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現在,風祭凜沒想到那些人對於自己的厭惡不喜居然還要借助各種途徑向自己根本就不認識的人之間傳遞。
果然,像他這種不討喜到了一定程度的人也是難得一見了。
風祭凜無意乾涉他人對自己的看法,不過考慮到自己直接離開,把幾個孩子留在很可能死了人的房間外的確不妥,於是暫且沒有動作,打算等警察或者服務員、酒店經理等人過來之後再走。
“風祭哥哥,你今天沒有上學嗎?”見風祭凜不打算走後江戶川柯南鬆了一口氣,他略微仰著脖頸看向風祭凜,臉上的表情一派天真。
他有聽說風祭凜在小學畢業後去了橫濱神奈川的中學讀書,按理說今天周二,風祭凜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更不應該以這身裝扮出現在這裡。
不過對於風祭凜是否有可能和黑衣組織有關或者是否和房間裡的死者有關,他倒是毫不懷疑的。畢竟風祭凜也才十四歲,而且他知道自己這個學弟本質上是一個性格溫和的人。
“請假。”風祭凜言簡意賅道。
“請假?風祭哥哥是有什麼事嗎?”江戶川柯南繼續追問。
風祭凜皺了皺眉,他不習慣應付小孩子。
好在走廊對麵的電梯數字開始跳動,風祭凜鬆了一口氣,看樣子自己馬上就可以走了。
很快,警察在酒店經理和那位發現案發現場的服務人員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目暮十三一看見少年偵探團等人表情就莫名複雜:“又是你們幾個啊!”
隨後,他不等幾個孩子回答,又抬眸把注意力放在這個對他而言有幾分陌生的小少年身上,少年長得很符合時下的審美,不過比起對方的長相,更加讓他深思的是這個少年身上那個帶著幾分駭人的冷漠氣質。
總之,這個少年不像是一個普通人。
“你們幾個先去檢查現場情況。”目暮十三抬起手指示了一下,佐藤美和子和另外幾個警員隨即進入了酒店房間。
風祭凜掃了一眼現場情況,發現沒有自己的事,於是直接拉著行李箱走向電梯的方向。
“
等等——”目暮十三和江戶川柯南的聲音重疊到了一起。
“還有事嗎?”風祭凜看了眼手機,雖然離晚上約好的時間還早,不過他已經餓了。
話說回來,之後買一個手表吧,總覺得在進行重要的見麵或者會談時還是看手表會顯得更加專業一點。
江戶川柯南看了一眼目暮十三,訕訕地收回了手。
目暮十三臉上的表情僵了僵,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吧,既然出現在了案發現場,就有義務要配合警察的行動。不是沒有遇見過想要離開的,但他的確沒有看見過能夠離開得那麼自然而然的。
“我還需要了解一下情況,請你配合警方調查。”目暮十三回過神道。
“我什麼都不了解。”風祭凜有點困惑,“酒店走廊有監控,我隻是在走廊上待了一會兒,並且我是今天下午才到達酒店。”
這時,風祭凜身後的電梯響了一下,鬆田陣平從電梯裡走出來,他的目光隔著墨鏡穿過了風祭凜背影,最終落在了江戶川柯南身上。
“嘖,小鬼,這是你這個月第幾次出現在案發現場了?”
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乾笑了一下,這明明就是案件召喚偵探吧!
聽見略微耳熟的聲音,風祭凜偏過頭看向來人,瞳孔微微放大,他沒想到會遇見認識的人。
“嗯?”走過來的鬆田陣平在看見風祭凜的臉後目光一滯,他俯身打量了風祭凜一眼,隨後動作隨意地伸手摘下風祭凜戴在頭上的帽子,揉了揉那柔軟的青色卷發。
風祭凜頓時後知後覺地捂著腦袋後撤一步,看似冷淡的眼眸裡帶著不易察覺的控訴。
“凜,好久不見!”鬆田陣平抬手把風祭凜的帽子再次蓋在他的頭上,唇角上揚,臉上帶著輕佻又帥氣的笑意。
“好久不見。”風祭凜掃了鬆田陣平一眼,垂直眸理了理帽子,小聲嘟囔道。
目暮十三目光在兩人之間猶疑了一下,眉頭皺了皺,而後恍然:“是當初的那個孩子?”
——當初?
江戶川柯南眼裡閃過好奇的神色,沒有想到風祭凜曾經和目暮警官接觸過,而且還和鬆田警官認識。
這時,房間裡調查取證的基本工作已經完成
,屍體被裝好送到警視廳進行屍檢。而有關於死者的身份和人際方麵的信息也出來了。
鬆田陣平在懶洋洋應了日暮十三一聲後就再次盯著風祭凜,原本有些吊兒郎當的表情正經了許多,還隱隱帶著點威懾的意味。
“你先在這裡等著,我結束後帶你去吃飯。”說著,他又意味深長地補了一句,“我想你應該不會沒空吧!”
風祭凜拖著行李箱的手緊了緊,臉上是克製過後仍舊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孩子氣式的抗拒。
不過這份抗拒在不了解風祭凜的人眼裡變成了讓人有點心驚的殺氣,有點嚇人。
“喂,你們幾個小鬼。”鬆田陣平側過頭,“交給你們一個任務,看好這個哥哥,不要讓他給我溜了!”
“是!”三個小孩兒擠在一團回答道。
等交代好後鬆田陣平進入案發現場,目暮十三和江戶川柯南已經提前進去了。
在一旁等待警察問話的酒店經理在和目暮十三說了幾句話後就讓酒店服務員將受害者對麵房間的房卡拿來,讓幾個孩子先在房間裡等待。
三個小孩兒在憤憤不平地抱怨了一下又一個人行動後的江戶川柯南後就嘰嘰喳喳地圍在了風祭凜旁邊。
風祭凜不擅長和小孩兒相處,隻是繃著一臉坐在沙發上看手機,莫名強大的氣場讓他整個人仿佛和現場的環境相割裂一般。
於是三個孩子默默坐到了離風祭凜最遠的沙發上。
雖然風祭大人的確如傳言般給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但是這種性格在他們看來簡直超酷的!為了不打擾風祭大人,他們最後還是選擇消停下來,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
七年前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在合租了風祭凜家出租的一套小型公寓不久後,萩原研二就死在了一場爆炸中。
鬆田陣平穿著一身黑衣提前到風祭凜家裡退租,那天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末,風祭凜蹲在院子裡一棵櫻花樹下聚精會神地觀看螞蟻搬家。
鬆田陣平按響門鈴,風祭凜站起身,跺了跺已經發麻腳,小跑到院子門口把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