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1 / 2)

劉昊然七中分然,太慘了,剛被香菜熏得靈魂出竅,緊接著又被公開處刑。

下午最後一節課上課前。

楊柯跑去19班後門找俞仲夏,見他趴在桌上睡覺,就讓靠門邊的男生幫忙叫一聲。

偏這男生也是個學渣搗蛋鬼,高聲叫俞仲夏:“然然!有人找!”

俞仲夏被吵醒,滿臉暴躁地過來,經過剛叫醒那男生身邊,比了個揮拳的動作,那男生也不怕他,還嘻嘻哈哈。

同班已經一禮拜了,19班諸位同學都發現這位傳說中的俞仲夏,的確張牙舞爪,但凶則凶已,並不傷人。

楊柯沒懂,問俞仲夏:“十五,你改名叫然然了?”

俞仲夏木著臉:“我改名叫爸爸了,你先叫一個。”

楊柯也板起臉:“彆鬨,爺爺都八十了,還整天被你氣。”

兩個人在兩班交界處你打我一下我杵你一拳地打鬨,18班另幾個男生聞聲也圍上前來,幾個人聯手把俞仲夏拿下,分彆提起他的手和腳,把他高高抬起——

俞仲夏哇哇大叫:“你們幾個孫子死定了!!!”

——男生們撒手,把俞仲夏噔一下狠摔了個屁股蹲兒。

“等會兒放學來叫你一起啊?”楊柯道,“去鳥哥家看看他,他下禮拜一就走了。”

俞仲夏怕他們還要再摔自己一次,盤腿坐在地上不起來,仰著頭說:“行。你們都給我退後。”

楊柯和幾個男生摩拳擦掌,數臉淫.笑:“小十五,彆害怕嘛。”

因休學而中考晚了一年的俞仲夏在這幫人之中年齡是最大的,當即怒吼:“我才是老大!叫誰小十五啊!”

他就地伸腿一絞再一絆,眨眼就把離他最近的一個男生放倒了,其他幾個見勢不妙,頓時做鳥獸散,剩下這一個被俞仲夏按在地上捶了一頓。

俞仲夏和體育生們自此和好了。

傍晚放學,費辛也迎來實習開始後第一個周末。

費家父母提前說過今天不能準時回去吃飯,正好費辛的高中死黨約他,兩人約了晚飯。

他這同學高中畢業後,去了隔壁城市上大學,回潁城坐高鐵不到一小時,現在也大四。

學傳媒的,在市委宣傳部實習,一邊做茶水小弟,一邊複習準備今年國考。

茶水小弟大名叫做江因缺,綽號廳長,高中時候費辛一幫人給他起的,for因缺思廳。

一見麵,江因缺就哭嚎著向費辛吐苦水,說自己從七月實習以來遭遇的種種“非人待遇”。

“辦公室衛生都是我打掃,花花草草全是我來澆,保潔阿姨還嫌我業務能力差。”

“我們科長愛網購,一個月上百件快遞,說影響不太好,收件人都寫我的名字,還安慰我說這是幫我在辦公樓裡擴大知名度。”

“也行吧,我本來還想趁實習搞個對象,等考公一上岸就能結婚,結果現在那樓上所有年輕女的都不跟我玩,盛傳我是個月光敗家玩意兒。”

“我昨天剛聽說,原來我網貸借了幾十萬?!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事!群眾都知道不信謠不傳謠了,這幫公務員是怎麼回事?”

“唯一還跟我說話的是我隔壁桌內女的,長得也還行,整天誇我帥,我本來還覺得有戲。”

“這幾天我突然醒悟了,她誇我帥是為了讓我點奶茶外賣的時候給她也帶一杯。”

“辛辛,我覺得我要被她PUA了。”

費辛終於聽不下去了,道:“人家一正經公務員!就PUA你幾杯奶茶啊?”

江因缺:“奶茶是當代女青年的命啊!她拿命PUA我啊!你怎麼連這個都不懂,難怪這麼久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費辛不以為然:“引導消費的誇張宣傳罷了,哪有女孩拿奶茶當命的?”

江因缺:“你的那堆球鞋,是你的命嗎?”

費辛反手表演一個雙標:“當然是啊,我球鞋都是限量款的,很難買的好不好。”

江因缺:“哦,你以後就跟球鞋過一輩子吧。我要討老婆的,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消費陷阱的目標群體是年輕女性,我越了解它們,就離女孩們越近。”

費辛:“你先上心公考上岸的事吧,其他往後稍一稍。”

江因缺:“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俞仲夏和楊柯一行七八個人,去了萬鵬家裡,看望他,也和他道個彆。

萬鵬父母是生意人,都沒在家,萬鵬一個人在房間,正收拾行李,知道楊柯他們回來,聽見門鈴就去開了門。

沒想到俞仲夏會來。

俞仲夏拉不下麵子來好聲好氣,板著臉說:“我閒著沒事兒湊熱鬨,還沒來過你們新家。”

萬鵬也不太自然:“那你隨便看看。”

楊柯:“你倆好好說話不行嗎?搞得鳥哥像房產中介一樣,房子有什麼好看?”

這年紀的男生本來也沒有什麼隔夜仇,有台階下就是了。

一群男生圍坐在萬鵬房間裡,聊些零零碎碎的笑話,說萬鵬不在學校這兩天的趣事,趙主任昨天晚上來開班會把假發帶反了,18班某男生給19班某女生送巧克力可能想泡人家,化學老師和俞仲夏今天中午拿錯外賣了……

俞仲夏:“你們是練體育的還是煉丹的啊?這麼八卦!”

大家哈哈笑。

萬鵬也跟著笑,又聊了一會兒,他來了句:“你們幾個,等許老師回學校上課了,你們都聽她的,當是替我……替我……”

大家都靜了。

俞仲夏道:“我替你看著他們,哪個不聽許老師話,我替你先揍了。”

萬鵬道:“你以後也少打架,少惹事。”

俞仲夏心想,乾嗎?轉個學而已,不用交代後事一樣吧,嘴上說:“知道了,你去了新學校,也少惹事,沒我幫你,當心彆人揍得你媽都不認。”

費辛對江因缺說了高中實習的一些事。

江因缺在幾個本地公眾號裡看過寫萬鵬那件事的文章。

“現在高中生和咱們那時候不一樣了,”江因缺感慨道,“咱們那時候哪有這麼難管。”

費辛道:“那倒也不是,是你不記得了,自己當學生的時候隻覺得老師管得多,哪會想到老師工作這麼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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