥區彆。
陸笙輕輕的取下勝天,鐵棒微微的敲著城主府的封禁。就這麼發出當當的兩聲,原本固若金湯封禁卻在這輕輕的兩聲中破碎。
“煙兒,走!”
“封禁破開了?”
就這麼躺在封禁門口,已經一臉絕望的占星城居民突然間發現,天空的封禁消失了,擋住他們前路的墨晶不見了。
一開始,以為是幻覺。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興奮的呼喊,一群早已化作躺屍的人們,嘶嚎著,瘋狂的衝向城門口。
那裡,是他們生的希望。那裡,是廣闊的天堂,那一刻,幾乎所有人都淚奔了。
沒有人想過,他們身上的瘟疫怎麼辦。也沒有人想,我出去之後,瘟疫蔓延到彆的地方怎麼辦?
大多數人,在絕境的時候根本不會考慮彆人,而那些少數人,在看到多數人之後也會變成多數人。
占星城六座城門口,無數人爭先恐後的湧出。隻有奔跑,才能發泄心中對死亡的恐懼。
陸笙與步非煙踏入城主府,但入眼的卻是倒了一地的屍體。無論是守衛城主府的星辰衛,還是城主府的下人,甚至是城主府夜家的族人,都淩亂的倒在地上。
沒有血跡,卻甚是屍山血海。
陸笙沒有在屍體前麵停留,而是徑直的踏進占星城的大陣中樞。
夜城主和其老夫人正在悠然的吃著麵前的美食,喝著美酒。看到陸笙到來,夜城主舉杯對著陸笙遙遙一敬。
“陸府君的天外謫仙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在我想來,除非是真神臨世,否則無人能打破此絕天封禁。隻能說,我以凡人的目光看待你是何等的愚蠢。
府君,老夫敬你一杯。”
陸笙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眼神冰寒。突然,陸笙轉身向城外走去。
“府君,老朽不想狡辯什麼,也未想過留下什麼後路。老朽從未背棄過大禹,背叛過神州,無論美名還是千古罵名,老朽希望史書能如實記載。”
“史書怎麼寫……不,是從此刻以後發生的所有事,與你再無關係。你到不了九泉,也見不到曆代先人,甚至,有今生沒來世。人死如燈滅,再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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