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來不及掙紮,血液先是湧上了臉頰,從臉蛋到耳根到脖子到每一寸肌膚,全部泛出了羞恥的粉色,手指緊緊抓住了床單。
但裴禹洲才不會這一下就饒了他,他非但要打,還要脫光了打,直接摑在他挺俏軟棉的tun肉上,順勢檢查有沒有不該出現的痕跡。
“裴禹洲!你放開我!”宋疏回過神開始掙紮,於是男人把他鉗製得更緊,襯衫鎖住手腕,膝蓋壓住亂動的兩條tui,裴禹洲毫不留情,一巴掌一巴掌狠狠落在他身上,把雪白鞣l得通紅,顫顫巍巍甚至變得有些腫。
家長懲罰不聽話的小孩總是會選擇打屁股,宋疏在裴禹洲心裡又何嘗不是自己養的小孩,他不覺得打他是一種侮辱,一想到他被幾個雜碎按著吸血,甚至想把對方的腿打斷,永遠捆在自己身邊不得逃脫。
但是很快,宋疏開始哭了。
他不可能不哭的,他又疼,又羞恥,又震驚,他感覺自己的尊嚴被打碎了,他可以接受男人在那種事情上對他所謂的“欺負”,但這種簡單的壓製反而叫他受不了。
小狗怎麼可以打主人?他可是裴禹洲的主人!
他哭得壓抑而難過,趴在床鋪上嗚嗚咽咽,淚水沿著臉頰落下來,把床單洇出深色的水漬。
裴禹洲的巴掌停頓了。
床頭昏黃的燈光被燈罩折射得剔透至極,給對方也被籠罩上了一層暖色的光,他單薄的肩膀顫動著,背後的蝴蝶骨漂亮而脆弱地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飛走。
男人慢慢俯下身,高大的身軀將他完全籠罩,一隻手自下按住他的腰,一隻手則鉗製住他的下巴,逼宋疏看向自己。
“你哭什麼?”他的嗓子是啞的,藏著多日以來的疲憊與煎熬,“打你兩下你就哭了?”
宋疏閉上眼不想理他,男人就等他睜眼,“你看看我。”
“寶寶,你看看我,你就這樣狠心是嗎?你是不是想要我死,啊。”
他這一聲歎息太壓抑,宋疏不受控製地睜開了眼眸,於是隔著朦朧淚光,他終於看清了男人眼底濃鬱深沉的痛苦,以及多日不見……他明顯消瘦的臉龐。
宋疏的心尖顫了顫,眼淚反而流得更加厲害,他張了張嘴想要說話,男人卻又凶狠地吻了過來,牙齒啃咬他的嘴唇,舌頭長驅直入,按住他的後腦勺往他的口腔深處親,水漬仿佛響在了頭顱裡,把他吻得神誌不清。
細細密密的嚶嚀夾雜著喘息聲從唇齒間傳出,宋疏緊閉著雙眼任由淚珠滑落,眼尾被逼出了鮮豔的紅,完全沒有掙紮的餘地。
方才被打的地方已經變成了火辣辣的麻,被男人的衣服磨著,又疼又癢。他知道裴禹洲不可能放過他,於是索性費力地把手從襯衫裡掙脫,試探著去夠男人的肩膀。
裴禹洲不再製著他,讓他麵對麵坐在了懷裡,隻是唇舌的交纏始終沒有停,反而越親越狠,宋疏的牙齒很快把他劃破,血液的味道充斥著口腔,讓這個吻愈發地難舍難分。
宋疏的手慢慢拿了上來,軟軟地環在了裴禹洲的脖頸之間,脆弱得像是在勾引施暴者再多做些什麼。
裴禹洲呼吸一重,眼眸愈發深邃,本就搖搖欲墜的理智徹底焚燒殆儘。
……
宋疏再次醒來的時候不知道今夕何夕,他被裴禹洲折騰慘了,如同打碎了骨頭又重新拚裝起來,身上更是沒有一寸完好的肌膚。
男人醒著,把他牢牢地桎梏在懷裡,而他整個人睡在對方胸口,動彈不得。
迷迷糊糊地與那雙深邃的黑眸對視片刻,宋疏心中一軟,想在他胸口往上湊一湊,一陣金屬的聲響忽然引起了他的主意。
腳腕上傳來奇怪的觸感,宋疏疑惑地看過去,發現腳腕上不止何時多了一道金色的鎖鏈,另一端則牢牢捆在了床尾。
他愕然地抬眸去看裴禹洲,男人卻平靜依舊,絲毫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多變態。
他反而笑了,笑得像以往那樣溫柔,還伸手把他黏在鬢角的發絲拿掉,輕聲道:“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讓小疏跑了。”
宋疏簡直氣到渾身發抖,忍無可忍抬起手想要給他一巴掌,但男人的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那樣好看的笑容,此刻隻剩下偏執和森冷,好像無論自己做什麼都不會產生波瀾,甚至會很享受。
巴掌還是放下了,宋疏轉過身不去看他,眼淚卻又掉了下來,他太難過了。
“寶寶,這是對你不聽話的懲罰。”裴禹洲從身後抱住他,吻輕輕地落在他的肩膀上,好似藏著無儘的溫柔,“我連手指頭都舍不得你痛,你居然允許那些家夥吸你的血……”
裴禹洲擦掉他的眼淚,沿著脖頸吻到他的耳垂,“你說說看,我還能把你怎麼辦呢?”
宋疏卻不理他,背對著躺在他懷裡一動不動,隻默默地流著眼淚,仿佛要把體內所有的血液都通過淚水蒸發。
終於,他把男人哭得心疼了,心軟了,無可奈何地把人轉過來哄,這時候他才埋進對方的頸窩,輕輕抽噎了一聲。
“你就知道打我……你都沒有問過我有沒有後悔。”
裴禹洲聽到他發顫的聲音,委屈得不得了:“我承認後悔離開你了……都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