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被從外麵打開,風祭凜拿上自己的東西從車上下來,沒有繼續回答太宰治的問題。
“風祭大人再見!”負責開車的下屬恭敬地說道。
風祭凜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後就離開了,太宰治從車裡瞥見風祭凜離開的背影,又看向目光還黏在風祭凜身上的那個下屬,嘴角溢出低低的輕笑,就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玩具一樣。
他從衣兜裡拿出一個竊聽器,這是他在風祭凜執行任務前放在風祭凜身上的,而後為了避免被風祭凜察覺又在剛才不動聲色地將竊聽器取了下來。
竊聽器在指尖隨意擺弄,略微寬鬆的袖口向下滑落露出了一截白色繃帶。
風祭凜的下屬回到車上不滿地看了太宰治一眼,剛想說些什麼時就發現太宰治冷寂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心裡下意識一悸,把想要埋怨指責的話又咽了回去,默默把車開回了港口黑手黨大樓的方向。
風祭凜上電車的時候位置已經坐滿了,他選擇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站著,青色的睫毛低垂,有關於太宰治的問題並沒有什麼不可以宣之於口的內容,隻是由於他要趕車所以才不願花時間去做出解釋。
差不多一年多以前的時候首領的病還沒有那麼嚴重,他照舊會適時主動出門親自去製裁那些對他的權威發出挑釁的家夥。類似於夜路走多了總會撞到鬼,首領有一次就差點翻車了。
風祭凜救了他,而他則向風祭凜提供了這個兼職。不過其他人並不知道風祭凜曾經救過首領,風祭凜是在首領安全回到港口黑手黨之後又過了一個周才獨自前來以一個新人的身份加入港口黑手黨的。
在外人眼裡,港口黑手黨首領對於風祭凜最大的縱容便是不乾涉風祭凜繼續上學,其他的便也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
港口黑手黨大樓的一間醫務室裡。
太宰治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桌麵上的瓶瓶罐罐,發現全都是各種補充營養的藥品,於是一下子泄了氣似地趴在了桌麵上。
“森先生,就沒有可以讓我安然死去的藥品嗎?”
“很抱歉呢太宰,在達到我的目的之前我可不會讓如此有用的太宰君輕易死去。”森鷗外彎著眼眸說道,“那麼,太宰君在和風祭凜的接觸中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嗎?”
太宰治嘟囔了一下後抬眸沉聲說:“森先生,風祭凜和首領之間的確存在著不為人知的過往,不過這個過往對於首領來說是他信任風祭凜的原因,但對於風祭凜而言恐怕隻是一次達到自己目的的契機。”
“我想這應該會如您所願,風祭凜對首領並無任何特殊情感,應該說那個位置上坐的是誰都無所謂,隻要不去觸及他的領地範圍,那麼他會相當安分地執行他被安排的所有任務。”
“是嗎?聽起來還不錯。”森鷗外笑道,“不過即使風祭凜是一個安分的孩子,但他手下的那些人可不安分,所以還是將計就計地敲打一下吧。”
“哇哦,不愧是陰險狡詐的大人,明知道控製住了狗狗的主人就可以儘情利用狗狗了,結果還是要把狗狗也給打一頓嗎?”
“嗯?是我最近忽視了太宰君的成長嗎?我怎麼不知道太宰君什麼時候喜歡上狗這種動物了。”
“呸呸呸,我呀,可是最討厭狗了。”
太宰治嫌惡道。
“反正森先生這樣做也不錯。”片刻後,太宰治話音一轉,想到風祭凜要求留下來的那些孩子,語氣戲謔道,“畢竟如果真的有一大堆人把風祭凜推上了那個位置的話,想必他也不會拒絕,他可是很擅長養狗呢!無論是那裡來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