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胎裡帶來的。”
淩墨很不情願提及身上的異香,每次說起來,旁人都覺得她在模仿香妃,東施效顰。
可事實就是如此。
她身上這股子藥香味確實是打娘胎裡帶來的。
雖然她對此也很是疑惑,不過這麼多年來,這股子藥香並未乾擾到她的生活,也便沒有去深究。
半小時後。
待秦北冥將淩墨安全送達之際,又一次鼓起了勇氣,意欲同淩墨交換聯係方式。
然而他尚未開口,就見淩墨盯著他胳膊上的牙印怔怔失神。
他下意識地扯下一截衣袖,將牙印遮得嚴嚴實實,無意間卻發覺她不自覺地搖了搖頭,倏然緊張到失語,全然忘卻了向她索要聯係方式。
淩墨隻淡淡地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
她實在是搞不明白秦北冥的腦回路。
胳膊上留下了這麼個大牙印,居然還好意思將袖子挽得那麼高,這是恨不得昭告天下,他被人咬了?
又或者,這貨打算用這牙印刺激意中人,瘋狂暗示意中人他在外麵有狗了?
啊呸!
她才不是狗。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男人的想法,她確實是猜不透。
既然猜不透秦北冥的心思,淩墨便不打算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走了。”
她衝著秦北冥揮了揮手,隻給他留下了一個灑脫的背影。
“嗯。”
秦北冥低低地應著,剛一掉頭,又開始傻傻發笑。
這小丫頭,跑這麼快,肯定是害羞了。
再者,剛剛她盯著他胳膊看的時候,那角度恰好能夠看到他的下半身。
她該不會是看了不該看的,開始想入非非了吧?
“這小丫頭,真是早熟!”
秦北冥低低笑著,倒也沒覺得被她看幾眼有什麼不妥。
隻不過,她下次再這樣,他就要好好教育她了。
她畢竟還小,想太多對身體不好。
另一邊,福伯剛將鐵門打開,就見淩雲龍率領著一大家子如門神般佇立在大門口,怒視著從容走來的淩墨。
淩墨打了個哈欠,原打算繞開他們徑自上樓補覺,卻見淩甜將手機反插在胸袋上,隻得多費些心思應付一二。
不出意外的話,淩甜應當是效仿了她不日前的做法,偷偷開了直播間,並通過手機的後置攝像頭,意圖將她徹夜未歸一事弄得人儘皆知。
暗自思量了一番,淩墨又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轉而看向了站在淩甜身側的蘇毓和淩雲龍二人。
蘇毓自不必說,此刻勢必盼著她被淩雲龍重罰,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淩墨全然無視了蘇毓挑釁的眼神,細細地打量起了站定在淩雲龍右手邊的兩位身著道袍的男子。
其中一位麵容稚嫩,看上去十分質樸,約莫十五六歲的模樣。
另一位雖穿著素色道袍,裝束上卻要花哨許多。
不止腕上戴著名表,就連頭頂的高冠都像是鍍了金的。
隻可惜,黃白之物的加持,並沒有給他清瘦的身材增添幾分貴氣,反倒是將他襯得愈發俗氣。
再加上他那雙賊溜溜的眼睛,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若真有“相由心生”這一說法,光看這人的外表,便知是個心術不正的異類。
由此看來...
此人定是蘇毓的神棍表哥林鮑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