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喜歡他,所以……至少讓我做你的情人好麼?”
“……你在說什麼?”宋疏從他懷裡抬頭,長眉微蹙。
“你有一點點喜歡我的吧?至少我抱你的時候你眼裡隻有我。”沈騫捉著他的手,遞到唇邊一下一下地親,“我比那老男人優秀得多了,我比他高,比他帥,比他年輕,比他能讓你爽。我還比他乾淨,我隻吻過你一個人,我一輩子都隻吻你一個人。”
“……”
其實乾淨什麼的,宋疏不懂,但他很在乎忠誠,他希望有一個人,從始至終、滿心滿眼都是他。但不是以這樣卑微的方式。
宋疏心裡有點疼,抬手撫上對方的臉龐,“你不必這樣輕賤自己,我……”
“那你就嫁給我。”沈騫眼眸微亮,“離開我父親,和我在一起。”
“可是……”
“反正我就要你了,不管怎麼樣都要你,你趕不走我的。”
好像怕他拒絕似的,沈騫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抱著他使勁親,啵啵啵的。
宋疏最受不了他這樣,和撒歡的小狗沒什麼區彆,口水都親到臉上了。
其實這樣不就夠了麼?他的目的不就是要沈騫的心麼?如果害怕悲劇重演,那就保護好自己的安危,他相信沈騫能做到。
隻是他還不能立刻答應對方,有一件事情他想要確認一下。
“那我考慮考慮?”
“不準考慮。”沈騫不由分說得把他撲倒,帶著一起揉進了被子裡,捏著他的下巴緊緊盯著他,“我們睡了,我現在就是你的情人,而且遲早會上位,知道了麼?”
“……知道了。”
笨狗。
……
“您突然離開,這筆生意應該是黃了,抱歉,我沒能留住對方。”
“沒事,生意可以再做,不怪你。”沈騫打了個方向盤,手臂愜意地搭在車窗上,“反正沈家早晚是我的,不急在這一時。”
電話那端的吳特助很容易便察覺出了老板心情不錯,難得多嘴問了一句,“您和宋先生……成了?”
“不關你的事。”沈騫淡淡道,“總之,往他身邊多派些人,保護好他。”
“是。”吳特助頓了頓,“上次跟蹤您的車牌號查到了,是達帆的人。”
“達帆?”
“據我猜測,他們應該是破產後懷恨在心,背後又有點關係,所以想用彆的方法從您這裡找回場子。”
吳特助這話說得波瀾不驚,因為他知道對方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沈騫母家何氏就是有名的黑道家族,X市的領頭財團,而且沈騫的舅舅沒有兒子,就他一個外甥,所以特彆疼沈騫,甚至想要把他從沈家搶過來當繼承人。這個消息道上傳得很開,一般出來混的都沒人敢惹沈大少,隻能說這個公司的人是氣急敗壞,窮途末路了。
沈騫又吩咐了幾句,掛了電話。
宋疏今天去劇組的殺青宴,他正要去接人回家。
正好就把他帶回自己的房子住吧,原來那個小公寓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不知道他喜歡哪一處呢?是帶泳池的,還是露天花園的?
嗯,養狗還是花園重要一點。不過……他是不是太喜歡那隻蠢狗了?見到他都沒見到狗子開心。
沈騫正東想西想著,道路的轉角忽然殺出來一輛黑色的轎車,擦著他的車身差點就撞了上來,沈騫猛打反向盤,刺耳的摩擦聲中車輛極速甩尾,堪堪避過了撞擊。
他眸色驟冷,踩下油門加大馬力,左手摸出手/槍正要開槍,隻見前方又有一輛車極速衝了過來,車輛便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電光火石間,伴隨著刺耳的刹車聲與金屬扭曲聲,他的車被迫撞上了高橋護欄,發出震天動地的巨響。
伴隨著安全氣囊的飛出和劇烈的撞擊聲,時間仿佛停止了。沈騫在劇烈撞擊後睜開眼睛,周圍一片鐵器燒焦的氣味和灰塵彌漫,麵前的玻璃已經像蜘蛛網一樣碎裂,他的頭重重撞在安全氣囊上,左手臂傳來鑽心的疼痛,滾熱的血液從額頭滴下來。
他狠狠咬牙,尚能活動的右手快速劃開安全氣囊,抬槍就射,結果前後兩輛車並無和他殊死搏鬥的意思,而是飛快打著方向盤想跑,但他跑得再快也快不過沈騫的子彈,前麵那輛車終於還是連車帶人被他留在了原地。
費勁地從變形的車裡出來,沈騫持槍走到那人身邊,仔細檢查一番,從他身上發現了一個銀製的小牌。
……是沈家的東西。
沈騫麵無表情,眸底一片寒冰。
口袋裡的手機這時候又響了,他閉上眼睛緩了片刻,接通後,吳特助焦急的聲音從那端傳來。
“總裁,宋先生出事了!”
眸子倏然睜開,他不可置信,嗓子已然因為恐懼失聲了。
“達帆派人襲擊了宋先生,有人中彈,現在已經送往了醫院。”
……
宋疏默默站在一旁,看著醫生給沈承峰包紮腰腹上的傷口。男人替他擋了一發子彈,西裝已然被鮮血染紅,觸目驚心,好在沒有傷到內臟。
“我沒事。”沈承峰神情自若,笑著捏了捏他的手,聲音溫柔,“有沒有嚇到你?抱歉啊,讓你看到了這些。”
“不過一般很少有人敢惹沈家,也不著知道沈騫那小子在外麵捅了什麼簍子。”他說,“牽連到你,真是該死。”
“……沒事。”宋疏按了一下他的肩膀,眸光微閃,“你彆說話了。”
“心疼我?”男人意有所指,“還是不相信我身體很好?”
“我隻是覺得,你才是被牽連的。”他說,“謝謝你救了我。”
沈承峰眉梢微揚,眼底神色莫辨,半晌才笑了笑,說,“如果感激的話,就以身相許吧。”
“橋段也許老套,但我是真心的。”他不顧還在流血的傷口,在宋疏麵前半跪下,一個戒指盒子托在掌心,“嫁給我,好麼?”
……
於是沈騫趕到醫院,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他的手臂應該是骨折了,額頭的傷口還在不斷地流著血,卻抵不過心中半分的疼痛。
他的手緩緩垂下,手機落在了地上,自然也聽不到吳特助嚴肅冷靜的聲音:
“總裁,我認為這件事情有蹊蹺,達帆的人一直在我的監視之下,不可能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