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第一百五十章(1 / 2)

金紅色的戰甲落地,托尼帶著滿腹心思匆匆的大步推開烏木的房門,進去找培育室。

因為天上戰鬥成一團,地上的群眾也各自逃離避難,這條街道上冷清了許多。博士居然不在,隻剩下培育室嬰兒床上的小男孩。

托尼沒時間表達怒氣,冷著臉不高興的把小男孩抱起來,糾結的低頭盯著他。

“到底怎麼幫助蘇?傑克,你要是知道就說話。”托尼漫無目的的嘟囔,晃晃懷裡的孩子。

養的白白胖胖的小男孩醒著,乖巧的窩在托尼胸前,見狀抬起頭對他露出一個可愛笑臉。晉江一不做二不休,狠狠心撕下蘇先生最後的馬甲——

長相和幼年托尼幾乎一模一樣的小男孩臉上還帶著小天使般的天真笑容,漂亮的黑眼睛熠熠生輝,乖巧縮在托尼懷裡。眨眼間,他就變成了全身紫色皮膚的醜孩子,笑容也顯得可怕起來。

——小天使秒變鬼片現場。

托尼:“……!!!”

托尼嚇得心神巨跳,差點沒一腿軟把孩子直接扔出去。好在他還記得這是自己兒子,踉蹌一下連忙抱緊了懷裡的小男孩,定了定神,再低頭看去。

還是那個渾身紫色皮膚,下巴皺皺巴巴,長相隨他卻被顏色襯得像是鬼娃娃的小孩子,猙獰恐怖。唯有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從蘇的黑色,變成了和他一樣的焦糖色,醜萌醜萌。

托尼無聲的默默伸手撐住了桌子一角,隻覺得自己一時間頭暈得厲害,欲哭無淚。

小紫薯!!

他的男朋友成了紫薯精,他的兒子怎麼也成了小紫薯?!

那個白白胖胖的漂亮孩子呢?他那麼可愛的一個兒子,一眨眼怎麼就染色了?!

這突然帶來的視覺效果實在太強烈反差了,托尼緩了緩,還是覺得恐怖的紫色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沒辦法低頭看下去。

冷靜,托尼斯塔克,這是你兒子。

你自己生下來的兒子!跪著也要養下去!

托尼是真的想哭,他臭著臉摸摸小家夥的紫色臉蛋,最後隻能僵硬又艱難的說:“傑克……我們去找你爸爸。他打算拋下我們,你一會兒記得好好哭,有什麼招數都用出來,知道嗎?”

紫色的小家夥看著他,笑容仍然天真無邪,可愛極了。他眨了眨眼睛,不見動作,托尼突然覺得周圍的景物變了。

“這裡是?”托尼神情一瞬間凝重,恢複了警惕和認真。他把孩子緊摟在胸前,抬起了一隻手掌,用掌心炮對著周圍戒備。

烏木的實驗室和培育室淡去,出現在周圍的還是那天托尼刻骨銘記的場麵,他們一眾人站在破舊的街道上,被圍在中間攻擊的蘇捂著傷口倒在地上,那雙漂亮的黑眼睛中慢慢變得空洞呆滯,失去了所有往日的笑意和溫柔,像是一雙毫無溫度的玻璃珠子,不再靈動。

黑發青年倒在地上不動了。

他的身影慢慢的發生變化,變成了紫色的陌生麵孔。

“蘇。”托尼沉著嗓音叫了一聲。哪怕不是第一次看了,他的聲音還是變得嘶啞乾澀,難以接受這樣的畫麵。

下一刻,托尼懷裡的小男孩突然努力掙紮起來,踢著小胳膊小腿好像要下來。

托尼連忙蹲下去,把他放在地上,又不放心的皺眉看著。傑克還太小,應該翻身都沒學會,更不提站立和走路。

可是小男孩落地的那一刻,他的身影就拔高了,熟悉的黑袍籠罩在男人身上,他轉過身來,臉上的麵具赫然正燃燒著火焰的紋路。

“麵具人。”托尼聲音中帶上了警惕和肯定。

經過了這次的發展,托尼已經很確認自己這個兒子不純粹了,從這個紅色麵具人在夢中指使他和蘇造一個兒子開始,托尼就擔心是什麼陰謀。現在終於肯定了他的猜測,他的兒子傑克,其實應該就是夢中的紅色麵具人!

他給自己造了一具身體!

麵具人回頭看了看托尼,沒有流露出一點惡意,甚至還對他點了下頭。男人向蘇綺之倒的方向走去,圍在周圍那些超級英雄的影像全都消失了,隻剩下地上那道一動不動的紫色身影。

紅色麵具人在蘇身邊跪下,慢慢的俯/下身體,把臉湊近了那張紫色麵孔,離嘴唇越來越近。

“……你做什麼!”托尼越看越怪,眼看著麵具人就快碰到蘇的嘴唇了,哪怕那是可怕的紫薯精的形象,托尼心裡的醋意也一發不可收的冒了出來,臭著臉下意識就去喝止麵具人。

臭小子!成了他的兒子還想去親他的男朋友!!就算蘇是個紫薯精,那也是他一個人的大紫薯!等麵具人變回來了,看他不打的小紫薯哭著叫爸爸!

托尼醋意滔天,心裡不是滋味的想。

麵具人頓了頓,果然沒有再繼續往下,而是保持著那個俯下/身體的姿勢。突然間的,他的麵具上裂開一條大縫,像是饕餮的巨口,一道身影飛快的從蘇綺之身上脫離出來,被他吸入嘴裡。麵具人才恢複了正常,臉上的麵具中綠色和紅色融合一片,漸漸失去了所有的顏色和紋路,變成了一片空白。

托尼飛快的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剛才沒看花眼。

那是……被麵具人吞掉的身影好像和他長得一模一樣,隻不過臉上的麵具紋路是綠色的!

托尼頓時把那個被吞噬的身影和史蒂夫說的麵具人晉江對上了號。現在未知的紅色麵具人是把晉江吞了嗎?

托尼驚異的看著,一動不動的等著下來的事情。可是麵具人身形慢慢縮小,變回了那個小小的白嫩小男孩,他坐在紫色身影的一條手臂上,趴下來親昵的蹭了蹭。

紫色的身影也變回了他熟悉的黑發青年,蘇綺之像是那天他在夢裡看到的那樣,迷茫又驚喜的醒了過來,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但是他身上要害處的傷卻沒有恢複,青年仍然非常虛弱的倒在地上,他微微闔上眼瞼喘/息著,似乎在等待什麼,嘴角卻露出了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