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
俞仲夏一躍上床,在床上滾來滾去幾個回合,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地蕩漾了起來。
費辛辛太好玩了,有這——麼好玩!
都還沒有戀愛,隻是占個位子都這麼有意思了,等真表白在一起了得有多有意思。老天鵝啊啊啊啊啊不敢想呢。
次日下午下了課,費辛過來接到俞仲夏,開車走人。
俞仲夏在副駕上轉過身看著他,說:“你今天有點帥。”
費辛:“我哪天不帥?”
俞仲夏端詳他半天,有新發現,問:“你是不是剪頭發了?”
費辛單手握著方向盤,另隻手摸了下自己的後腦勺,有點害羞一般地:“嗯……還行嗎?”
俞仲夏:嚶,好可愛。
費辛:???是新發型不行嗎?
俞仲夏看路,問:“你帶我去哪兒?”
費辛:“回家,晚上在家吃,我媽早想讓你去家裡吃飯了,正好他倆今天都休息。”
俞仲夏:“那我要買牛奶水果什麼的嗎?空手去蹭飯不好吧。”
費辛:“買個錘子,你個小孩兒,還挺講究。”
俞仲夏:“我18了,我不是小孩兒。”
費辛:“我在我們家都還是小孩兒呢。”
俞仲夏:“我看也是,自從你不教書,我越看你越像個傻白甜。”
費辛:“你才傻白甜,我高大威猛成熟穩重。”
俞仲夏:“嗬嗬。”
費辛:“你嗬嗬什麼意思?”
俞仲夏:“彆自欺欺人了辛辛,我看你就和我前女友寫的女主角差不多,高大威猛的外表下本質是個小仙女。”
費辛:“……滾。”
俞仲夏:“小仙女小仙女小仙女小仙女。”
費辛:“我打你了。”
俞仲夏:“仙女怎麼可以打人?要掏出你的仙女棒,變大變小變……”
費辛:“……”
俞仲夏:“……”
費辛:“咳。”
俞仲夏:“我不是說那個,我沒有想開車的意思。”
費辛:“謝謝,我也沒有。”
俞仲夏端坐好,看前路,問:“截至目前,其實咱們倆還算是直男吧?”
費辛:“當然。”
俞仲夏:“你說咱們倆會是誰先彎?”
費辛:“你。”
俞仲夏:“我說是你。”
費辛:“你。”
俞仲夏:“你!要打個賭嗎?”
費辛:“賭什麼?”
俞仲夏:“賭誰先彎,賭個大的……輸了就穿女裝。”
費辛:“……”
俞仲夏:“你不是怕了吧?”
費辛:“我有什麼好怕的。問題是這怎麼判定?”
俞仲夏:“簡單!誰先想親對方,誰就彎了,當然也就輸了。”
……這麼荒唐的嗎?
費辛:“我才不要跟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俞仲夏:“你會不會談戀愛啊?這怎麼無聊了?”
費辛:“當然沒你俞十五會了。這有什麼意思?”
俞仲夏:“當然有意思,你輸了就能親我,你贏了就是我親你,不好玩嗎?”
費辛:“……”
俞仲夏:“不過肯定是你先想親我,準備好穿女裝吧費老師。”
費辛:“憑什麼你就斷定一定是我輸?”
俞仲夏心想,當然是因為你已經被我迷死了,而我對你就一般般。
他噘起嘴巴:“憑我長著玫瑰花瓣一樣的誘人嘴唇。”
費辛看他像隻小豬,嫌棄道:“才幾天不見又變成玫瑰花瓣了?對不起,我花粉過敏。”
俞仲夏親自己手背,親了左手親右手,還親得叭叭響。
費辛:“……”
簡直了,難怪談了十五次戀愛都沒找到真心人。
就這個樣子,誰見了不要吐一吐?
在費家吃晚飯,有大人在麵前,俞仲夏人模人樣起來。
就是食量驚人,吃了兩碗飯還想去添。
今日掌勺辛麗萍:“有這麼好吃嗎?”
俞仲夏:“比費老師做飯還好吃!看來費老師隻學了個皮毛。”
辛麗萍:“費辛做飯不是我教的,他自學的。他小時候家裡沒人,我和你叔叔工作忙,他自己看電視上網,學著做飯做菜,最後還學得有模有樣。”
費辛:“這沒辦法,學習能力太強。”
費文謙搶功勞:“怪我怪我,基因太好了。”
吃完飯,俞仲夏想去幫忙洗碗,被辛麗萍趕了出來,讓他跟費辛去玩。
費辛:“走吧,你不知道怎麼收拾,我媽不喜歡彆人碰她廚房。”
俞仲夏就跟著他上樓,去他房間玩了。
原先公寓裡那個小黃人豆袋,是費辛從家裡搬去的,現在也搬了回來。
他坐了豆袋,俞仲夏挨在他邊上,兩人用平板上的旅行APP,一起選去川渝玩要住的酒店。
費辛:“這個看評價不錯。”
俞仲夏:“像刷的好評。”
費辛:“這個呢?”
俞仲夏:“太便宜了,便宜沒好貨。”
費辛:“這家呢?四星連鎖。”
俞仲夏:“我看看我看看。”
他擠過來,想自己劃拉屏幕。
費辛:“你壓著我了。”
俞仲夏抬頭看他,眼神汙起來。
費辛:“我說的是腿。”
他倆這姿勢離得很近,俞仲夏的視線落在費辛的嘴唇上,費辛嘴唇顏色很淡,但唇線分明,皮膚又很好。
俞仲夏一貫亂會形容,心說費老師這是櫻花唇吧。
他問:“費老師,你想親我嗎?”
費辛也正看他傳說中的玫瑰花瓣唇,一聽這話,警鈴大作:這是明目張膽挖陷阱!
費辛冷漠臉:“不想。你是不是想親我?”
俞仲夏:“我也不想。我們還不是那種能親嘴的關係。”
費辛:“說得對,從我腿上起來。”
俞仲夏:“……”
他乾脆挪到了費辛腿上坐好,大方地說:“這沒什麼,兄弟,我們是能坐大腿的關係,等下換你坐我。”
費辛:“……”
兩人若無其事地劃拉平板,繼續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