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瀨涼太幾乎是用求的把綠間給求去學生會室的。
“拜托了。拜托了。”他雙手合十,腰幾乎彎成了直角的形態,“小綠間你就幫我去看一下吧…艾莉歐一整個下午都沒回教室…”
綠間前十五分鐘麵對這種‘拜托了’的回答都是冷冰冰的否定形式。
十五分鐘後他轉過了身體,推了推眼鏡,然後透過鏡片玻璃觀察著麵前的黃瀨,想知道這個人是不是被奪舍了。
“你以前可不會為了彆人這麼求人。”
“艾莉歐是例外。”即答。
“藤和艾利歐是你的同桌。”綠間慢吞吞的說了一個理論上的關係。
但是全校都不會有人把她和他聯係在一起,頂多是女生有時會說一句,‘啊,黃瀨君真可憐’,男生甚至都不會把這跟桃花運聯係在一起,因為她和他是真的可以從早上上學開始到下午放學為止一句話都不說的。
不,那個女孩子有沒有正常的交流模塊都很令人懷疑,她可是在麵對老師提問的時候也能夠自顧自的講宇宙和外星人的家夥。
“是的,是我的同桌,所以拜托了!”
黃瀨卻非常大聲的說著,顯然對這個關係引以為豪,他的聲音幾乎要把旁邊大樹的樹葉都給震落下來。
說起來這家夥還真的是抓到一個機會就見縫插針的插進去一句‘拜托了’
他的聲音太大了,鞠躬的角度又太標準了。現在正是放學的時間,人流量很大,每個路過的人都朝這邊投來視線。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站在原地看熱鬨,但是綠間已經聽到了好幾次手機拍攝的哢嚓哢嚓聲音了。
想必明天,不,今天晚上,在校園匿名板塊上麵這一幕場景就能夠被討論上幾千條。
綠間推了推眼鏡,歎了口氣。
他倒是想要脫離這種狀況,但是黃瀨涼太看起來卻完全不是能讓他走的樣子。
“…這也太傻了。”
對於藤和艾莉歐,綠間的印象就不論晨間占卜怎麼說,他都一定和她的相性極端不合。
這種數據和常理完全無法理解的類型是和他合不來的。
相信晨間占卜是一回事,儘人事聽天命是他的座右銘,但是真正去信那些神神叨叨的外星人,甚至覺得自己就是外星來客這一點就非常的有病。
“…是赤司去找的她?”
“是的!在上課前突然就把艾莉歐給帶走了。”
“…你不要說的跟綁架犯一樣啊。”
回想了一下現在的時間和之前從赤司那裡聽到的對話,他對於赤司要把藤和艾莉歐找過去的原因就差不多心裡有數了。
“是競賽的事情。”他試圖向黃瀨解釋,“不是你說的那些退學。”
如果要退學的話,早在她把水倒在老師頭上的時候就該退學了…這句話綠間沒說。
因為在得到這顆定心丸之後,黃瀨已經把頭給抬起來,真的嗎真的嗎的看過來,眼睛像是小狗一樣亮閃閃的,還是不要打擊他的好心情為好。
但是關於競賽…
綠間沉默了一下。
赤司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都把他往上位者的方向塑造。對待籃球部的部員來說,他是一個負責任的,優秀的,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善良的人。
但他厭惡無能。
這次競賽很重要,初高中之間並沒有分級,取得全區域優勝之後就是整個日本的賽事,優勝之後直接加入國家隊。
當然那個對於初中生來說還是太遙遠了,但做為高中的踏板或者家長對外炫耀的材料都是足夠的,也能夠大大方方地寫在履曆裡麵。
作為他的隊友,藤和艾莉歐目前的狀態不要說什麼參加數學競賽了,下一次考試能不能得到有效分數都很難說。
綠間去辦公室送作業的時候,已經不止一次聽到老師抱怨她在作業本上麵瞎畫一些宇宙飛船的圖紙,或者外星人的簡筆畫之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