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完沒多久,張仲洵工作室就宣布了與星耀解約的事宜,正式加入佳喜。
薑謠還特意上微博祝福了一番,不管網絡上如何猜測張仲洵與星耀解約的內情,總歸不會再影響《穿越》了。
帝都天氣冷,前些天下了一場罕見的大雪,能蓋到人的腳踝,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白皚皚一片,大半夜的還能聽到環衛工人鏟雪的聲音。
季渃丞趁機買了兩張機票,帶薑謠去海邊度假。
在海外,薑謠沒有什麼關注度,走在大街上十分輕鬆自在。
他們住的酒店後麵就有一片私人海灘,薑謠喜歡遊泳,基本每天都會在海裡瘋玩一圈。
季渃丞一如既往的拘謹,哪怕換了泳褲,露出白皙結實的胸膛,也是舉著一杯檸檬茶,窩在沙灘的太陽傘底下看書。
一天下來,絕對一滴水都不帶沾的。
季渃丞對書十分尊重,哪怕是看的過程中,也要包好書皮,儘量不留下痕跡,看過之後,用塑料套子套好,再擺到書架上去。
所以他看書的時候,薑謠不怎麼打擾他,直到季渃丞眼睛酸了,把書送回去,薑謠這才捧著一桶混著細沙的海水,兜頭蓋臉的澆到季渃丞身上去。
季渃丞從來沒那麼狼狽過,頭發上滴著水,臉上還沾著沙粒,原本乾乾淨淨的身上一塌糊塗。
他無奈的盯著薑謠。
薑謠佯裝無辜的用手指纏著自己的頭發,把水桶扔在身後。
季渃丞向前兩步,摟過薑謠的腰,在她腰間微微用力捏了一下,低聲道:“故意的是吧?”
薑謠被他掐的輕輕一顫,伸出舌頭在季渃丞胸膛舔了一口:“是啊。”
被海水澆過的皮膚鹹鹹的,口感一點也不好。
薑謠皺著眉頭吐了吐舌頭,準備溜了。
季渃丞勒著她不讓她走,後來乾脆將她攔腰抱起來。
“陪我去洗洗。”
薑謠靠在季渃丞肩膀上樂:“你是不是有潔癖啊?”
季渃丞抿了抿唇,認真道:“沒有,但是沙子在身上不舒服。”
他們回了房間,季渃丞把薑謠放在板凳上,然後擰開了淋浴。
季渃丞將身上的沙粒衝掉,回頭看了一眼拄著下巴坐在板凳上的薑謠。
“不過來?”
薑謠正心安理得的欣賞近在眼前的美色,被熱水淋過的季渃丞看起來比以往脆弱些,眼睛更濕,皮膚更嫩,長長的睫毛跟小扇子似的,滴答滴答墜著水珠。
他彎著眼睛笑著的時候,有種初入塵世的清澈,真好看。
薑謠喃喃道:“季渃丞,你想要個孩子麼?”
一個小型的季老師,但會哭會鬨,會撒嬌也會依賴,不用那麼堅強,也不用那麼早熟,隻要開心就好。
季渃丞眯著眼睛沉思了片刻:“你不就是?”
薑謠的臉驟然紅了,她努了努嘴,抬手解開脖脛後的帶子,讓比基尼散開。
然後湊到季渃丞身邊,故意蹭了蹭他:“你說誰是孩子呢?”
水流很大,很快淋濕了薑謠的頭發,也把她身上少有的布料浸的越來越沉,慢慢從她身上滑了下去。
季渃丞扣住她的後腦,拉到麵前吻了一口:“嗯,孩子也沒你這麼大膽。”
其實他隻是開個玩笑。
孩子的事情,雖然朱涵和季江懷都很期盼,但他自己卻一點也不急。
一則薑謠還小,又正在事業上升期,她有權利享受自己的青春,二則季渃丞並沒有那麼喜歡孩子,他自己沒體會過什麼童年的快樂,無法想象那種父慈子孝其樂融融的場麵。
反正以後再說吧。
倆人在熱帶躲了幾天嚴寒,終於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回了帝都。
季渃丞是被院長打電話催回去的,薑謠那邊又新簽了個冬裝的品牌合作,需要拍攝物料。
在飛機上,薑謠問:“你們院長這麼著急找你什麼事啊?”
季渃丞抿了一口飛機上提供的紅酒,淡淡道:“大概是想給我個說法。”
薑謠歪著頭:“什麼說法啊?”
季渃丞笑道:“如今呂家殷垮台,物理學會那裡正替我鳴不平,但學校公示的評職稱的名單上沒有我的名字,估計院方會比較難做。”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誰的貢獻更傑出一目了然,少不了又是一番批判。
薑謠想起那天在辦公室外聽到的話,還是有些失落。
季渃丞側過頭瞥了她一眼,突然坐直身子,捏過她的手:“孩子可以不著急,但是結婚吧,省的你再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