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們是白馬城的人,你們無權抓我……無權……”
“這裡是西楚城不是白馬城!”陸笙冷笑一聲。
“我……我……”掌櫃的臉色蒼白如紙,最終對著陸笙妥協了下來,“這位大人,我把錢退給你……我全數奉還可以麼?”
“晚了!查封這家米鋪,帶走,好好問問還有其他連鎖的產業沒有,一並封了!”
第二天,當西楚城的百姓拿著準備好的銀子衝到店鋪門口之後,見到的,卻是門上貼著的封條。玄天府的速度出奇的快,隻有一天時間,竟然已經查封。
這也給那些蠢蠢欲動的糧行一個明確的警告,隻要你敢越過限糧令,玄天府將給予無情的打擊。
“哐當——”白馬府,李成助憤怒的將手中的茶杯摔成粉碎。
“陸笙,你真敢與我撕破臉啊……竟然敢動我的人……”
“李兄,這不是明擺著的麼?陸笙此人向來狂妄,在吳州就有此傳聞,此人軟硬不吃極其不識時務。但偏偏這樣的人背後深不可測,就連皇上似乎都在調查他背後背景。”
“把李善撈回來……”李成助臉色陰沉的喝道。
“李兄,我覺得還是彆!一個李善在白馬城不過是微不足道,為了這麼一個人惡了陸笙很不劃算吧?”
“東方老弟,他陸笙封了我們十二家鋪子,這是在啪啪打我們的臉啊!你就這麼算了?算了就算了,你竟然還怕了陸笙不打算得罪他?東方老弟,這不是你的風格吧?”
“陸笙隻是陸笙,但陸笙的背後可是皇上。我們違反了限糧令理虧在先。倘若不做出一番與我們無關的姿態,那可就在皇上心底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陸笙隻是皇上的一條狗,可我們何嘗不是呢?李兄可以修書一封告知陸笙,這李善雖然是白馬城的人但他的所作所為皆是背著李兄而為之,白馬城遵守楚州之法規絕不會違法亂紀。”
其中厲害,李成助自然能想得明白。剛才也不過是在氣頭上,真要冷靜下來他也不會在朝廷眼睛死死盯著楚州的時候給楚州使絆子。
琢磨了許久之後,李成助也隻能頹然的坐回椅子上,“但是,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他陸笙算什麼東西,論底蘊,他才不到五年,論爵位,也不過是個伯……”
“但是人家有權啊,而且聖眷正濃!”東方家主不屑的冷笑說道。
“從我們被圈禁在楚州的那一天起,我們就是昨日黃花了。沒有權,獨有一座虛城有何用?城池就是關押我們的監獄。”
“東方城主彆這麼悲觀,我們不過是時機未到而已。如果北方匈奴突然扣我邊境,朝廷能想到的唯一人選,便是白馬城白馬從軍。”李成助昂著頭滿臉自豪的喝道。
“李兄這口氣要出,我們的錢也要賺。但不能這麼和人家明刀明槍的對著乾,這得講究辦法。”
“東方兄又有好主意了?”李成助頓時轉怒為喜,興奮的問道。
“我的人打聽到一個消息,從八州運糧商人那邊獲知,這次太守府向他們購糧的方式並非是現結買賣,而是賒賬買賣。
他們先把糧運送過來,而後送到各府糧倉記賬的,等楚州之危度過之後楚州再每年分期還款。”
“竟然是以這種方式?”李成助詫異的問道,“這八州商人就這麼爽快?萬一以後還不起或者拖欠,他們豈不是損失慘重?”
“李城主有所不知,第一,陸笙在吳州的威望之高猶在楚州之上。吳州濟州兩州自古以來都是同氣連枝,隻要吳州願意乾的事,濟州向來會跟進。
其二,楚州這些年的經濟發展大禹十九州都看在眼裡。要不是這次鬨了蝗災,誰敢說楚州不會後來居上超越吳濟兩州?就算鬨了蝗災,楚州都能有條不紊的度過,工業基礎依舊完好無損,故而,他們也不怕楚州還不起錢。”
“我說呢……”李成助眯著眼睛敲擊著膝蓋,“看著他們成車成車的往楚州運送糧食,以現在的糧價,楚州哪來那麼多錢……”
“商人皆是逐利的,賒賬的自然比不上現銀結算的。楚州各大糧商已經決定聯手截糧了。這不就是我們的機會?”
“劫糧?玩大了吧?”
“莫兄,是截獲不是劫持!我已經算過,楚州購糧的範圍隻有周圍的八大州,為吳州,濟州,秦州,蜀州,還有中原兩河之地。
此八州能拿出來的糧食,最多是一萬萬石,而其中吳州濟州可占四成。楚州要度過此危機,也至少要一萬萬石。他們少一分,我們的籌碼就多一分。
三大糧商已經和吳濟兩州的糧商接洽過了,如果他們願意以雙倍價格購糧,兩州糧商願意單方麵撕毀和楚州的約定將糧食轉賣給三大糧商。
而現在,楚州給出的糧價是三兩一石足足高了七成,所以我們隻有以六兩的價格才能吃下兩地之糧。”
“這麼貴?”東方城主話音落地,其餘李成助立馬驚呼道。
“今時不同往日,如果不是限糧令,李兄可能想象楚州的糧價如今翻了多少?恐怕十倍不止吧?這還算貴?”說著,東方城主緩緩的站起身,來到會議堂牆上掛著的地圖麵前。
“我們四城皆是軍功起家,對於兵法想來都已經了熟於胸。而如今楚州的局麵,是否和兩軍交戰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在於,將兵力換成了糧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