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罵架裡回過神來, 薑謠這才想到正事。
她拉住季渃丞的手,軟軟道:“我上個劇馬上要在珊瑚衛視播了, 是不是要去謝謝阿姨?”
業內的人都知道順利過審有多困難,好多演員拍了劇,壓個幾年不播都太正常了。
對於一個需要持續熱度的行業, 幾年沒有新作品, 基本就相當於白乾了。
她去年剛拍完的劇,今年就能排檔到一線衛視的Q2播出,順利的像中了頭彩。
季渃丞反握住她的手,將她發涼的指尖包裹在掌心。
“你不用想太多, 這種事我會幫你做好, 你要是想報答我......”季渃丞頓了頓。
薑謠眼睛亮晶晶的,揚著頭看他:“怎麼樣?”
季渃丞耳根有點紅, 他垂了垂眼,附身在薑謠耳邊,輕聲道:“明晚陪我去個同學會。”
是他在少年班的幾個同學,趁著年初還留在國內, 所以約好聚一下。
他的同學基本都結婚了,這次也說好可以帶伴侶一起。
季渃丞想把薑謠介紹給他的朋友。
薑謠聽聞, 彎了彎眼睛, 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這都要不好意思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明晚要換個新姿勢呢。”
季渃丞被她說的口乾舌燥, 啞聲道:“說什麼呢。”
“這個也可以答應你。”薑謠向後蹭了蹭, 坐到桌子上, 用膝蓋曖昧的蹭了蹭季渃丞的大腿內側。
季渃丞單手扣住她的膝蓋,低聲道:“彆胡鬨。”
這可是辦公室裡,隔音也不好,對麵就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讓人家聽到成何體統。
所以有些事必須得留到晚上做才合理得體。
他也的確隨了薑謠的願,把晚上全部的時間留給了她。
兩人儘歡之後,依偎著靠在床上,等著入睡。
但薑謠怎麼都睡不著,睜著一雙大眼睛,望著天花板。
見季渃丞的朋友對她來說是個不小的事情。
比她要參加的新片發布會還重要。
季渃丞側過臉,幫薑謠把被子扯了扯:“怎麼這麼精神?”
“我明天穿什麼衣服啊,化什麼妝啊,要是你們聊的東西我不懂怎麼辦?”薑謠嘀嘀咕咕。
“大家都是普通人,也都在不同領域,隔行如隔山,不會聊什麼太專業的東西,你放輕鬆就好。”
季渃丞乾脆轉過身來,幫她按揉著肩膀,按著按著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
次日一大早,薑謠就已經起床挑選衣服了。
沒什麼合適的。
她大部分的衣服放在闌市家裡,原本宿舍有一些,但搬出來的時候被她打包捐給了貧困山區。
還不如重新買新款。
馮連被她從家裡扯出來逛街,正好帶薪休假一天。
連連是典型的慈善老母親兼少女之友,而薑謠又是個特彆大方的小祖宗。
最後兩人一人拎著一大袋衣服回了家,全是薑謠刷的卡。
擺弄了一番衣服,她最後選了一套小黑裙,搭配著小羊皮的靴子。
換上衣服,薑謠在鏡子前麵摸了摸小肚子。
幸虧中午沒吃飯。
她這段時間過的愜意十足,身上多了些肉,連鎖骨都沒那麼明顯了。
沒有工作的時候身邊也沒有造型師,她簡單卷了卷頭發,上了淡妝。
下班之後,季渃丞開車來接她,剛一進門,微微一怔。
薑謠提了提裙擺,緊張道:“好看麼?”
季渃丞不由自主的上去攬住她的腰,一本正經道:“你打扮成這樣,彆人會以為我一夜暴富了。”
他是認真的。
他那些同學大多都是搞研究的普通人,即便有時尚的,和演員的形象還是比不了。
薑謠太出挑了,連他自己都移不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