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聳了聳肩,心裡悄悄說這種小夥伴互相演戲的戲碼你怎麼能錯過。
自來熟的鈴木園子很快就和諸伏景光聊起了天,在她努力想問清楚你們有沒有什麼狀況時安室透過來了。
“小柚,喏,”他把一杯咖啡遞給你,“加了很多奶的咖啡,不苦。”
聽到不苦後你立馬接過咖啡,然後挪出一個位置:“透,你好受歡迎啊!”
鈴木園子和毛利蘭看了看諸伏景光又看了看安室透,悄悄湊到你耳邊,糾結地說:“怎麼辦,這兩個都是大帥哥,我選不出來。”
“?”你無語地看著她,小聲回她,“怎麼還選上了,你清醒一點。”
鈴木園子說她很清醒,然後略過你開始和安室透交談起來,毛利蘭輕輕拍了拍你的肩膀說園子就是這個樣子的。
“對啦幸,”你抬頭喊諸伏景光,“什麼時候教我彈貝斯?”
諸伏景光說他下班後隨時有空,你剛想說那下班後就學,安室透突然插入你們的話題來。
“小柚,貝斯我也會談呢,我也可以教你。”他露出無害的笑容來。
你眨了眨眼,看見了諸伏景光眼中哭笑不得的情緒,忍不住想吐槽對方一個人打那麼多份工你怎麼好意思讓他教,你開口說:“因為幸比較有空嘛。”
安室透垂下眼眸,眼裡閃過鋒芒,再次抬起頭時語氣平靜:“看來你們的關係很好啊。”
想起來諸伏景光也是在安室透“奇奇怪怪朋友”的那一欄裡,你默默向諸伏景光示意。
諸伏景光接到了你的眼神暗示,開口緩解氣氛:“我們三個可以一起互相學習貝斯呢。”
不,請不要帶上我。你大聲地在心中反駁著,在局外吃瓜很快樂,但是吃瓜吃到自己頭上來的話,就失去了快樂,不僅如此還要被卷入奇奇怪怪的戰爭中。
比方現在,鈴木園子以一句“小柚你想讓誰來教”把你成功卷了進去。
兩個人露出差不多的微笑看著你。
你往毛利蘭的身邊縮了縮,思索了一些後小聲說:“其實我也沒有很想學貝斯。”
“比起貝斯,我更想學嗩呐!你們會嗎?”除了架子鼓,嗩呐那種能把人吹送走的樂器才是你的心中所愛,很可惜的是,提起嗩呐,麵前兩個人臉上是一致的疑惑。
畢竟嗩呐是中國的民族管樂器,日本人沒聽到不認識也很正常,於是你現場科普起來,聽到音色雄壯時大家並沒有對這個雄壯作出疑問,隻以外是誇張的說法,直到你掏出手機給他們播放了嗩呐版《菊次郎的夏天》後,在場的人都被震撼住了。
“怎麼樣!是不是很特彆!”你期待地看向他們。
兩個人不約而同沉默了,然後毛利蘭忍不住開口:“小柚,這個跟貝斯比起來,跨度太大了吧?”
大嗎?你認真思考了一番後說:“可是這個真的很有感覺。”
“什麼感覺?”安室透回過神來問你。
“從出生到入土的感覺。”你毫不猶豫地回答了他。
兩位會貝斯的人都沉默了,諸伏景光笑了笑:“不過很有趣,我會去了解一下的。”
安室透不甘示弱:“我也很想吹吹這樣的樂器呢。”
也不知道他們在攀比著什麼,至於嗩呐,其實你不是沒有學過。
隻不過學過一段時間在高專吹了一次後被路過的五條悟看見後,嗩呐成為了他的囊中之物,也成了你們的噪音源頭,五條悟吹的嗩呐差點把高專的大家直接送走,之後為了耳朵的生存問題,你把嗩呐從五條悟的手中搶了回來,然後就這麼壓箱底了。
五條悟對此還是念念不忘,之後一段時間內都在懷念你的嗩呐。
跟他們說有機會就把嗩呐帶過來後,貝斯的問題暫且被你糊弄過去,但是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的拉扯還在繼續,你每次路過波洛咖啡廳你都能看到兩個人麵帶微笑互相試探表示敬意。
有時候你也搞不清楚這兩個人為什麼不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反正安室透都知道諸伏景光未死這件事了。
等等,景光好像不知道透他知道自己沒死這件事……你微微張大嘴巴,想起來自己壓根沒有和諸伏景光提起他暴露了的這件事後,有些心虛地問了問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說他也忘了跟諸伏景光透露了。
你們達成共識,決定假裝忘記這件事,繼續看他們兩個互相偽裝和掩飾。
但是最近的波洛咖啡廳很奇怪。
之前的女高中生們都是帶著幾分害羞和癡迷來到波洛悄悄看著他們兩個,現在的女高中生光明正大地坐在前排,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看著他們,然後發出意味不明的激動的聲音。
你好奇地湊近聽。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安室君對著早川君笑!他好愛他!”其實是互相尊重的微笑。
“啊啊啊他們兩個握手了!”其實是安室透發現對方手上有類似槍繭伸出手的試探。
“他們兩個一直在偷瞄對方啊啊啊!”其實是一個擔心自己的馬甲暴露一個忍不住調查的偷瞄。
然而你聽著他們的言論看過去,諸伏景光握住安室透的手,輕笑了一聲。
安室透的耳朵不知道什麼原因變紅了,不知道的話,你也會覺得他們周圍仿佛冒著粉紅色的泡泡。
幾個女生又開始討論起來。
你在覺得離譜的同時腦洞大開突發奇想:降穀零不能因為叫零所以真的是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