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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渃丞抬起眼,疑惑的盯著寸頭。
長頭發點點頭:“是啊,前台小妹妹說老板娘跟著來了。”
啞嗓拿著乾脆麵回來了,一邊嚼一邊八卦:“我聽說老板娘長得特帥啊,還拿了那個諾貝爾物理學獎,屬於能靠顏值吃飯偏偏要靠智商的。”
季渃丞:“......”
行吧,老板娘說的真是他。
怎麼聽怎麼彆扭,季渃丞不想在房間裡呆了。
藝軒神神秘秘道:“我還有個小道消息,你知道為啥咱公司的戲過審那麼順暢麼?”
其餘三人麵麵相覷:“為啥?”
藝軒壓低聲音道:“因為老板娘上頭有人,廣電局高層,你以為現在的教授們簡單麼,都算半個官了好麼,尤其是帝都這片,行行都是人脈。”
三人唏噓:“這麼深啊,厲害厲害。”
季渃丞無奈皺眉,說是小聲,偏偏他還能聽到。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那是他媽,而且他媽早就退休了。
“老板娘長什麼樣啊,你們說的這麼神乎其神。”長頭發舔了舔碟子底,抬起大眼睛問。
“不知道,上網查唄,肯定有照片,當初那個諾貝爾獎宣傳挺凶的吧,那時候我才初中,沒關心。”
季渃丞默默把書合上,決定還是去薑謠的辦公室呆著。
這四個男孩一口一個老板娘,他有點承受不起。
季渃丞站起身,拿起喝咖啡的杯子,走到水龍頭前衝乾淨,然後掛在架子上。
寸頭會來事,高聲喊:“師哥走啦?”
季渃丞含糊的應了一聲,扯了張紙擦擦手,拿起書剛要出門。
薑謠正好從門外進來。
她穿著一身乾練的長款白毛衣,胸前彆著一枚金色胸針,濃密的卷發垂下來,臉上帶著精致的淡妝。
雖然不是小姑娘了,依然美豔的讓人精神一震。
四個男孩反應快,立馬慌亂的站起身來:“謠姐好!”
季渃丞輕咳了一聲,抬手揉了揉眉心。
求彆叫......
薑謠朝四個男孩點點頭,轉過臉來對季渃丞說:“怎麼來這兒了,我找你半天,圍棋老師打電話,說斯沅把棋子扔馬桶裡衝走了,走吧去道歉。”
季渃丞:“......”
是他親兒子。
但是這還有點尷尬的事。
薑謠笑著對四個小藝人道:“這我老公,你們繼續聊,我們先走了。”
四個男孩倒吸一口冷氣,瞠目結舌的看著季渃丞。
季渃丞冷靜的接受了他們的目光,佯裝坦然的攬著薑謠的肩,走出了pantry的大門。
坐到車上,薑謠還介紹:“剛你看見那四個,是星耀新推出的組合,市場反響還不錯,人也有禮貌。”
季渃丞開著車,無奈道:“他們剛才還把我當成藝人。”
薑謠測過身子,伸出手戳了戳季渃丞的臉,笑著道:“是嘛,誰讓你長得這麼貌美如花呢。”
季渃丞歪著頭蹭了蹭薑謠的手背:“你還笑得出來。”
午後的陽光有點烈,晃得人掙不開眼睛,薑謠從包裡拿出墨鏡,快速戴在季渃丞的臉上。
“一會兒你去道歉賠錢,我去教育兒子。”
薑謠脾氣要急一點,季渃丞能耐下心來講道理,但她從來都是發火之後繼續寵。
季渃丞指了指自己的包:“我那兒有本書,不如你在車裡先看一會兒,多少有點準備。”
薑謠疑惑的皺著眉,從後座拽過季渃丞的包,從裡麵翻出那本書。
薑謠:“......”
她看了一眼,又把書塞了回去,當做無視發生。
這種理論方麵的事,還是讓季老師做吧。
“對了,還有件事要跟你說。”
季渃丞輕笑:“什麼?”
“有個真人秀邀請,說想讓我們一家去參與一期親子節目,做做遊戲什麼的,跟夏令營差不多。”
薑謠征求季渃丞的意見。
“我聽你的,但也要征求兩個孩子的意見。”
自從兩人結婚之後,季渃丞由最初的不適應和排斥鏡頭,到現在已經麻木習慣了。
如果薑謠覺得是可靠的節目,他也願意配合。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成為了科研工作者跟大眾溝通的紐帶,甚至是代表性人物。
研究院的領導也希望他能起到宣傳科研工作的作用,不讓外界用固有觀念來揣摩這個群體,更不要用聖人的標準來要求他們。
“嗯,我想著也不錯,那就準備答應了,而且......”
正說著,薑謠的手機響了。
她拿起來一看,深吸了一口氣,麵無表情道:“老師說,下水道堵了。”
季渃丞心態倒是穩:“反正也是賠錢,不差一個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