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渃丞顯然被她弄懵了, 繼而局促的拍她的背,低聲叫她的名字。
“薑謠?”
他以為他聽錯了。
但顯然是薑謠喝猛了。
有時候醉與不醉隻在一瞬之間, 不是酒量問題,而是心態問題。
薑謠抬起頭, 輕聲低喃:“好不好?”
既像撒嬌,又像哀求。
季渃丞覺得腦袋裡似乎也有煙花炸開了, 絢爛之後,是一片空白。
沒有男人能拒絕這種語氣, 尤其是來自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
所以趕到賓館前台,遞上身份證的那一刻, 季渃丞都沒有多餘的精力思考對或者不對,該還是不該。
因為薑謠持續用這種軟糯的,嬌柔的語氣攻擊他的心理防線。
而他的抵抗力越來越弱了。
辦入住的時候出了點小岔子。
時間已經過了零點,按理說不給辦昨天的入住了,而新一天的早晨七點才可以辦理, 且隻給辦小時房。
前台攤了攤手, 疲憊的臉上帶著笑,機械性道:“不好意......”
啪。
薑謠把一張藍卡拍到了櫃台上。
“司啟山是我叔叔,這卡能行麼?”
司家旗下所有子公司的頂級VIP卡, 是薑謠以前過生日的時候,司湛送她的。
在闌市這個地方,司家的生意幾乎囊括了各行各業。
這卡一共也才一百張。
行。
那還有什麼不行。
闌市不是旅遊城市, 本來春節期間也沒多少人入住。
前台利落的準備好了最好的房間, 還贈送了一瓶紅酒。
薑謠沒要, 她喝的夠多了,夠一晌貪歡的了。
刷房卡進了門,季渃丞剛想插卡開燈,薑謠突然摟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
那是種急切的,近乎撕咬的吻,帶著毫不掩飾的占有欲。
季渃丞的手一顫,房卡掉在地上。
他沒心情蹲下,慢條斯理的撿起來了。
如果現在燈亮著,薑謠或許會看見,季渃丞的眼底也被灼的泛起了紅血絲,額頭上的青筋也明顯起來。
他緊緊摟住薑謠的背,揉著她蓬鬆的頭發,將她壓在牆上。
借著窗外隱約的燈光,季渃丞終於適應了黑暗,依稀看清薑謠清麗的側臉。
她的睫毛又濃又長,輕輕顫著,眼神有些迷離。
季渃丞舔了舔她的嘴唇。
冰涼的,柔軟的好像果凍。
薑謠的呼吸又急促了幾分。
難得等到季渃丞主動,簡直是裡程碑式的進步。
腳下一小步,人類一大步,阿姆斯特朗在月球揮揮手......
她還在胡思亂想,季渃丞已經把舌尖侵入她口中,坦然掠奪,攪弄的她七葷八素。
薑謠懵懵的,片刻之後,才忙不迭的回應著季渃丞。
他的口中也是茶香味兒的,他真的很喜歡喝茶。
薑謠好像比之前醉的更厲害了,腦袋裡萬馬奔騰,一片狼藉。
也不知道她清醒的時候,還有沒有把季渃丞帶來賓館的勇氣。
季渃丞鬆開她的背,額頭抵著她的,嗓音低沉的有些啞:“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薑謠,你是認真的麼?”
最後一絲理智危險的拉扯著,他到現在,還給她臨陣脫逃的機會。
薑謠抬起眼,抿了抿唇,然後一語不發的伸手把外衣解了,隨意扔在鞋櫃上。
她還欲繼續寬衣解帶,用動作回應季渃丞的疑問。
季渃丞垂了垂眼,沉默片刻,突然攔腰抱起薑謠,大步走到臥室,然後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
主臥的床很軟,人一躺上去,似乎就溺了下去,被潔白的棉被包裹。
薑謠利落的蹬掉鞋子,往枕頭上蹭了蹭,目不轉睛的看季渃丞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