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披著浴袍進了浴室,看到正皺著眉扯襯衫衣領的季渃丞,那種興奮達到了頂峰。
她湊過去,把小紐扣從季渃丞手裡接管過來:“我來。”
季渃丞順從的放下了手。
他今天毛衣裡麵搭的是深綠色的襯衫,薑謠給他選的顏色。
隨著紐扣一顆顆解開,空氣中的涼意侵染到滾燙發紅的皮膚,季渃丞多少清醒了一些。
“我以後不能再喝這麼多酒了。”他深沉道。
薑謠點點頭:“好好好,你說得對。”
她幫著季渃丞把襯衫脫下來,扔在了洗衣機裡麵。
浴缸裡的熱水放滿了,薑謠撒了些浴鹽進去。
她扶著季渃丞進了浴缸,伸手去解自己的浴袍。
季渃丞坐在浴缸裡,被熱氣蒸著,被暖光籠罩著,抬頭望著她:“你也不能喝醉了,你睡著了,還淋著雨。”
薑謠的動作頓了頓。
“我有點心疼,我不值得你為我這麼做。”季渃丞垂下眼,睫毛在他眼底投下根根陰影,漂亮的眼尾輕輕折著,細碎的頭發貼在前額。
薑謠這才恍然,他把今天和當初混淆了。
那時候她醉意朦朧,對如何進的季渃丞家都記不得了,她隻記得季渃丞喂她喝粥,眼裡第一次肆無忌憚的有了寵溺的神情。
薑謠蹲下身,趴在浴缸上,捧起季渃丞的臉,望著他的眼睛。
“畢業的時候你跟我說,
薑謠,有喜歡的人是很正常甚至是很美好的,你或許很長時間都不會忘掉他,但是你不一定會和他在一起,因為你愛的是這段記憶,是記憶中的你自己。
我不懂,因為我就是愛你,這是我唯一確定的事。”
季渃丞眨了眨眼睛,輕輕握住薑謠的手,仿佛一個愧疚的小朋友,喃喃道:“我錯了。”
薑謠湊上前去,輕輕咬了咬季渃丞的嘴唇,低聲呢喃:“我早就原諒你了。”
她把浴袍掛好,邁進浴缸,跟季渃丞泡在一起。
公寓裡的浴缸很小,僅僅夠兩個人在裡麵坐著,但這樣也很好,溫柔的水霧籠罩著人的皮膚,連睫毛上都掛了水珠。
她貪婪的注視著季渃丞醉後的每一個舉動。
他比幼兒園的孩子還聽話,讓做什麼就做什麼,眼神乾淨的沒有一絲雜質。
但說好的酒後亂性呢?
薑謠歎息道:“壞人還是要我來做。”
季渃丞的膚色恢複了些,臉上沒有那麼紅了,他無辜道:“什麼壞人?”
薑謠捏捏他胸膛的肌肉:“喝醉的樣子隻許給我看哦。”
季渃丞也不糾結剛才的問題,他被捏的癢,縮了縮,莞爾一笑:“好。”
浴缸裡的水有些涼了,他們在淋浴下潦草的衝了衝,洗掉桂花香的沐浴液後,身上的酒氣驅散不少。
季渃丞執意給薑謠披上浴袍,叮囑道:“彆著涼了。”
擦乾了身上,薑謠放了水,關了暖燈。
暖燈過於明亮了,所以關掉的一刹那,眼睛有一瞬的漆黑。
薑謠本能的握緊了季渃丞的手。
很快,視力恢複,他們也順理成章的滾到了床上。
哪怕思路緩慢了,但某項運動還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
薑謠隻是稍稍撩撥,季渃丞便有了反應。
喝醉了的他沒有平時那麼小心翼翼,動作蠻橫了些。
薑謠忍過一點澀澀的痛,也終於沉溺在酒精催化的旖旎下。
她毫無顧忌的在季渃丞身上留下痕跡,他的鎖骨,喉結,脖頸,肩胛骨,處處是她濕漉漉的吻痕。
那星星點點的紅意以及時不時傳來的痛麻,不斷刺激著季渃丞的神經。
他微微眯著眼,眼底帶著毫不掩飾的占有欲,將薑謠禁錮在身下。
他們換了好多個姿勢,到最後,薑謠幾乎是精疲力竭的躺著,連手指都動彈不了。
她的長發披散在枕巾上,眼角帶著淚,皮膚上細膩的汗慢慢蒸發,好久才平複了身體的激動。
她歪過頭對季渃丞喃喃道:“以後還是少喝酒叭,太能折騰了。”
季渃丞已經昏睡過去,呼吸綿長,隻是一隻手臂還緊緊摟著她。
索性是周末放假,他們放縱的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還是季渃丞先起的床,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他隻記得自己毫無節製,瘋狂的索要薑謠。
他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把薑謠從床上抱起來:“昨晚忘記洗了,我帶你衝一下。”
薑謠懶洋洋的摟住他的脖子,長發垂到季渃丞的手臂上,柔柔軟軟。
季渃丞卻莫名覺得脖頸的微微刺痛,他輕輕皺著眉,還當是自己的錯覺。
等到了浴室把薑謠放下,他本能的朝鏡子裡看了一眼。
季渃丞:“......”
可謂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昨夜狂歡後的證據。
季渃丞摸了摸,轉過頭無奈道:“都瘀血了。”
薑謠無辜的咬了咬下唇,看著她在季渃丞身上留下的痕跡,喏喏道:“我昨天也喝多了。”
那些痕跡一直到周一都沒有消退,季渃丞不得不每天帶著圍巾上課,連去實驗室的時候都不例外。
參加實驗的學生特彆體貼,以為季老師怕冷,硬生生的調高了空調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