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哥哥已經知道了?”
“看到你黑著臉色走來,自然知道了。司徒鑫是怎麼死的?”
“他逃到了兵工廠那邊的煉鋼廠,躲在了煉碳爐中,可能傷勢過重而昏迷了過去。然後被煉碳爐煉成了焦炭。”
“死的還真慘啊,走吧,去會會吳迎秋。”
吳迎秋此刻正在院中的樹下享受著陽光,臉上掛著淡然的笑容,絲毫沒有被司徒鑫羞辱時的那種猙獰。
因為曾家夫婦的死,所以也沒有人來收回吳迎秋的房子。而且曾家的親戚為了曾家的遺產那是爭的頭破血流,更是顧及不到這裡了。
這一次,陸笙並沒有敲門,而是直接身形一閃踏入到吳迎秋的院子。
吳迎秋還一無所知,直到感受到迫人的壓力之後這才從躺椅上站起身。
“吳公子還挺悠閒的麼,倒真的是拿得起放的下。”
“江山王爺此言何意?小生怎麼聽不懂?”
“聽聞今天上午,從牢房越獄了一個死囚,後來追蹤到西郊墳場,被查到他在墳場中毆打欺辱了人。看吳公子臉上的傷勢被傷的不輕吧?”
“一些小傷,修養幾日就好了。多謝大人關心。”
“為何不向玄天府報案?”
“如果報案有用的話,他也不會從玄天府的牢獄中逃出來了。一些毆打,算不得什麼事,還望玄天府早日能將此人緝拿歸案替小生討回公道。
“可我卻聽說吳公子承受的不隻是毆打而已,好像還被……”
陸笙臉上的笑容很戲謔,而吳迎秋的腦海中也頓時浮現出自己被逼迫鑽褲襠,而且還被對方一泡尿淋了一頭的畫麵。
瞬間,麵容扭曲,眼眸變得通紅了起來。
“吳公子,想來你很憤怒吧,恨不得抓到他再羞辱回去。“陸笙眼中精芒閃動,聲音用一種特彆舒緩的語氣悠悠的飄出口。
吳迎秋雙目通紅的渾身顫抖,仿佛之前令他炸裂的羞辱又經曆了一次,“我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將其碎屍萬段。”
瞬間,吳迎秋仿佛驚醒了過來,雙目恢複了清明。而驚醒過來之後卻看到小南一旁拿著筆在刷刷刷的記錄著什麼。
“吳迎秋說,要讓羞辱他的司徒鑫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你亂記什麼?我隻是這麼說,又沒這麼做,他的死彆想栽在我的頭上。”
“咦?”小南頓住了筆,雙眼勾成漂亮的月牙,“我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怎麼就知道他死了呢?”
吳迎秋臉色大變。
“這是自然的,最近半個月,吳迎秋想要誰死,誰能活著?人生四大喜事之中,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本來這好事就是吳公子的,可惜,造化弄人啊。
本來的金榜題名,卻被五個平日有仇還考試作弊的人給攪渾了,害的吳公子被剝去功名。壞人前程,無異於殺人父母。
吳公子恨不得這五人都被烈火燒死才能消心頭之恨,而當天晚上,李凱峰等五人葬身於火海之中。
可是,五人雖死,但你的功名卻被侯棋大人剝奪了,在吳公子看來,這等不辯是非的昏庸官吏就不該活著,應該淹死在茅坑之中。
四天之後,侯棋大人卻真的淹死在茅坑之中了。端是巧的很……”
隨著陸笙的訴說,吳迎秋的臉色頓時白了幾分。如果是憤怒,人的臉色會陰沉變黑,而隻有恐懼才會讓臉色變得慘白。
“心愛的女人卻因為吳公子被剝奪功名而要轉嫁給他人,吳公子一定恨海難平,這對奸夫**都該去死,尤其是那個橫刀奪愛的李裕豐,更應該全家死光。
所以李家在新婚之夜發生了食物中毒事件,李家上下還有一眾親朋好友全部被毒死。而那個見利忘義的曾有為夫婦,自然也是難逃一死。”
“他們的死與我何乾,這些都是你的猜測,做不得數。”
“確實做不得數,因為吳公子殺人的手法端是高明呢。所以我特地從監獄裡找來一個罪該萬死的死囚,讓他去狠狠的羞辱吳公子一頓。
吳公子怒火中燒,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而我們都沒告訴吳公子那個司徒鑫已經死了的事,吳公子卻未卜先知的知道他已經死了。
司徒鑫的所作所為,可全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下。所以從他羞辱你到他死,還沒兩個時辰,隻此一事,玄天府就可以對吳公子定罪了。
吳公子,並不是說你有神鬼莫測的手段我們就沒辦法鎖定你殺人的事實。隻要有殺人的連貫性,就能給我們提供破案的依據。
吳公子的手段倒讓我想起了一件神器,叫**。說隻要在**上寫下誰的名字,那個人就會在未來一定時間內死亡。
而且,還可以通過編輯劇情製造出匪夷所思的意外來殺人。吳公子的手段,應該與此類似吧?”
陸笙說完,眼神瞬間變得犀利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吳迎秋,“你這人太危險,留著你誰知道還有多少人被害死,還是請你去死吧。”
說著,陸笙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吳迎秋的麵前。而吳迎秋此刻的大腦已經是失去了思考能力,整個人都呆如木雞。
“轟——”突然,一聲巨響從陸笙的身後爆開,恐怖的氣勢炸起,一道黑影化作流光向小南的腦門拍下。
小南的武功已經超凡巔峰,隨時可能一腳踏進不老之境。但是比起不死境來說,還有著難以逾越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