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億一霎時臉紅,輕輕咬了咬下唇,磕磕絆絆道:“yes......”
導演疑惑的皺了皺眉。
柳億一趕緊拽朱惟照,她以為自己的口音太重,老外聽不懂。
朱惟照摟過柳億一的肩,跟導演侃侃而談,說柳億一最喜歡那部公路片所體現的人性,讓她領悟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演技也得到了提升。
導演笑眯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開始說起自己拍攝那部影片的靈感,希望朱惟照傳達給柳億一。
柳億一迷茫的望著朱惟照。
朱惟照張嘴胡說:“導演說我們很配,希望我們早點結婚,到時候一定告訴他。”
柳億一覺得腦子裡麵仿佛住了一隻蜜蜂,嗡嗡直響:“啊...好,好的。”
導演見柳億一每次都隻是動了動嘴,朱惟照就能翻譯一大堆,他不由得感慨漢語果然博大精深,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朱惟照昧著良心表示導演理解的都對。
然後他轉頭問柳億一:“想不想知道導演說什麼了?”
柳億一猜測:“祝我們幸福?”
朱惟照搖搖頭:“你答應我個條件我就告訴你。”
柳億一看了看大胡子越走越遠的臃腫背影,還真是十分想知道他說了什麼。
“那我答應你。”
朱惟照捏緊她的腰,讓她貼在自己胸膛上,輕輕在她耳邊吹氣:“導演說,希望你能給我生個小公主。”
柳億一微微一眯眼,咬了咬牙。
她是聽不太懂,但是她也不傻。
哪有導演對不認識的演員說這種話的。
“朱惟照,你耍我是吧?”
朱惟照有點膽怯,但仍然仗著膽子道:“哪有,導演就是這麼說的,我也嚇了一跳。”
柳億一白了他一眼:“你真以為我對英語一竅不通呢?好歹我也是正經考的大學,有幾個詞還是能聽懂的,他什麼時候說過結婚和小公主了!”
朱惟照睜眼說瞎話:“人家那是連讀,說的是日式英語。”
柳億一:“白人說日式英語?”
朱惟照嘖了一聲:“導演從小在日本長大的,口音掰不過來了。”
柳億一甩開他往外走:“你就騙我吧。”
朱惟照趕緊小跑跟在後麵:“那你答應我的事要說話算數啊!”
晚上回了酒店,柳億一脫下禮服,換上舒適的睡裙。
朱惟照在她門口磨磨唧唧:“你不是最討厭說話不算數的人了麼,都答應我了,肯定不能再反悔了,要不就是打破你的人生信條了,那我多舍不得。”
柳億一盤腿坐在床上,挽了挽還潮濕的黑發,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你想讓我答應你什麼?”
朱惟照往前湊了幾步,眨了下眼暗示道:“都承認是我未婚妻了,今天就讓我睡床上唄。”
柳億一挑了挑眉,抖了抖睡裙的下擺,不經意露出更大片的皮膚:“你就隻想睡床?”
朱惟照咽了咽口水,小聲嘟囔道:“當然還有點彆的野心......行麼?”
柳億一皮膚白,尤其是在熱水裡泡出來,看著更加可口動人,他要不是理智還在,肯定把持不住。
柳億一沒表態,靜靜的看著他。
朱惟照又有點退縮了,他怕柳億一覺得他隻想著那種事,進而否認他的感情。
“我就是隨便說說,我去睡沙發了。”
朱惟照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的往客廳走,眼睛濕漉漉的,眼尾耷拉著,滿臉寫著遺憾。
柳億一歎了口氣:“過來吧。”
她也沒必要矯情什麼,倆人都是血氣方剛的成年人,而且關係也基本定下了,朱惟照總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就是吃定了她會心軟。
反正她早晚也會心軟。
朱惟照歡天喜地的衝上了床,樂滋滋的縮在被窩裡,隻露出兩隻眼睛,甕聲甕氣的感歎:“床上真舒服!”
年輕男女躺在一張被子裡,少不了有點肢體接觸,肢體接觸多了,難免心頭燥熱,心思活絡。
朱惟照的手指總是不經意的碰碰柳億一,然後再小心翼翼的縮回去,再碰碰,再縮回去。
漆黑的房間裡,一點睡熟的呼吸聲都沒有。
柳億一精神十足,身上汗津津的,讓朱惟照撩撥的心癢難耐。
她猛地翻了個身,凶巴巴道:“彆蹭了,想做就趕緊來。”
朱惟照一咕嚕身爬了起來,湊過去淩亂的親了親她的臉:“我好喜歡你......”
他伸手掀了被子,伏在柳億一身上,像是撫摸一件珍寶一樣,嗬護備至。
柳億一大大咧咧的在床上躺著,連動都不動一下,全靠嘴指揮。
“腰酸了,給我按按。”
“壓著我頭發了!”
“能不能墊個枕頭,你這個方向我難受!”
“疼啊!”
朱惟照慫慫的縮了出來,委屈道:“你再喊,我就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