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釋說:“你剛剛和小朋友們說話說得認真,所以我過來了就沒有開口。”
茶苓重新打量起陸恒來。
她隻覺陸恒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神秘,以及跟這個遊戲世界的格格不入,她愈發肯定陸恒是身穿的外來者,說不定是哪個世界的集所有氣運的天之驕子穿越過來了。
不過打量歸打量,茶苓也沒有很在意,不管陸恒什麼身份,隻要不打擾她賺錢愛乾什麼就乾什麼去。更何況,這還是她的大客戶!
思及此,茶苓又露出一個笑容來。
“沒有嚇著我。”
陸恒又重新問了遍:“你很喜歡小孩子?”
茶苓說:“還行。”
陸恒說:“你很會照顧小孩,看得出來他們都很喜歡你。”
茶苓說:“有好吃的食物,新奇的玩具,不會有小孩不喜歡我,”似是想到什麼,她說了句:“對了,你家廚子在我這裡。”
陸恒跟著茶苓進了屋。
一進屋,陸恒就見到他家廚子對著空氣比劃,沒一會兒開始淚流滿麵,說:“師父,是我被繁華迷住了眼,忘記了廚藝的本質。”
一轉頭,見到了陸恒,他擦乾眼淚,說:“陸老板,我要辭職,違約金我付給你。抱歉,我不能為你做飯了,我要專心磨練我的廚藝,找回我的初心。”
譚師傅是真覺得自己對不起陸恒。
陸恒給了他自由的時間,還給了高薪,對他也十分寬厚,這樣的工作多少人眼巴巴都盼不來。他辜負了他的一番好意,他越想便越愧疚。
未料陸恒麵上沒有任何意外的神色,仿佛早已預料到,大大方方地便放了他離開,也不用他賠違約金,隻含笑看著茶苓,問:“茶董把我的廚師拐走了,我以後可以來蹭飯嗎?”
茶苓應得爽快:“行,沒問題。”
陸恒眼中笑意更深。
***
打從那天之後,陸恒如果沒有工作,必定雷打不動地過來蹭飯。而譚師傅也天天往茶苓這兒跑,和陸恒不一樣的是,他隻窩在廚房裡鑽研廚藝,像是回到了當學徒那會兒的時光。
陸恒來得比盧興安還要勤快。
盧興安悄悄地和藍舟舟說:“你家愛豆天天來老板家裡吃飯。”
藍舟舟在手機裡嚎哭:“盧哥哥你幫我偷偷拍照!我想看恒哥哥吃飯的模樣!你有問恒哥哥會在老板家吃多久的飯嗎?我這裡要忙的事情太多了,租客不少,我可能要忙一陣子。”
盧興安瞧了眼在和茶苓說話的陸恒,總覺得兩人似乎越來越熟稔了。
他說:“按照這個架勢,可能你去投胎了,他還在。”
***
一日中午,盧興安興衝衝地過來,和茶苓說:“老板,我們有生意了!張導給我們介紹了一個客戶!”
他一坐下來,就見到陸恒從廚房裡出來,手裡還多了一個玻璃壺,裡麵是盛滿的橙汁。他給茶苓倒了一杯,說:“剛榨的橙汁,加了冰糖。”說著,他往茶苓身邊一坐,抬眼看他:“什麼客戶?”
盧興安暗忖陸恒怎麼整得跟男主人似的?
不過他沒有想太多,反正是大客戶,財神爺,他搓著手,說:“是張導的一個朋友,姓童,他們正在拍攝一個綜藝節目,說是自從開始拍攝後,就有些不對勁,每一個參與拍攝的嘉賓,不管是常駐嘉賓還是特邀嘉賓,他們的部分鏡頭總會莫名其妙地消失,明明攝像師錄製了,當時察看的時候也有,可準備剪輯的時候,有些素材要麼不見了要麼就晃得模糊,壓根兒沒法用。剛開始他們還以為是設備出問題了,但奇怪的是,私底下不管錄製什麼都很正常,一開始正式拍攝錄製了,部分素材就會消失。之前還隻是部分素材,這幾天則變本加厲,有個常駐嘉賓的鏡頭通通都沒了,節目都播到第三期了,他們就剩下兩期的存貨,半個月後的節目還沒著落,整個節目組都心急如焚。”
陸恒問:“《食遊記》?”
盧興安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節目,就是幾個明星嘉賓和素人嘉賓四處旅遊的綜藝,他們這次在國內的古鎮拍攝,都拍了兩天了,鏡頭說沒就沒,現在童導急得火燒眉毛,和張導說,隻要能解決這個事,多少錢他也願意出。”
盧興安興奮地搓搓手。
他就喜歡娛樂圈這份爽快!這單生意做成了,又是一大筆進賬!
陸恒對茶苓說:“童導是個富三代,導演隻是他的副業。”
乾導演這一行的,需要燒錢的地方太多,往往隻有金字塔頂尖的那部分人才能賺到錢。能把導演當副業,可見家底豐厚。
茶苓頓時就明白了陸恒話裡的意思,彎眉淺淺一笑:“這個生意我們接了。”
盧興安立馬應了聲:“我去訂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