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聽話。”
梁非凡寵溺地撫摸著淩甜的腦袋,目送著她上了樓梯後,麵上的笑靨卻於頃刻間冷了下來。
轉身看向影魅燈光下依舊十分亮眼的淩墨,他想也不想,直接箭步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梁非凡單手抄兜,另一隻手卻輕浮地扯著淩墨校服領口上的領結,“製服誘惑?”
淩墨“啪”地一聲拍掉了他的手,冷冷地道:
“好狗不擋道。”
“你說什麼?敢不敢再說一遍?”梁非凡猛地擒住了淩墨的手腕,細細地打量著她的這身穿著,眼裡的情欲不言而喻。
“我說,好狗不擋道,聽不懂人話?”
“欲擒故縱的把戲你究竟想要玩到什麼時候?裝得跟純情玉女一般,又當又立!說吧,是不是來陪客的?”
“我陪你麻痹!”
淩墨嫌惡地掙開了梁非凡的桎梏,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揚起了手臂,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傻叉,給爺爬!”
臉上火辣辣的痛感使得梁非凡更為窩火。
此時此刻,他再也顧不上得體與否,腆著臉傾身壓上,硬生生將淩墨逼至玄關處,“說吧,一夜多少錢?”
話未說完,他就急迫地想要強吻她。
事實上,自淩墨闖入Only酒吧的那一刻起,他的腦海中就已經閃過了和她酣暢淋漓地滾床單的畫麵。
淩墨急著去見宋星晚,被梁非凡這麼一耽擱,心情差到了極點。
她反手抄起玄關上的空酒瓶,正欲朝他的腦門兒砸去,秦北冥卻先她一步,將梁非凡拎到了一旁。
“梁先生,請自重。”
秦北冥自然而然地擋在了淩墨的身前,鷹隼般犀銳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比他略矮了半個頭的梁非凡。
他聲色低沉,聽不出喜怒,卻帶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威壓,使人緊張得透不過氣。
梁非凡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細細地打量著氣場尤為強大,看上去侵略性極強的秦北冥,轉而又將矛頭對準了麵色冷沉的淩墨:
“這就是你傍上的金主?真夠賤的。”
“你管得著?”
淩墨掄著手中的空酒瓶,不動聲色地繞到了秦北冥身前,對準梁非凡的腦袋狠狠砸去。
“淩小姐,使不得...”
顧南風瞅著淩墨的狠戾勁兒,深怕她在大庭廣眾之下鬨出人命,忙奪過了她手中的空酒瓶,訕訕地陪著笑臉。
陸靳九這還是頭一回前排圍觀淩墨和人乾架的場景,興奮地上躥下跳。
梁非凡認出了顧南風之後,旋即又恢複了平素裡謙和有禮的模樣,沉心靜氣地同他打著招呼:
“南風兄,好久不見。”
“梁家少主今次火氣這麼大,我差點兒沒認出來。”顧南風禮貌性地朝他點了點頭,態度尤為敷衍。
聽出了顧南風話中的奚落之意,梁非凡的臉上現出了一抹尷尬之色。
為了挽回形象,他毫不猶豫地就將方才的失態歸咎到淩墨的身上,拉著顧南風的胳膊開始瞎扯:
“南風兄有所不知,今晚我之所以會在這裡現身,就是專門等候我的未婚妻的。你彆看她年紀還小,心眼可多著呢。成天就想著四處勾引男人,我氣不過,這才想著上前理論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