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采飛身進入場中,攔住兩個打急了眼的弟子。他青衣飄飄,加上99的顏值,端的是公子如玉風度翩翩。他一臉嚴肅的道:“同門之間切磋,怎麼能生死相搏呢?”
那兩個弟子也是打出了火氣,被薛采攔住以後也冷靜了下來,心中微微後怕。他們都是普通的內門弟子,還沒有師父,萬一有個好歹這輩子就算完了。兩人都很真心誠意的向薛采道謝,“多謝師叔。”
在台下圍觀的弟子們紛紛交頭接耳,“不是說林師叔是個殘害師弟的陰險小人嗎?我怎麼感覺不像啊。”
“林師叔本來就不是那樣的人!”
“可他害得孟師叔受傷也是事實。”
“但孟師叔的傷也是他治好的……”
“你們這群庸俗的人,林師叔是好是壞有什麼關係?他可是在築基期就能單殺元嬰大妖啊,現在他已經金丹期,實力該是怎樣的可怕……”
薛采端坐在裁判位上,麵帶微笑和藹可親。心說他在這宗門大比上作秀果然是正確的,短短兩天時間就任務進度就漲了百分之三。這時候今天最後一場比試結束了,薛采宣布了獲勝者,然後離開自己的位置去了孟州的場地。
孟州這裡剛好也結束了,他笑嘻嘻走過來道:“師兄,你那裡也結束了?”
“是啊。”薛采道:“我徒弟說今天比試結束之後要給我做香酥雞吃,不知道師弟你有沒有興趣?”
“當然有。”孟州親熱的搭著薛采的肩膀一起走,一邊走一邊道:“你那徒弟真是乖巧懂事,我都想收徒弟了……”
不明真相的圍觀眾人看著這師兄弟哥倆好的一幕,紛紛感到不可置信。
“不是說孟州差點被林溯害死嗎?”
“呸!一定是謠言!你們看孟師叔的樣子,如果有人差點害死你,你還會對他那麼親熱嗎?”
“我就說林師叔看起來不像那種人……”
“究竟是誰在造林師叔的謠?這種人真是太壞了!”
感受著又漲了兩分的進度,薛采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他和孟州勾肩搭背道:“你已經是金丹真人了,收個徒弟也無妨。”
當天晚上薛采在思考不久後是否該離開蓬萊,整個蓬萊能刷的好感度也就這麼多,他不能總局限在這裡。
就在他陷入思考難以自拔的時候,外麵響起了很輕微的動靜。
薛采走出了院子,他們璿璣峰人少,從劍尊薑瑤到看門弟子,加在一起也就十幾號人。這麼大個峰這麼少的人,就更顯得人煙稀少冷冷清清。特彆是到了晚上,連山裡的妖獸都喜歡往這裡跑,是以經常有其他峰的弟子專門來這裡獵殺妖獸。
薛采懷疑是有什麼妖獸跑過來了,他是不怕的,可他還有個修為低微的徒弟,不能不小心著點。
薛采提著劍在竹屋這一片轉了兩圈,什麼都沒有發現。這不應該呀,薛采摸著下巴,明明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過來了,難道已經走了?
就在他準備回去的時候,忽然感覺不對,有血腥味,雖然很輕微但他絕對沒有聞錯。
薛采找了一會兒,果然在地上發現了血跡。就在他準備順著血跡找過去的時候,旁邊的石頭突然一動,化作一個黑影朝著他撲了過來。薛采下意識舉劍格擋,電光火石隻見他看清了那個黑影的模樣,急忙換了沒有拿劍的左手來擋。
“嘶……”
薛采痛苦的皺著眉頭,右手一拽將掛在自己胳膊上正在咬人的黑影抓了下來。那黑影居然是個看起來隻有七八歲的孩子,被薛采拎在手裡不停的掙紮。
“彆動。”薛采看著胳膊上見血的牙印,疼的齜牙咧嘴道:“信不信我打你?”
小孩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薛采,分明隻有幾歲大,但是渾身散發的戾氣連成年人都比不了。“你敢打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薛采眯著眼睛看他,忽然就把他認出來了。這不是那個在小時候被原主欺負過的魔主嗎?這個魔主讓薛采印象深刻,小時候流落中土的時候被林溯當普通小孩欺負過,後來就一直念念不忘。來中土報複的時候得知林溯已經死了,這樣他都不放過林溯,還尋到了他的魂魄放入法器裡日夜祭煉,讓林溯死了魂魄也飽受折磨。
原來是你呀,薛采若有所思的看著小孩,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小孩瞪著薛采:“你看什麼看?快放了我!”
“那可不行。”薛采表情一變,露出一副悲憫的表情,“你受了傷,這裡晚上很危險,我怎麼能安心放你走?”
咦?九嶷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這個人,剛剛還一臉惡劣的樣子,轉眼間就好像變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