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辛並不想和學生認真討論他自己的學業,敷衍課代表:“閒著也閒著,隨便考考。”
俞仲夏吐槽道:“你們這些學霸,能不能老實點?沒看書沒複習,成績出來七百一。”
費辛:“……”
他瞥俞仲夏,道:“那你們這些校霸,能老實點嗎?整天不好好打架,就會把老師當猴兒耍。”
俞仲夏:“……”
“哎喲~還生氣呢~”嗲精上線,“怎麼這麼小氣啦~”
他邊說還邊用礦泉水瓶瓶底戳費辛的肱二頭肌。
費辛:“……”
俞仲夏:“嘻嘻嘻。”
費辛警告:“好好說話,彆找打。”
俞仲夏收手:“不了不了,我自己都麻了。”
費辛問他:“你是哥哥還是弟弟?”
俞仲夏道:“哥哥。”
費辛隨口一應:“哎。”
俞仲夏:“……”
這便宜都要占?不愧是gay,男同就愛搞什麼哥哥弟弟的稱呼當情趣。
……哎?哎???
費辛:“你弟學習應該不錯,你這當哥的,怎麼成績這樣?不給弟弟做榜樣。”
俞仲夏:“各有所長,他智商高,我身體棒。”
費辛:“……行吧。”
他有點想關心下俞家弟弟連續遭遇暴力的事。
可這事顯然超出了他的職責,俞仲夏是他的學生,弟弟並不是。
而且也超出了他的能力,他如果問起,就是拋出問題而不解決問題。
還是……算了吧。
俞仲夏想的是彆的問題,道:“老師,你是還想考你們潁大嗎?”
費辛聽到潁大兩個字都頭疼,說:“不是,想考北大。”
俞仲夏喜上眉梢,很滿意這個答案,看費老師的眼神裡透露出無言的真摯,鼓勵道:“很好,費老師,一定要好好學習,未來可期。”
費辛:“???”
俞仲夏想,如果費老師留在潁城讀研,那俞季陽就徹底沒戲了。
因為俞季陽無論如何都不會留在潁城讀書,不會留在家裡。以俞季陽年級前三的成績,隻要高考不失誤,清北那還不是妥妥的。
到時候和費老師一起去了北京讀書,近水樓台先得月。
上最好的大學,泡最好的gay,順利走上人生巔峰,那這些年受的所有苦都值了。
費辛不明所以,道:“謝謝,我儘力。”
俞仲夏喝著水,假裝是隨便聊聊,說:“你覺得我弟怎麼樣?”
費辛也喝水,真當是隨便聊聊:“很乖,有點內向。”
俞仲夏:“長得怎麼樣?”
費辛:“……還行。”
“還行?”俞仲夏把臉伸過來,道,“你再好好看看,摸著你的良心說話,就這臉,叫還行?”
費辛:“……”
俞仲夏賣弟弟牌安利:“不吹不黑地說,世上就沒有比他更好看的藍孩紙了。”
費辛:“……”
俞仲夏心想,聽懂了嗎?我弟比寂寞少男好看一百倍。
隻要審美正常,就知道該選誰。
費辛心說,懂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臭不要臉。
你這小gay好看不好看,關我什麼事?
莫挨我,老師鋼管直。
他把空瓶丟了,朝場上示意,換他上去。
不想再聽俞仲夏在這裡自賣自誇。
已經擱置的高冷劇本重新撿起來。
俞仲夏不想打球,還留在場外看。
費老師過人超絕,假動作串得跟花兒似的,起跳,投籃,籃球一道拋物線,砰一聲入籃筐。
其他人都拍手喝彩:“好球!”
俞仲夏心潮澎湃:這個即將和我弟共度餘生的男人,該死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