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涵的效率就是高, 等再給薑謠打電話的時候,連餐廳都訂好了。
薑謠樂得省事, 但為了給季渃丞個驚喜,她一直憋著沒說。
周五晚上,她困得哈氣連天,從吃完晚飯到現在,她守在電視機前麵, 強撐著不睡覺。
等零點。
零點和其他任何時間的意義都不一樣。
她願意執著於一些小心思。
季渃丞處理完郵件,覺得坐著有點累了, 一看牆上的掛鐘,都快淩晨了。
他出門發現薑謠還沒睡, 便自然而然的走到沙發邊, 把她抱起來,親了親她的額頭, 低聲問:“怎麼今天困成這樣。”
薑謠摟住季渃丞的脖頸, 抬手看了看表。
還差十分鐘。
她強打精神睜大眼睛:“還好吧,我不困啊。”
季渃丞眼睛一眯, 捏了捏她的鼻子。
張嘴就說謊。
他一用力,把她抱到臥室去, 放到床上, 伸手想給她蓋被子。
薑謠一個激靈盤腿坐了起來,把季渃丞嚇了一跳。
“要乾嘛?”
薑謠咬著下唇, 拉住季渃丞的胳膊:“你乾嘛去?”
季渃丞順勢坐在她身邊, 把手放到薑謠膝蓋上, 側身摟住薑謠的腰,在她腰際捏了捏。
“今天不行,我得幫個學生寫推薦信。”
他以為薑謠想要了,有點心疼她等了這麼長時間。
自己一工作起來就不管不顧的,早知道就先陪她解決一下。
薑謠本來就困,腦子遲鈍,眨了眨眼睛沒反應過來,用手輕輕推了推季渃丞:“你忙你的,我不睡。”
季渃丞思索了片刻,輕笑了一下,手指慢慢滑到她的後背,摩擦著內衣帶。
“那就先辦你,再去寫推薦信......”
他一用力,把薑謠壓倒在床上,手指輕輕一捏,帶子一鬆,滑了下去。
薑謠猝不及防躺在鬆軟的枕頭上,臉開始發紅。
“彆彆彆,不是。”
她拱了拱身子,從季渃丞身下縮出來,眼睛還偷空瞄了一下表。
還有八分鐘。
行叭,膩歪一會兒。
她摟住季渃丞的身子,一邊和他輕吻一邊解釋:“你忙...不用管我...我不是想那什麼...”
其實她困極了,真不是想做,但是抱在一起親親還是很舒服的,尤其是季渃丞的手掌,暖呼呼的,摸著人踏實又有安全感。
季渃丞半跪在床上,有時候動作大了,床會咯吱響一聲,聽起來格外曖昧。
但他很快就發現,薑謠心不在焉的,總是偷瞄手表。
他把薑謠鬆開,揉捏她的頭發,輕聲問:“怎麼了,又不是雙十一,還要掐點麼?”
薑謠很快把眼神收回來,也不答話,張嘴輕輕咬了一口季渃丞的鎖骨。
黑色衣領下的白皙鎖骨格外誘人,她留下一個小小的牙印。
季渃丞覺得一麻,卻也沒躲。
他還想問什麼,床頭櫃上的手機鬨鈴突然響了起來。
趁著他偏頭發愣的時機,薑謠湊到他耳邊輕聲道:“生日快樂季老師。”
季渃丞整個人一頓,詫異的看向薑謠。
回想了一下今天的日子,他是真的忘了。
彆說他這個年齡很少有人過生日了,哪怕是在小時候,他也沒怎麼過過生日。
漸漸形成了習慣。
薑謠把手伸到枕頭底下,摸索出那塊早就準備好的手表。
她讓季渃丞把身體的重量壓在她身上,然後捏住他的手腕,慢慢的,將手表套了進去。
清脆的一聲響,薑謠縮回了手指:“就想跟你說一聲,你去忙吧,我睡了。”
季渃丞的手腕一陣冰涼,他低頭看了看,喉結不經意的滑動了一下,緩緩問:“是故意等到零點的?”
薑謠不好意思承認,眼神飄忽了一下,嘟嘟囔囔:“就是本來也睡不著,然後想著零點總比......”
季渃丞突然咬住她的唇,堵住了她的話,然後伸手摸索著,按掉了鬨鈴。
兩人唇舌糾纏了一會兒,薑謠有些氣息不勻,胸膛一起一伏。
季渃丞伏在她耳邊,用氣聲低低道:“不想工作了,隻想辦你。”
氣息濕濕熱熱,撩的薑謠心癢難耐。
她的睫毛顫了顫,手指捏上季渃丞胸前的扣子。
一晌貪歡。
第二天兩人直接睡到了大中午。
拉開窗簾,季渃丞被亮白的陽光晃得一眨眼。
薑謠懶洋洋的在床上滾了一圈。
累。
又累又懵。
昨天折騰到後半夜,徹底沒了睡意,到清晨才迷糊了過去。
她不想起床,把頭埋在枕頭裡,哼哼唧唧。
季渃丞輕輕拍了拍她的腿,坐在她身側:“不能不吃午飯,我帶你去吃點好的?”
自從薑謠新劇火了之後,他們就很少在公眾場合隨心所欲了。
現在認識薑謠的人多了,看網上的熱度,還是挺容易引起圍觀。
薑謠慢吞吞的爬起來,頭發披散在臉前:“阿姨提前訂好了地方,我們四個人一起。”
季渃丞一愣,有點意外:“我媽我爸?”
“當然,叔叔的飛機應該落地了。”薑謠摸過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後偷看季渃丞的臉色。
季渃丞眼底含著笑,突然捧起她的臉親了一口。
“謝謝,寶貝兒。”
薑謠懵懵的:“謝我乾什麼,真是阿姨親自訂的。”
“我媽肯定想不起來,我爸也是,其實連我自己都忘了,隻有你記得,以前我不覺得生日是多特殊的一天,但是現在因為你在,我覺得這天挺好。”
季渃丞貼著薑謠的額頭,眼底全是溫潤的愛意。
這個生日一如薑謠預料的順利。
朱涵和季校長準時趕到了餐廳,一家人正式一起吃了頓飯。
季校長還無數次感歎,當初薑謠在盛華,就是個小孩,沒想到還會有這麼一天。
朱涵笑著看薑謠:“什麼時候叫上你爸爸媽媽,我們也該見一麵了。”
她的目光在薑謠和季渃丞之間流轉,言語之間已經開始期待他們的婚事了。
季渃丞明白朱涵是什麼意思,他握住薑謠的手:“她還小,不急。”
他們之間有七歲的年齡差,季渃丞的確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但是薑謠的事業還在上升期。
哪怕當初他說,給她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其實也是故意嚇唬她。
他願意給薑謠足夠的自由,等她做好準備。
薑謠卻眼前一亮。
她當然想跟季渃丞結婚,而且早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