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一年多前,他和趙小燕去大青山視察土壤條件,也是這個動作,隻不過當時被他當做掩飾情緒的借口,現在一對比,頗有種嘲笑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意味。
不過聞一民這些年曆練出來的厚臉皮不是蓋的,他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將手放下來,“我剛才看錯了,沒有葉子。”
趙小燕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到底信了沒。
趙小燕這次來參加沈瑤的喜宴,是特意向廠裡請的假期。
如今婚禮也參加了,趙小燕打算明天就坐火車回定源縣了。
聞一民知道趙小燕那麼快就要離開京城,有些遺憾地搓了搓手指。
就這麼讓她回去,似乎有點不受控製。
他知道,在鄉下,趙小燕這種年紀的女孩,已經是適婚的年齡了,難保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喜歡的女孩子就被其他男人先下手了。
想到這裡,聞一民危機感就起來了。
但他又不能表明心意,隻能以朋友的口吻要了趙小燕工廠的聯係方式,還美譽其名道:“以後關於高考的政策有什麼最新的消息,我也能及時地通知你。”
趙小燕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
而且她也沒察覺到聞一民這些行為就是在追求她。
實在是當初這個男人拒絕的姿態太過果斷,讓她根本就沒有理由猜測,眼前的男人又對她起了心思。
隻能說,聞一民當初釀造的苦果,現在他跪著也要吞下去。
聞一民看著趙小燕毫無所察的模樣,暗自慶幸的同時,又覺得苦澀。
他哪裡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一個女人身上栽得那麼徹底。
但偏偏,現在他卻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