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見一隻水藍色的光蝶在心海飄舞,自家夫人的聲音在心底響起……
“夫君,我近來心中不安,方才占卜推算,發覺夫君似乎有劫難在前。城中近些時日也總有大能在上空停駐,夫君閉關之事,或已經被人知曉。”
“還有百日,我便可功成出關,”楊戩在心底如此說著,沉吟幾聲,道:“心珂,無論你用什麼辦法,將娘和小嬋兒他們送回梅山。”
敖心珂有些不放心,“可要請師父與幾位師伯來西岐城為夫君護關?”
楊戩灑然笑道:“無妨,若真要遇危機,師父他們應當會趕來相助。”
敖心珂有些猶豫,卻對楊戩的話語言聽計從。
夫妻二人並未閒聊什麼,楊戩用化身,敖心珂和他都感覺有些彆扭。
敖心珂為防意外,開始在楊府布置大陣,隱隱的用陣法將楊府完全庇護。
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楊戩這次雖不是粗心大意,卻完全低估了自己暴露的速度、也低估了旁人對想除他而後快的迫切……
周都城西側,一處平淡無奇的叢林中。
幾道身影身穿破布衣衫,各自盤腿坐在那,仿若四根枯木一般,神識不可察,肉眼不可辯。
他們一言不發,似乎早已坐化。
岐山山腳,在戰死商軍屍首被掩埋之地,血氣彌漫,汙氣渾濁,已形成了一片不大的沼澤,每每夜晚總有厲鬼呼嘯之聲,怨氣衝天,尚未消散。
便在此地,也有幾道人影潛伏,憑借此地之特殊,還有自身修行的秘法,讓西岐城中掃出來的那股神識無法窺其身形。
“那楊戩當真在閉生死大關?”
一名滿臉絡腮胡子的莽漢低聲問著,背後的獅尾輕輕晃動,似乎在表明他的身份。
在他身側則是兩名女子,其中一人雖輕紗遮麵,但其曼妙的身姿總讓人有些流連忘返。
若楊戩在這,必然能認出她是何人。
梅空媚。
“這消息雖不知是誰傳來的,卻也有幾分可信。楊戩閉關之前,已能在兩位大能手中救趙公明,若讓他再這般下去,我妖族難過千年,必被他屠殺乾淨。”
那莽漢點點頭,道:“雖說如此,卻也需記得,你我隻需暗中驚擾他,令他閉關失敗、自身敗亡便可,不必直接出手擊殺。”
“這已是毀他的最後機會,”梅空媚應了句,閉目養神。
顯然,若事不可成,她必會直接出手,而非旁敲側擊。
那莽漢看她的目光雖有幾分不加掩蓋的侵略性,梅空媚卻似乎並不在乎。
妖族大抵本性便是如此,弱肉強食,弱者習慣於依附強者,也從不壓製自己心中的欲望……
……
自八十萬商軍入西周之後第五個月,周都城中似乎還是那般熱鬨,絲毫不受影響。
周都城中,一處賓客往來頻繁的酒樓中,一老一青兩個行腳商人滿臉疲倦的進了酒樓,扔下兩塊金餅,包了一處客房,每日便在裡麵飲酒作樂,醉生夢死。
又一日醉酒,這一老一青兩人打著酒嗝,坐在窗邊無聊的發呆。
“老頭,你這卦算的不準啊,這裡風平浪靜的,哪裡有什麼災禍。”
“也就這一兩個月之內的事,急啥,”老頭打了個哈欠,“要是那小子平安無事,那自然萬事大吉,若是真的出什麼變故,咱們在這裡藏著,也好及時接應。”
青年撇撇嘴,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坐在那邊發呆,像是兩個凡人。
他們雖將自身氣息完美隱藏,但兩個行腳商卻不出去做買賣,隻是在客房中每日‘膩歪’,自然很容易暴露自身。
敖心珂並未打擾兩人,因兩人的到來,更是謹慎了些,每日都會卜一卦,而卦象……
越發晦澀難明。
與此同時,城外周軍大營。
“丞相,商軍已抵達第七山!”
“再探,”楊戩也仿佛察覺到了什麼,近來總是有些心神不安。
“丞相果真神機妙算,每每我等無法意料之時,卻總有驚人之舉,”黃飛虎在旁由衷的讚歎一聲,楊戩並未太過謙遜,淡定的點點頭。
“就怕出現什麼變數……”楊戩輕歎了聲。
話音剛落,忽聽賬外有人稟告。
“丞相!天上有個道人落在軍營前,自稱是長耳定光仙,乃丞相之師叔,要讓丞相外出相見!”
長耳定光仙?這二五仔跑過來乾嘛?
楊戩道:“勞煩武成王推我一把,我外出與他相見。”
“末將遵命!!”
武成王走到楊戩身後,小心的推動木椅,推著楊戩出了主帳,去見一見所謂的長耳定光仙。,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