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活著就是麻煩...)(1 / 2)

蘇嫣初眼睜睜看著陸從嘉推開門出去, 整個人都懵了。

什麼情況?不是,不是要做雲雨之事,往巫山上行去的嗎?難道不是今日?

對對對, 不是今日, 或許是明日,後日,這種事情怎麼能急呢?她聽阿娘說過,這身子若是儘早的給了男人, 男人是不會珍惜的。

如此安慰完自己,蘇嫣初便把自己縮緊被褥內, 然後冷不丁聽到外頭的常樂道:“爺, 皇後娘娘中毒了。”

中毒?蘇嫣初一怔。她推開被褥起身,剛剛披上衣服推開門出去,就隻遠遠看到房廊下陸從嘉的一個背影。

他走得很急, 身上連大氅都沒披。

常樂追在他後麵, 手裡抱著大氅。

陸從嘉的身影從房廊轉角處消失, 連頭都沒有回一個。

寒風入, 溯雪起, 吹起蘇嫣初搭在香肩上的素發。

男人走了。

蘇嫣初覺得心中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流失。

她轉頭, 看向賢王府內掛著的各色琉璃燈, 鬥巧爭妍, 已有元宵氛圍。尤其是她站的屋簷下,靠近窗欞處的那盞巧奪天工的大紅色宮燈,於雪色之中花焰如流水,又若繁星隕落。

蘇嫣初認得這燈, 在夢中跟陸從嘉行雲雨之事時,冬風卷開厚氈, 推開窗欞,傾瀉而入的一角燈色,不就是她夢見的那盞嗎?

一側有女婢過來,拿了杆子將這盞宮燈取了下來。

蘇嫣初一驚,仿佛夢被破碎,她趕緊上前,麵色陰冷,“你做什麼?”

那女婢一愣,福身道:“前幾日霜濃,將這盞宮燈凍壞了,奴婢正要換。”

蘇嫣初立刻就問,“換一盞一樣的?”

女婢搖頭,“這宮燈乃宮內巧匠所做,隻此一盞。”

蘇嫣初心頭一跳,語氣竟帶上顫音,麵色也越發難看,“不能讓他再做一盞嗎?”

女婢不知蘇嫣初為何突然生氣,麵色微白道:“聽說,聽說那工匠去世了,這是他生前所做最後一盞,管事覺得不吉利……”原來是覺得不吉利,而不是什麼被濃霜凍壞了。

說著話,那女婢生恐蘇嫣初為難,趕緊提著燈籠走了,讓蘇嫣初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蘇嫣初抬頭,看著空蕩蕩的簷下,風吹來,凍了臉,穿透陰寒的心。

確實是今日啊,那怎麼沒成呢?這是為什麼呢?

蘇嫣初想到方才聽到常樂說的那句話:皇後娘娘中毒了。

難道是蘇念珠?

又是她!

蘇嫣初咬牙,嬌俏麵容瞬時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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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蘇念珠摳得很及時,但不可避免的,她還是受到了一點傷害。也不大,就是全身麻痹,狀似癱瘓。

陸從嘉那邊很快就派了禦醫過來。

禦醫也是被陸從嘉叮囑過的自己人,當然不能說是中毒,隻說是身體虛弱,吃幾副湯藥,靜養片刻便好。

蘇念珠一臉生無可戀地望著頭頂明黃色的帳子,身邊躺著的陸棠樺已經哼哼好幾分鐘了,如果不是知道這本裡沒有鬼神誌怪,蘇念珠都要以為陸棠樺是黃牛精轉世了。

“活該。”男人陰測測地吐出這兩個字。

要不是蘇念珠現在嘴巴還是麻的,她非要狠狠往這哈士奇的腦袋上吐兩口,要不是為了他,她會這樣嗎?

蘇念珠直覺怒發衝冠,然後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原本麻麻的胳膊腿似乎都有了一點力氣,猛地一個翻身就朝陸棠樺蹬了過去。

陸棠樺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針灸,兩隻胳膊已經能動了。雖然因為長久的癱瘓而肌肉萎縮,行動較為困難,但應付蘇念珠這個細胳膊、細腿的纖弱美嬌人是綽綽有餘的。

就這樣,寬大的龍床之上,蘇念珠憑借著自己的意誌力跟揮舞著兩隻胳膊的陸棠樺扭打在了一起。

陸棠樺躺在那裡,雖然隻有兩隻胳膊能動,但已經足夠應付蘇念珠。他用兩隻胳膊支撐著身體將人狠狠壓到身下。

陸棠樺的身體是極重的,壓過來的時候是僵硬且滾燙的,像一塊烙鐵。那一刻,蘇念珠的心中不知為何突然慌亂起來,那種屬於男人的,沉著的壓迫感,讓她覺得心驚膽戰。

陸棠樺是個極愛乾淨的人,先前沒人伺候他,他也不願開口。直到前些日子蘇念珠將周玳喚進寢殿後,他才開始讓周玳替他收拾。

周玳是個勤勞又肯乾的小太監,彆說是給陸棠樺收拾身體了,就是恭桶都不知道刷過多少了。

陸棠樺身上帶剛剛洗漱過後的皂角清香,不似陸從嘉身上那股濃到幾欲令人作嘔的惡心熏香味道。皂角的味道很清,很淡,怎麼聞都不會覺得膩。

蘇念珠的臉擱在他的脖頸處,兩人身體相貼,心跳相觸,短暫的呆滯過後,蘇念珠感覺到有一隻手觸到了自己的脖子。

陸棠樺要掐死她!

這是蘇念珠的第一反應。

蘇念珠猛地一把要將人推開。可惜,她力氣不足,隻能勉強推開一條縫。

陸棠樺原本確實是氣憤的,可當他一個翻身壓到蘇念珠身上之後,那些憤怒便立刻被柔軟消散,變成了朦朧的旖旎,從頭頂酥麻到腳底,整個人像是躺在棉花上一般翻滾雀躍。

好軟,好香。

他的視線往蘇念珠最近的脖頸處看,那裡是最裸露肌膚的地方,也是女子線條最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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