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蘇毓倒吸了一口涼氣,疼得眉心發皺。
此刻,她再也顧不得什麼優雅端莊,扯著殷紅欲滴的唇,“啪”地一聲蹬掉了腳上的高跟鞋。
“挨千刀的,怎麼這麼疼!”
她艱難地彎下腰,捂著紅腫不堪的腳踝,心裡頭已經將淩墨的祖宗十八代挨個問候了遍。
若單單隻是扭傷了腳,她還不至於這麼氣憤。
問題是,為了平息輿論,昨晚她就已經私掏腰包,花了百萬公關費。
誰能想到,今兒個她居然又栽了一個跟頭,稀裡糊塗地跳入了自己事先設好的局當中,真是晦氣!
“蘇毓,你沒事吧?”
趙敬淳靜靜地聆聽著手機聽筒裡傳來的動靜,冷肅地分析道:
“彆急,先聽我跟你好好分析。其實啊,昨晚的事本來已經平息了的。後來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讓白潔得知了此事。她那人你不是不清楚,逮著機會,勢必會使勁兒踩你。正是她花了雙倍的價錢從媒體手中買下了第一手通稿,才使得事情發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原來是她!”
蘇毓恨得咬牙切齒,她就說淩墨一個鄉下來的小丫頭,哪來的錢去微博買熱搜。
想來,這一切應當都是白潔那個賤女人在推波助瀾。
她眯了眯細長的丹鳳三角眼,沉了沉過於高亢的嗓音,“當年我能把白潔死死地踩在腳下碾壓,現在也一定能。我在一日,她就隻能給我做配。想扳倒我,沒那麼容易!”
“白潔想扳倒你,無異於蚍蜉撼樹,連門兒都沒有。隻是,我們要是不提價,媒體勢必會將你推搡繼女的照片轉賣給白潔,到時候想要壓下輿論就更難了。”
“不就是兩百萬?一會兒我就打到你賬戶上。”
蘇毓說這話的時候,後槽牙磨得咯咯作響。
雖說淩雲龍對她一直都很舍得花錢,可除卻吃穿用度,一個月最多給她十萬零花錢。
再加上她息影多年,完全沒了其他方麵的收入,攢錢對她來說並不容易。
更要命的是,她每個月還得好吃好喝地供著她那貪得無厭的表哥,隻出不進的,跟個無底洞一樣,煩人的很。
蘇毓悶悶地歎了口氣,心裡愈發不得勁兒。
減掉即將轉到趙敬淳賬戶上的兩百萬,她手裡頭滿打滿算隻剩下了十七萬。
十來萬能乾什麼?
手氣不好的時候,幾局麻將就能輸個精光!
淩墨這賠錢貨,一來就花了她三百萬,她要是不找個機會找補回來,她就不姓蘇!
……
另一邊,淩墨剛跨入教學樓的女廁所,就被一群穿著改良後的超短校服裙的女高中生攔住了去路。
“f班淩墨?”
尖銳的聲音在淩墨耳邊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濃鬱的香水味。
“我是。”
淩墨抬手,將橫亙在她跟前的吳欣怡拂到了一旁。
“咣”地一聲打開了水龍頭,認真且專注地洗著手。
“綠茶婊,裝什麼裝?在顧聽白麵前笑得花枝亂顫,現在怎麼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