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這些,並非是為了讓你安慰我如何,我日子舒服的很,養尊處優、不必為長生發愁。”蕭蘭冷著臉道一句,“我是在說……”
“說吧,我聽著。”
“說……”蕭蘭咬咬牙,小白臉有點泛紅,卻支支吾吾的張不開牙縫。
楊戩抬手布置了一層玄氣,淡定道:“我用玄氣隔絕外麵查看,你放心大膽的說就是。”
“我!”
“嗯!你說就是,我絕對為你保密。”
蕭蘭頹然一歎,捂著額頭,有點無奈的看著楊戩,“我不是想做男人,男人有什麼好的?我隻是,嗯,在以蕭家未來家主的身份自居,並不斷約束自己罷了。我女子那般模樣你也是知道的,總歸……太容易讓人欺負了,沒什麼威懾力。”
楊戩先是麵色深沉的點點頭,而後嘴角開始輕輕抽動,最後總算忍不住笑了出來,拍著大腿一陣前俯後仰。
蕭蘭抓起一把棋子就砸了過去,“你笑什麼笑!”
“哈哈哈哈!你這般模樣就有威懾力了?哈哈哈!不行了!你讓我笑會!”
“啊——煩人!”
蕭蘭跺跺腳,咬牙切齒對楊戩拳打腳踢狀,當然也隻是比劃幾下。
“還說跟我是好友知己,竟然這般取笑我!”蕭蘭對楊戩啐了一口,氣衝衝的轉身跳出車架,直接踩著幾名甲士的頭頂,飛向了後軍。
“再為你獻策,除非我跟你姓!”
楊戩散去玄氣,坐在那笑個不停。
他先前布置玄氣時,自然吸引了一道道神識朝著這架戰車查看;而當他散去玄氣,露出真身,還坐在那笑個不停。
於是,闡教仙人們紛紛納悶,不知道這位厲害師侄在笑什麼,是否是因有了退敵的良策。
截教仙人則一陣心中嘀咕,卻也怕楊戩又有所突破……
一時間,兩教眾仙紛紛皺眉思索,思索楊戩為何而笑。
後軍軍陣中,蕭蘭氣呼呼的掠空而過,落向了龍吉公主所乘的車攆。
不遠處,騎著玉麒麟的黃天化幽幽的一歎。
他要也是女扮男裝的女仙就好了,那樣就能去和公主殿下毫無隔閡的談天說地,說不定還能同枕而眠、同池而浴……
黃天化身後,黃家家臣,周紀、吳謙騎馬相隨,交頭接耳的嘀咕著什麼。
吳謙嘀咕一句:“大公子這是怎麼了?精神一直不好,還天天拿著朵花在那擰巴。”
“估計是被丞相大人挫敗了心中的銳氣吧,”周紀歎道,“大公子一直在追逐丞相大人的背影,隻是丞相飛的太高、太快,大公子此時已感覺有些無力……大概便是如此吧。”
吳謙恍然大悟狀,“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大公子是對那位天庭公主動了心思,這幾天在這邊溜達,都不怎麼去前、中軍監察。”
“怎麼可能,”周紀笑了聲,“那公主殿下溫婉知禮、賢惠淑德,但心智、閱曆都比咱們大公子高了太多。就男子而言,大多是對不如自己的女子動心,大公子絕對是被丞相大人打擊到了。”
“言之有理……老紀你竟還有這般見識,厲害厲害。”
“過獎過獎。”
這兩個武將對視一眼,而後一陣嘿笑。
前麵,黃天化悵然一歎,駕著玉麒麟趕向前方;兩人趕緊拍馬跟上,並未忘卻黃飛虎囑咐之事。
他們要多找些機會,讓大公子好好建些功勳,讓大公子今後在闡教中多受些重視。
——為人父母者,皆是這般煞費苦心。
須臾天墨青色,周軍在距離界牌關兩百三十裡處安營紮寨,軍陣不變,隻待明日繼續行進。
而距離兩教對峙之處,其實已不過一百餘裡,明日便有一場大戰。
雖然沒想出太好的辦法,但楊戩對前路毫無懼意;大不了便是聖人大戰,繼續按原版的封神路子走下去。
既然薑子牙封神能平安無事,他堂堂二郎神也不至於那麼歹命。
入夜,楊戩召集諸將,將明日戰事一一囑咐,並嚴令韋護與黃天化不得輕易離開軍陣,各自領兵待命。
“前軍明日正午須得行至此地,但不得邁入其中,”楊戩指著沙盤,那是一處峽穀的入口,峽穀之後便是界牌關,峽穀上方則是成片的仙雲。
黃飛虎看著沙盤扶須思索,隨口應答:“喏。”
韋護問道:“大師兄,此戰你有幾成把握?”
“此戰有眾多師門長輩在,並不受我掌控。”
蕭蘭還在為楊戩不用她計策之事耿耿於懷,低聲埋怨道:“你若用我所說之法,此時說不定截教仙人已亂了陣腳。”
楊戩沉聲回了句:“十數位聖人親傳廝殺,或許會如同上次那般,讓聖人老爺也不得不現身出手。”
眾將默然,蕭蘭眉頭一皺,卻是突然發現自己忽略了這般……
“你們放心,”楊戩溫聲道,“這一戰我不會強出頭,等天上神仙鬥法完,才是咱們攻占界牌關的時機。”
黃天化突然冒了句:“若是咱們闡教輸了,後麵會怎樣?”
一道道視線掃了過來,黃天化縮縮脖子,默默的扶住額頭,苦笑個不停。
這幾天他心煩意亂,總不能寧,這下沒出風頭還出糗,公主殿下又該怎麼看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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