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宏大奢華, 宮殿富麗堂皇,刻著神明浮雕的圓柱,並排成一道道華美長廊。
塞尼緹橫抱著人走過, 目的地是背後的寢宮, 那裡的殿宇錯落有致, 在這個水源匱乏的地方, 栽種有無數奇珍異草,還有白玉砌成的露台,裡麵流淌著的是尼雅河的河水, 美麗純淨的睡蓮在其中靜靜綻放, 因是曆代儲君的後宮,那裡的氣息涼爽宜人。
隻是這些宮殿在此之前都被閒置了, 現在看上去卻似乎要迎來第一個主人。他的行為引起無數人的驚呼。
年輕的王將自己獵豔所得帶回了寢殿,當夜就要求侍寢,這受寵程度不言而喻, 此人被抱在懷裡,披風遮麵,隻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肌膚, 眾人都猜測這一定是位美貌驚人的女子。
結果竟然是一名奴隸,還是個男人。
眾人有些失望, 但還是儘心儘力伺候暈乎乎的倪箏, 他稍稍一抬手,立刻就有幾個侍女捧來一個裝滿清水的陶罐,服侍他清洗,為他更衣,臉上的灰塵被洗去,連傷口都被精心處理。
因為是要給王侍寢, 準備工作不能馬虎,她們給倪箏換了一條質地柔軟的白色亞麻長袍,精致的鎖骨處佩戴上一串鑲嵌著祖母綠寶石的項鏈,黃金做的細鏈在腰間束出一個形狀,有長長金色流蘇垂直在大腿,行走時來回搖擺,襯著那筆直白淨的大腿,讓人忘記語言。
侍女們都倒抽了一口氣,她們拿起筆,想給倪箏的臉畫上彩妝,那是一種植物和孔雀石碾碎調製而成的汁液,要給眼睛周圍著色。
“這是什麼?”倪箏一看,這玩意兒居然要往臉上塗,連忙給拒絕了。
侍女們麵麵相覷,這可是沙曼美爾人的風俗,此人難道不是沙曼美爾人麼?可倪箏並不配合,再加上王似乎不耐煩了,連連派人來催促,她們隻好放棄,將人送了過去。
這個奴隸稍作打扮後,就美得令人炫目,臉上沒有塗脂抹粉,都讓一乾侍女連連抽氣,更何況是本就對他有好感的塞尼緹。
一看到人,他沒有多言,但那雙眼睛卻燃起了**的火焰。這個國度重視血統,塞尼緹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才見了這個人兩麵,他的占有
欲從何而來,但他就是不介意這個叫阿箏的男人出身有多卑微,他想和這個男人長相廝守,共享王權。
這份感情來得突兀,堪稱強取豪奪,他去摟人,他本以為倪箏會抗拒,正如對方一路上的掙紮。
沒曾想看清他的臉後,倪箏竟然不掙紮了,反露出委屈的臉色:“戚響,原來你也來了,我找你好久!”這幾天他吃不好穿不好,還沒鞋子穿,確實可委屈了。
他主動依偎入塞尼緹的懷裡,纖細的手臂環上對方的脖頸,手腕處精巧的金環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個奴隸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居然主動獻身,王一定不會饒恕他大不敬的行為!
見到這一幕,在場的侍從都倒抽了一口氣,腦海裡已經浮現出他們殘暴的王將人扯下,拖出去砍頭的畫麵了。
結果王隻是眸光微閃,便順勢將那個漂亮嬌弱奴隸攬入懷裡,走向大床。侍從們瞠目結舌,片刻後識趣地退出寢宮。
“你認識我?你剛剛在叫誰的名字?”塞尼緹霸道地將人推倒在床,那光滑的觸感殘留在他的指腹,讓他有些神魂顛倒,沒等倪箏回答,他又篤定道:“你不是這裡的人,你從何而來?”
在沙曼美爾,因為飽受烈陽和風沙的侵襲,當地人的皮膚都很粗糙乾燥,他們每日都要用香料或潤油擦拭身體,貴族和商人更是使用諸國進口的昂貴牛乳擦洗身體,可就算他們再怎麼精細保養,也不可能有如此光滑嬌嫩的皮膚。
而且風沙洗禮,也讓他們的頭發變得堅硬,哪怕每日用精製的發膏護理,也原沒有眼前這個漂亮奴隸的黑色頭發這般柔順纖細,發質柔軟仿若東方的絲綢。更彆提,民間這種發膏,圓塊狀牛脂製作,一小塊便造價高昂,遠不是一個奴隸能享用的。
那這樣這個叫阿箏的人,從頭到腳的漂亮,身份自然也充滿了疑點。
塞尼緹再怎麼一見鐘情,他骨子裡也是一國之君,敏感多疑早已深入他的骨髓,他摩挲著懷中人白淨的脖子,略帶厚繭的手卡在喉間,磁性沙啞的聲音透著一股詢問,“你難道是彆國派來的奸細?你如果不說實話,我就下令賜死你。”
他雖語帶威脅,但他也清楚,自己
心裡是舍不得的。
原來戚響沒有記憶嗎?這意味著他們在溝通上出現了困難,對方還懷疑他是奸細,要將他賜死。
看著麵前這張英俊熟悉帶威懾的麵孔,倪箏愣愣的,本來喜悅的心情被破壞得一乾二淨,對方的語氣也讓他不舒服,他心裡有多委屈,多失望,麵上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來了,秀氣的眉微微蹙起,殷紅的唇微微抿著,他將扣著自己的健碩胸膛推開,冷冷道:“那你賜死我吧。”
等我回了現代,就讓你小子睡一個月的書房。
他是典型的有恃無恐,但美人一生氣,偏過頭不看他,塞尼緹下意識就心折了,因為晦暗,那雙深綠色的眼眸變得幽邃。
他一語不發,手指開始往那腰間流連,一邊青澀的撫摸,一邊毫不留情地扯掉那細鏈腰帶,流蘇撞擊聲在空氣中回蕩。
這暗示已極為明顯,倪箏無語地回看他。
雖然仍有些賭氣對方說要把他賜死的話,但思及這個愛人在這個時空是眾星捧月的王,養尊處優久了,也許被慣壞了,倪箏想了想後,還是沒有拒絕。
這一夜,擁著這個讓他一見鐘情的奴隸,年輕的王動作看上去很粗暴,但落到實處時,卻又無比的纏綿溫柔。因為這個漂亮奴隸看上去極為柔弱,一看就承受不住一星半點的粗魯,他下意識就放柔了動作。
直到第二天,明亮的陽光照射大地,尼雅河在陽光照耀下顯得波光粼粼,露台中綻放的水蓮花散著淡淡的香氣,縈繞於室。
倪箏悠悠轉醒,感受到胸口悶得很,他睜開眼,發現一顆黑色的腦袋正枕在他的胸口,而自己昨晚就被人脫光了,所以身上未著片縷,方便了對方玩弄自己胸前的兩點,仿佛這是什麼古代兵家的陣輿圖,以至於對方的眼神如此專注。
倪箏抽了抽嘴角,想把人推開,卻被人察覺到意圖,對方直接叼住,然後開始啃咬舔舐。他倒抽了口涼氣,身子直接軟了。
古代君王版的愛人到底和現代不一樣,雖然也沒什麼經驗,但是性格卻更為霸道蠻橫——於是倪箏叫了一宿後,又持續了小半個白天。
到最後在男人懷裡,他直接惱羞成怒了。
塞尼緹再一次問他,語氣有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