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想好想不好?”楊戩扭頭瞪著白澤,“我朋友不多,前輩和呂兄都算一個,如今我怎能見他有難而不救?不說彆的,我不知蕭蘭怎麼做到的,但她暗中傳信必是承擔了不小的風險,咱們難道就要無所作為嗎?”
一旁的玉鼎真人靜靜坐著,並未有太多情緒表露。
白澤皺眉,低聲道:“玉帝要吞並中神州仙門已非一日籌謀,此事你不如去找玉帝求情,讓他放過呂純陽和呂純陽的宗門。若你這般直愣愣的衝過去,要做什麼,和天庭開戰嗎?”
“哼!”楊戩甩開白澤的牽扯,“哪怕真開戰又如何?”
“此事必須從長計議!道門、西方教誰都可以站出來阻攔朝天閣,唯獨你,此時萬萬不可與朝天閣與天庭為敵!”白澤站起身,滿臉的懊悔,“早知你還是這般孩童脾性,我就不來找你,自己去把老呂敲昏了扛回梅山算了!”
楊戩眉頭緊皺,“為何這般說?”
白澤罵道:“玉帝有意讓你身居天庭要位,先前天庭都已有傳聞,已有旨意定你為執掌三界的下一人選!這事早已傳遍洪荒各處!你在這裡跟我裝什麼傻,充什麼愣!”
“我要他賞賜有何用?我統禦三界又能如何?”楊戩緩緩舒了口氣,總算是平靜了些,“旁人我不管,呂兄我必須要救。玉帝做什麼籌謀都與我無關!這外麵的仙道今後如何也與我無關!”
言罷對玉鼎真人做了個道揖,玉鼎真人輕輕頷首,楊戩轉身匆匆而去。
白澤苦笑著搖頭,“這混小子,還真是什麼都敢做,早知道瞞著他算了。”
“修行,其實修的便是心性,”玉鼎真人在旁笑道,“性情其實並不會被修行所改變,隻會被自身經曆所打磨。”
“你就彆說風涼話了,也跟著去吧!”白澤無語的道了句,“真要打起來,你還能出來嚇唬嚇唬人。”
玉鼎真人卻道:“若他需我出麵,我自會現身。”
白澤眼一瞪,玉鼎真人輕笑了聲,對著白澤輕輕揮手。
下一瞬,白澤隻覺身周乾坤扭曲、眼前光影流轉,堂堂上古十妖聖就被玉鼎送出了玉泉山。
這未免也太沒體麵了些。
玉鼎真人傳聲入耳:“道友,回梅山修行吧,此事交給楊戩處置便是。”
“回梅山?”白澤扭頭看了眼東北方,抬頭儘是烏雲滾滾,天地之間仿佛出現了某種大陣,將中神州都徹底籠罩了起來。
烏雲中,人影重重,數不清、看不明,緩緩朝著地麵壓去。
中神州各處驚起了一道又一道氣息,但這些氣息哪怕凝聚到一起,卻也無法阻住天空落下的這無儘陰雲。
更何況,這些氣息本就如同散沙一般……
“唉,當年帝俊要是有這玉皇大帝三成的算計,妖族何以落到今日這般地步啊。”
白澤歎了口氣,手指掐算一番,追著楊戩的方向遁空而去。
“我這把老骨頭,早晚要出事啊。”
雖嘴上這般說,接到蕭蘭傳信後白澤第一時間就急忙到了玉泉山,尋到楊戩的化身,讓楊戩出麵去找玉帝求情保下呂純陽,白澤對呂純陽也是頗為關心。
這三人雖沒多少機會一同在洪荒闖蕩,但彼此之間也有些惺惺相惜。
呂純陽是東王公的轉世身,當年東王公在天庭,與玉帝的權柄相差不多;後東王公不知何故轉世修行,便是如今在中神州名聲斐然的純陽劍仙。
紫山是呂純陽的宗門,紫山之上有三四處宗門,呂純陽的宗門便在其中。
一前一後,楊戩和白澤到了山門外。
楊戩抬頭看一眼緩緩壓下的陰雲,再看麵前這連綿大山之上亮起的陣法,也不耽誤直接強闖大陣。
“楊戩前來拜山!呂兄何在!?”
大陣一閃,現出其下數百道身影,儘皆是呂純陽的門中修士,為首的自然是與呂純陽情投意合卻不得修成正果的掌門。
她姓何,名牡丹,道號亦然。
何牡丹忙道:“純陽昨日外出會友,並不在山中。真君……這天上的陰雲是怎麼回事?”
“是……”
楊戩一時有些語塞,而白澤已從後趕來,對著下方呂純陽的眾多同門道一句:“莫問太多,大劫降至,各位快些去梅山暫避吧!呂純陽去了何處?”
“這……”掌門倒是迅速有了決斷,忙到個:“純陽他去了清風嵐,我這便用玉符喊他回來。各位長老!各峰執事!快些帶上門人弟子,收拾門派典籍,出發去梅山!”
“前輩,你留下看著他們。”楊戩低聲道了句,“若他們出什麼事,呂兄定難心安。”
“那邊怎麼辦?”白澤皺眉問。
楊戩呼了口氣,“何人陪我走一程?帶我去尋呂兄下落?”
“我與真君一同前去!”何牡丹急忙道了句,已將楊戩曾經坐過的梭子拿了出來。
楊戩囑咐兩句,立刻坐在梭子中,心神切回本體。
單憑他這具化身的實力,應付不了多大的場麵,若今日便是呂純陽命中注定的那一劫,楊戩需得將本體喊回來,助他過了這劫難。
幾乎,楊戩心神剛回本體,中神州之中,漫天陰雲轟然而下,一道道身影撲向中神州各處仙門,一個個從未在五部洲之地出現過的大能、大神通者,此刻神威儘顯!
人如雨下,大劫覆傾。
朝天閣,天庭供奉,九天之上還有無數天兵天將聚集,天庭眾仙神儘皆被驚動。
今日,注定會讓幽冥沸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