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這般說法,必然是誤會了,”楊戩歎道,“我如何會欺辱我師弟,帶他來此地,本就是為了解他道心之饑渴。”
“楊戩!”文殊冷然道,“此事我定要去大師兄那討個說法!”
“文殊師伯想要什麼說法?不若你我現在就去玉虛宮中?”楊戩卻絲毫不退,目光灼灼的看著文殊。
文殊本想強勢到底,卻又想起了當初被楊戩在玉虛宮中辯駁到啞口無言的情形,一時有些無語。
此時,文殊哪怕想對楊戩動手,都要掂量一番自己能否打得動這個師侄。
赤精子在旁也一直在皺眉,土行孫這般模樣,當真是太慘了些。
“兩位師弟,楊戩師侄,此事需得回玉虛宮中再行定奪,莫讓人看了笑話去。”赤精子看了眼楊戩,楊戩坦然而立,毫無半點虧心舉動,顯然是有底氣。
文殊剛要拒絕,懼留孫卻像是真的惱怒了,要為自己徒弟做主。
去就去,楊戩又怎會怕這陣仗。
但楊戩還是顧念闡教麵皮,道了句:“此事不宜聲張,便請師伯師叔們到場便是,其他門人……不宜旁聽。”
赤精子點頭應下,當下駕雲帶著一行人飛天而起,隻把薑子牙留在原地。
楊戩扭頭道:“薑尚師叔還請多多思慮先前我所說之事,三日期滿,我會親自前來朝歌城問詢答案。”
薑子牙抱拳行禮,躬身相送,並未多說什麼。
他們從花坊的天井飛出,霎時間便是穿雲掠川,朝著昆侖山急去。
懼留孫喂土行孫吃了幾顆丹藥,後者顫顫巍巍的跪在那,無論懼留孫問什麼,都是口中喃喃著‘大師兄饒命’,‘大師兄我錯了’這般話語。
這讓文殊都暗中對楊戩懲治人的手段暗自佩服。
“我徒兒修為到底被誰所化?”懼留孫看著楊戩問了句。
楊戩淡然道:“是我用混元金鬥化去的。”
“為何事化去?”
“土行孫憑自身道法胡作非為,幾欲釀成天大的禍事,”楊戩看著懼留孫,目光中帶著少許無奈,“師伯傳他本領,也當板正其心性。”
文殊在旁道:“那你又為何讓他去那般汙穢地界?”
“我見土行孫師弟喜好女色,”楊戩滿臉純真,“自然,我對這些不太懂。但懲處了他之後心中實在愧疚,便想著讓他去好好放鬆一番。就這般,還花費了我數百塊金餅,那可是我準備給周國遇險時救急所用的糧草本。”
“你!”文殊又被楊戩話頂的一陣瞪眼。
楊戩看了眼土行孫,“師弟除卻丟了修為,哪裡傷了?”“
這句話,當真讓懼留孫與文殊沒了脾氣。
懼留孫要再問楊戩土行孫到底所犯何事,赤精子卻怕他們打起來,在旁勸了兩句,隻說到玉虛宮中再說。
玉虛宮中,幾道流光落進宮門,除卻玉鼎真人與清虛道德真君之外,十二金仙聚齊了十位,又有雲中子、南極仙翁等四五位門人旁聽。
當然,那位副教主也是少不了的,隻是此時並未說話,隻是坐在元始天尊的玉像旁,閉目養神。
玉鼎真人不來,大抵是覺得如今玉虛宮中除卻聖人老爺之外,也沒人能留難自己弟子,故此不來也罷。
楊戩站在土行孫身旁,將路上所說的那幾句又重複了一遍。
廣成子皺眉道:“楊戩師侄,土行孫師侄到底犯了何事,非要將他修為斬落?”
沉吟一聲,黃龍道人這個拉偏架的果斷站了出來,“先不說彆的,這土行孫竟去相助殷商,阻撓周軍,更是對同門師兄弟大打出手,打傷了數位弟子。單單這些,廢其修為已算是輕了。”
這話說的在理,楊戩在旁點點頭,對黃龍道人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黃龍道人扶須輕笑,一臉的得意。
“話雖如此,可為何我所知,”普賢真人在旁道,“土行孫師侄已經歸降周軍之中,更在楊戩師侄帳下拜了將,戴罪立功,為何楊戩師侄又突然廢他修為?”
楊戩嘴角一撇,低頭看了眼土行孫,輕笑了聲。
跪在地上的土行孫剛好抬頭看楊戩,也剛好看到了楊戩的輕笑,當下身體哆嗦個不停,嘴角都在瘋狂顫抖。
黑之微笑。
楊戩笑道:“土行孫師弟,此事我說,還是你說?”
“大師兄決斷,一切都憑大師兄決斷……凡事都是我的過錯,請務必責罰於我!”土行孫抱著楊戩的小腿,忘記了這是在何地,也忘記了剛剛文殊的暗中傳聲,一陣哭喊:“大師兄,不要讓那些女子碰我,我再也不想這些事了!”
言語一頓,土行孫突然低頭乾嘔,整個人抽搐個不停。
“若師弟早早悟出紅粉骷髏的道理,何至於此?”楊戩輕歎了聲,隨口扯了句,“洪荒太大,美麗的皮囊隨處可尋,真正可貴的,是心性與道性啊。”
隨後楊戩話語一頓,將軍營之中所發生之事,詳儘的說了出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