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楊戩抬手灑出數道玄罡槍影,將周信直接釘死在此地,一縷元神同往封神台而去。
轉身,楊戩看著數百裡之外的激戰。
自楊戩現身不過須臾,那邊鬥法的形勢已驟然翻轉。
本是這些藏頭露尾的仙人,壓製住了敖心珂與梅山六友,此時卻成了敖心珂與梅山六友連連反擊,在阻攔這些人逃竄。
楊戩長袍飄舞,放出哮天犬,三尖兩刃槍已抓在手中。
一躍乘風起,長擊滅鬼雄!
隻是片刻,這群來犯之敵除卻一名準聖重傷逃遁,其餘儘皆死在三尖兩刃槍之下,有七八道元神入了封神榜中,這些
入封神榜的仙人名諱浮現在楊戩心中,都是截教仙人。
此役,呂嶽的兩個徒弟,大弟子周信、四弟子楊文輝,直接身死入榜。
那名被楊戩與敖心珂夫婦合力斬殺的準聖反倒不是截教中人,也並未入封神榜;這道人來路有些不明,想必是被呂嶽請出助拳之人,在西岐身死道消。
“夫君,他們既然是截教中人,為何還要蒙麵藏行?”
敖心珂在旁問詢,將楊戩從出神中拽了回來。
楊戩思索一陣,便道:“他們今日是要做滅絕之事,借風撒毒,滅一城百姓、殺千萬凡人,應該是不想讓截教背負這般罵名。”
“這些截教仙人當真狠毒!”張伯時咬牙罵了句。
楊戩反而搖搖頭,“魚龍混雜,良莠不齊,這就是截教的短處。”
敖心珂輕聲問:“夫君是如何識破這般計謀?”
“先前不是與你說過,我接到了一枚玉符之後才回返家中,那玉符似乎是有人在給我通風報信,可我想了一遍,截教之中並無好友,實在不知這傳信者到底是誰。”
那時楊戩便察覺其中貓膩,索性藏在家中,用碧落三生訣做了一具化身,送去南海搜尋了一天一夜。
楊戩撇撇嘴角,“我那具化身在南海假裝搜尋一天一夜,果真又接到了一枚玉符,上麵卻是以薑尚為威脅,要我去南邊救薑尚,這無疑是提升了第一枚玉符的可信度,讓我以為他們會襲擊周軍軍營。”
敖心珂一陣不解,梅山六友各種皺眉。
龍女輕聲問:“夫君,我有些不明,若對方讓夫君相信這是調虎離山……夫君豈不是便會留在軍中,不往南行嗎?他們圖什麼?”
楊戩抬手點了下敖心珂的額頭,笑道:“這就是呂嶽的高明之處,他在試探我,若我去南邊、或是在軍營之中,他就順勢讓人來攻都城。若我在都城中不動,他便繼續等機會,最多損失的不過是兩枚玉符罷了。”
話語頓了頓,楊戩笑意漸冷。
“這次偷襲,呂嶽如果有十足的把握,他自己又為何不現身?隻是讓兩個不中用的徒弟前來撒毒?這家夥,明明就是想讓旁人冒險,自己穩坐釣魚台。”
敖心珂努了努嘴,“夫君竟有這麼多心思哩。”
楊戩笑而不語。
“二爺又是如何讓對方上的鉤?”姚恭麟在旁輕聲問了句。
“一具能施展變化之法的化身罷了,”楊戩搖搖頭,“你們先回吧,那呂嶽想必已經遁走,我去軍營逛逛。”
“是。”
“夫君小心些。”
楊戩閃身飛向東麵,梅山六友與敖心珂趕回都城內。
那團被楊戩用玄氣包裹的濃霧,被楊戩塞回了那碧綠葫蘆,楊戩帶在身上以備後用。
遠遠的便瞧見周軍大營並無異樣,顯然對方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都城。
楊戩轉身向南,化身雲雀,急速飛向南海之南的那座小島。若對方惱羞成怒去殺薑尚一家泄憤,他那具化身可不一定能擋多久……
這呂嶽也算是頗有計謀,兩道玉符故布疑陣,楊戩差點就被這家夥給忽悠了。
這般對手,若是不能及早除掉,日後怕是要有不小的麻煩。
……
南海之濱,南洲邊界處。
三道身影匆忙飛來,急急落入一處深穀中,靜伏於山壁之上、施展障眼法,而後動也不動。
他們依然用神識互相交纏,心念傳聲,如此可不露半點痕跡。
“呂道兄,這是如何一回事?那楊戩不是已經落入圈套?南邊的陣法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呂嶽低聲道:“此子心思縝密,去南邊的應當是他一具化身。申道兄莫急,你我尚且平安無事,再做籌謀便是。”
“你我是無事,可十幾位道友身隕在西岐,我有何麵目再回島上?”說話這人自然就是申公豹,此時正無聲望天,一臉悵然,滿目懊惱。
呂嶽輕歎了聲:“無妨,此次失利,其因在我,我回金鼇島領罪便是。可惜,沒能動了周國根基……”
另一人開口詢問:“兩位,接下來咱們當如何行事?去殺了那薑尚?”
“不可,”呂嶽立刻搖頭,那可怖的麵容上流露些許忌憚,“楊戩應該是憑化身、分身之法騙過咱們,但他那具化身能夠施展變化神通,必然也有不淺的實力。咱們正麵與他鬥法難是敵手,須得用計謀。”
“唉……聽你的便是。”
呂嶽又道:“咱們先在此地等待些時日,此時出去,怕會被楊戩捉到蛛絲馬跡。”
正要起身的申公豹動作頓時停住,藏身山壁之中,靜若頑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