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宣麵無表情地“嗯”了聲。
吳白起激動地不知該說什麼,想抱她,又怕針紮到她,沒辦法搬著椅子挪到她身後,摟著她腰,腦袋貼著她背:“宣宣真好,真好,你不知道,黑白無常就跟我兒子似的,我真舍不得丟了它們。”
傅宣嫌熱,放下手裡繡到一般的裙子,扭頭斥他:“放開。”
吳白起抬起頭,見她手裡沒拿著針,忽的就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到了床上緊緊壓住她,依然做夢似的,“宣宣不是怕蛇嗎?為何讓我養?”
傅宣這幾日算是領教過了吳白起的難纏,冷著臉道:“你再不起來,我改主意了。”
吳白起心虛,剛要起,又重新壓勞了,高興地笑,“宣宣是心疼我小時候沒兄弟姐妹是不是?”
傅宣抿唇。
吳白起心花怒放,改成側躺,勒住她小腰往自己懷裡揉,“宣宣喜歡我了是不是?因為喜歡我,才心疼我,宣宣……”
他太高興,言語道不儘,低頭尋她嘴唇。
傅宣急著躲閃,可惜吳白起最近膽子越來越肥了,按住人肆無忌憚地親,親到火起,他起身放下帳子,再將準備逃跑的妻子重新撈過來,熟練地解她衣,“宣宣我忍不住了,我真忍不住了,宣宣……”
從新婚夜一直憋到現在,憋了十來天,那是傅宣如何冷臉訓斥也無法阻擋的。
傅宣不願在白天陪他胡鬨,可這人不知怎麼回事,之前還畏畏縮縮的不敢碰她,從娘家回來後就轉了性子,在丫鬟麵前老老實實,一進屋膽小一會兒,然後就變了,就像現在,他竟然真的……
外褲裡褲被他一起扯下,再看一眼在她身前忙活的黑腦袋,傅宣不再徒勞。
熱,從他身上傳來的熱,體內被他喚醒的熱,慢慢彙合,一起燒成火。燒著燒著,生出陌生的渴望,等他真的湊過來,她又開始害怕,想要喊停,無法開口,然後他不知憐惜,一舉衝破。
“宣宣,宣宣……”
吳白起腦海裡一片空白,空白馬上又被本能填滿,像是初次衝鋒陷陣的愣頭兵,不懂戰術,毫無章法,隻知道埋頭向前,口中叫著她的名字為自己呐喊,衝著衝著突然飄了起來,最後一聲呐喊忽的變了味兒,前一個“宣”還急切清晰,後一個“宣”就蔫了,像是魂都飛了出去。
他伏在她肩頭,喘個不停,中衣全濕,傅宣睜開眼睛,看見他右臂底下有蛇影隱隱若現。
鬼使神差的,她慢慢抬起手,觸了上去。
還沒碰到,吳白起突然抬起頭,親昵地蹭她臉頰,“宣宣,剛剛我差點死了……”耳鬢廝.磨,語氣滿足,像是跟母親撒嬌的孩子,眼睛還閉著,沉浸在一個男人初次打勝仗的愉.悅裡。
傅宣的手在他開口前放了下去,低聲催道:“起來吧,要擺飯了。”
幸好他沒折騰多久,收拾收拾,丫鬟們應該不會察覺。
她心中慶幸,語氣裡不免透了出來,吳白起聞言,身體一僵。
剛剛,有一刻鐘嗎?有一盞茶的功夫嗎?
大概是太過恥.辱,不甘之下,吳白起又揚起了旗。
傅宣當然感覺到了,在他有所行動前,冷聲斥道:“出去!”
她不舒服,真的不想再來。
吳白起嚇了一跳,見她俏臉蒼白,神色不喜,不敢再耍無賴,乖乖退了出去。
低頭收拾,看見了紅。
吳白起頓時沒了花花心思,著急地問她:“很疼嗎?”
傅宣扯過被子遮住自己,對著裡側道:“還好,世子彆問了,你先更衣出去,我要換衣裳。”
吳白起做了虧心事,好在沒有傻到家,知道女人第一次這樣很正常,就乖乖出去了,低聲吩咐青竹趕緊燉雞湯,宣宣失了血,確實要好好補補。
他特意吩咐要雞湯,再想到剛剛聽到的動靜,青竹紅著臉去安排。
吳白起在院子裡逛了一圈,回來見傅宣還能走,放了心,晚飯時百般討好。
燉雞湯需要時間,晚飯快用完了,廚房才送了過來。
傅宣困惑,看向青竹,大夏天的,喝這麼熱的湯做什麼?
青竹偷偷指了指吳白起。
吳白起正在給傅宣舀雞湯,沒瞧見主仆倆的無聲交流,用力吹了幾口,討好地將湯碗擺在傅宣麵前:“宣宣喝點吧,補身子的。”
傅宣臉色難看極了,看也沒看他,“世子自己補吧。”
說著起身,去了院子裡。
吳白起呆若木雞。
他又做什麼惹到她了?
還有,她讓他補是什麼意思?
想到剛剛的草率收兵,吳白起還沒喝湯,一張俊臉卻越來越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