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名真白睜開雙眼,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掌心一片純白,細膩柔軟,和原先不太一樣,原先因為長期握筆而有一些粗糙和繭子,但是經過那一次死亡之後好像整個人都又重新出生了一次。
她看著前方的中原中也,中原中也也因為她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看著她,兩個人的視線在陰暗的走廊裡麵交織,幾乎要發出亮光。
椎名真白看著少年冰藍色的眼睛,她感慨著的確是很不錯的顏色,可惜她自己的畫裡的眼睛顏色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她說“我不去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沒有給他說話的時間,椎名真白轉過身子朝著自己想要去的地方跑去。
#
椎名真白駕輕就熟的跑到原來的地方。
她推開門,對上一雙似乎早有預料的眼睛。
她並不像原來一樣進了門走上幾步就站在那裡和他僵持,而是一直走到桌前,幾乎緊貼著桌子然後,把手撐在桌子上麵,她的上半身微微往前傾,眼睛跟森鷗外保持平視。
兩個人的視線交織著,最後是椎名真白沒有忍住眨了一下眼睛。
森鷗外笑了。
“你好像半點都不意外。”椎名真白對他說。
“意外什麼?你不是已經毀滅完世界回來了嗎?”
“…啊。”椎名真白微微歪了歪頭。
“很容易理解的事情,隻要知道我會怎麼做和你會怎麼做就行了,如果說是一無所知的你應該會直接去見到太宰治,然後一臉狼狽樣的跑過來質問我,但是現在的你…”
森鷗外看著她,椎名真白也看著他。
他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現在的你想要殺掉我嗎?”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椎名真白莫名其妙的問。
“啊,看來你的記憶的確喪失的很厲害。”森鷗外說。
“…沒有喪失。”椎名真白很簡單的反駁著森鷗外所說的話,“我還知道你這裡是怎麼走的。”
“那麼你看到我的時候抱有什麼感情呢?”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