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是個奇怪的人。
[零又在和貝爾摩德周旋了!]
[這個組織也太神秘了吧......]
[不知道波本這次能不能贏得信任。]
他帶著這麼一串聽起來就有很多令人不得不在意的信息的話走進了一家餐廳。
然後跟一個長卷發塞克西美女喝酒。
你當然沒有跟蹤他,隻是這麼一個奇怪的人在你附近不想注意到也很難吧?
特彆是——你對麵的鬆田陣平的墨鏡在那裡大聲逼逼:[是零!零這家夥這麼久不見去哪了!]
鬆田陣平看著你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問:“怎麼了?不好吃嗎?”
你回過神來搖搖頭:“這家壽喜燒很好吃!”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談論機密的事情要在這種地方...
明明就有包廂啊喂!你們討論的東西我全都聽到了!!住嘴啊我不想死得那麼快!
你在心裡欲哭無淚,表麵上佯裝平靜地問鬆田陣平:“鬆田警官,你有什麼奇怪的朋友嗎?”
“嗯?奇怪的朋友?”他挑眉笑著看你,“你就挺奇怪的吧?”
你決定換個方式,無中生友:“我有個朋友——可是他有一天突然就失蹤了,甚至隱姓埋名,你覺得是為什麼?”
鬆田陣平以他良好的警官邏輯推測道:“你的朋友很有可能犯了什麼事吧?隱姓埋名....可能是在逃犯人哦~”他明顯有開玩笑的成分。
你醍醐灌頂,對哦!隱姓埋名、還有什麼“組織”“任務”之類的......破案了!
安室透他一定是進了傳銷組織!那個發色和膚色,明顯就不是霓虹人啊!八成是被傳銷組織從國外綁到霓虹來的!
你在腦中上演了“七歲那年,他被一棒子打暈,失去記憶,一睜眼醒來就在日本,以為自己是日本人.......”的狗血劇情,然後露出了同情。
太慘了!安室先生!居然自己的國家都忘記了!現在還在傳銷組織賺錢,和朋友幾桌之隔卻不能相認,你決定之後要好好關照一下安室透,讓他早日離開傳銷組織。
看見你從震驚到同情到暗下決心的表情變化,鬆田陣平扶了扶墨鏡弱弱地說:“其實也不一定,像我們警察,有時候會接到臥底任務,也需要隱姓埋名的。”
你沉浸在自己的劇本裡,屏蔽了外界的聲音,鬆田陣平叫了幾聲才回過神來:“啊?你剛剛有說什麼嗎?”
見對方搖搖頭,你眨眨眼繼續消滅壽喜燒。
吃完壽喜燒,怕被安室透瞧見,你迅速拉著鬆田陣平溜了,對方單手插兜,帥氣地說他帶你去兜風。
你很開心,前提是不是警車就好了。
雖然沒有亮燈的警車沒有特彆引人注目,但還是很引人注目。坐在副駕駛的你感覺如坐針氈,好像一個犯人一樣。
鬆田陣平突然想起來:“對了,你說那個朋友,我也突然想起來,我也有個朋友。”
“他也是突然消失了,怎麼也聯係不上呢。”他看起來有些懷念。
你悄悄歎氣,字斟句酌說:“你的朋友一定會脫離苦海的!”
鬆田陣平一時之間有點不理解,但還是順著你的意思,附和你:“嗯,你的朋友也會回頭是岸的!”
沒想到吧,我的朋友竟是你的朋友,你悄悄地在心裡吐槽。
然後又默默祈禱,還在傳銷組織天真地吃著壽喜燒的安室先生,有我們兩個的祝福,相信你很快就能脫離苦海!回頭是岸!
正在喝酒的安室透連著打了幾個噴嚏,感覺有人在惦記他。不會是琴酒又在懷疑他了吧?
貝爾摩德提醒他:“完成任務也要關心自己的身體喲,波本。”
和警察叔叔兜完風,他就被一通電話叫回去加班了。
太慘了,周末還要加班,你十分同情地和他告彆,隻剩下一人的你漫無目的在商場裡走著,然後就遇到了幾分鐘前你還在祈禱的人——
安室透。
他看見你,人還沒走近就先打招呼:“好巧啊,瑪卡桑。”
嘶,這樣一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外國人呢......
你帶著些不易察覺的憐憫:“安室君,你還好...不是,你好啊。”
對方手拿著招聘廣告,跟你聊天。
嗯?招聘廣告?
“安室君要找工作?”你注意到他手裡的好幾份不同的招聘廣告。
安室透點頭,說他剛來這邊想找份兼職。
你憐惜地看了他幾眼,小心翼翼地說:“安室君,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安室透隻以為你在擔心他,笑了笑說:“你搬來這邊不久,這句話應該讓我來說吧?”
他的手機在那感歎:[零為了收集情報真不容易。]
啊這,收集情報.....你思考了一會反應過來,安室透不會想把我拉進傳銷組織吧?!
於是假裝不在意地問:“安室先生,你說是兼職,那你本職是乾什麼的呀?”
“隻是一個普通的製藥公司。”安室透很自然地回答,他的手表補充道:[是酒廠啦酒廠!裡麵都是一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