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闡教副教主,也在封神之戰中叛出闡教,去了西方教做副教主,後西方教化釋,他變成了地位尊貴的燃燈上古佛。
之前太乙也說過,文殊、普賢、懼留孫、慈航這四位十二金仙中人,都是尊燃燈之意。
但此時走在楊戩身前的這七位,卻都是受大師兄廣成子約束,在闡教中儼然已形成了兩派。
“見過大師兄,見過副教主。”
“見過大師伯,見過副教主。”
七位真人行禮,廣成子起身還禮,燃燈則因高出一輩隻是坐在那,動也不動,眼皮都未抬起來。
文殊等人也需得起身,這畢竟是在聖人眼皮子低下,元始天尊又看重這些。
“諸位師弟多禮,請入座。”
廣成子做了個請的手勢,赤精子、黃龍、太乙、靈寶大法師、道行天尊、清虛道德真君依次到了廣成子身側空著的蒲團上入座。
而玉鼎真人則帶著楊戩站在那,一動不動。
廣成子道:“玉鼎師弟,為何不坐?”
“師兄召集眾師兄弟,可是為了審我徒兒?”玉鼎真人話語有些冷淡。
廣成子絲毫不以為意,笑道:“何來審訊之說?隻是文殊師弟心有憤懣,故招諸位師弟與眾門人前來,詢問楊戩有關趙公明之事。楊戩師侄乃是我闡教弟子,天賦上佳、法力高深,又深得老師喜愛,誰敢審他?”
一旁坐著的文殊冷哼了聲,彆過臉去,頗為不快。
玉鼎真人則點點頭,也沒說什麼,坐到了太乙真人身側。
楊戩自己站在那,麵帶微笑,挺直胸膛,在他身上看不出半分緊張,全無壓力。
玉鼎真人坐下之後,文殊聲旁坐著的普賢真人緩聲問道:“楊戩師侄,那趙公明,當真是你在文殊師兄手中救下的?”
楊戩隻是眨了眨眼,還沒來得及回答,一旁的太乙真人就道:“此事還有誰不知嗎?何必多次一問。”
嘖,這剛上來,火藥味就很濃鬱嘛。
“既如此,”文殊看著楊戩,“這叛教之罪,你當認還是不認?”
“叛教?”楊戩趕緊開口,可彆讓太乙師伯說話了,免得等會真打起來。
楊戩一臉疑惑:“文殊師伯說我叛教,我如何叛教了?這罪責太大,師侄當真不敢聽師伯之命胡亂應下。我這性命事小,我闡教名聲事大。我得師門庇護方才學了一身本領、在天庭迎回母親,對師祖、對師父、對闡教,哪來的二心?”
文殊罵道:“你說的倒是漂亮,方才在那虛空之中,我將截教的趙公明打成重傷,剛要將他送上封神榜,為何你突然現身阻攔,還將他救去了!”
“文殊師伯,此事當真是個誤會!”楊戩大喊冤枉,“我本來閒著亂逛,突然感覺有大能爭鬥,心中想著去觀摩觀摩,就去了天外。”
楊戩並未提那口鐘,也沒提那道劍光。
隻是道:
“可我剛到天外,隔著萬裡觀戰,就見一個渾身是血的道人在天邊嗖的衝了過來。師祖在上,諸位師伯、師叔,我修的是肉身,這大家都知道,元神之力根本不強,完全沒來得及反應……”
“這人一喊‘師侄救我’,我還未認出他是誰,以為是咱們闡教門人。又見追他的那個道人,相貌猥瑣、駝背又跛腳。太乙師伯常有教導,麵由心生,我覺得這家夥不像善類,便立刻出手將喊我師侄的這人救下。”
“未曾想,我剛接住這人,文殊師伯突然現身給了我一劍,那道人也同時出手,和師伯配合……倒也十分默契。”
楊戩搖頭一歎,“若我不抵擋,自己也就死在那了,隻得出手抵擋下師伯和那邪魔外道的攻勢。未曾想這邊剛擋下,截教的兩位仙子就已經來了……”
不少人雖知此事,但聽楊戩說出來,卻又覺得楊戩並沒有做錯什麼。
難得的是,楊戩隻因一句‘師侄救我’就立刻出手相救,這著實不易。
赤精子道:“我看楊戩師侄此事做的合情合理,不必多追究了。”
“如何能不追究?”文殊冷聲道,“楊戩,你當時當真沒看到我?”
“當真未曾看到師伯,當真是我接住了渾身是血的趙公明,才看到師伯站在遠處,”楊戩皺眉,對文殊拱拱手,勸道:“師伯聽我一言,那跛腳道人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的道人,師伯交友還是慎重些為好。”
“你!”文殊罵道,“當真膚淺!那位便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陸壓道君!如何不是正經道人。”
“陸壓?”楊戩輕咦了聲,“竟然是他,這還真不是正經道人……文殊師伯莫非不知他跟腳?”
文殊便道:“這洪荒,又有誰知他跟腳?這位大能得道遠古,一身本領神鬼莫測,當真是那世外的高人!”
“不儘然,不儘然,”楊戩搖搖頭,嘖嘖稱奇,“若真是高人,為何與師伯一同出手,卻不能將我這個咱們闡教三代的弟子乾掉?”
“嗤!”黃龍道人沒忍住輕笑了聲。
楊戩看似是在說陸壓道人不行,實則是在諷刺文殊道法不精。
可偏偏,戰果在那裡擺著,文殊當真無法反駁。若他說當時隻是情急出手,並未用全力,反而更被人恥笑他和晚輩如此較真。
“哈哈哈!”
見文殊啞口無言,太乙真人撫掌大笑,廣成子也是輕笑不已。
下方的眾多仙人也都麵帶笑意,對楊戩這張嘴,也是有些欽佩。
楊戩如何能放過好不容易給文殊挖的坑?
新仇舊恨,今日一並清算!
楊戩拱拱手,麵帶惋惜,歎道:“文殊師伯,那陸壓道人的跟腳,我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師伯可知金烏一族?”
眾仙不由側耳傾聽,文殊聽楊戩說出‘金烏’二字時,也是眉角輕輕一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