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就不需要再強忍著心中的惡心,陪著這一桌子的牛頭馬麵逢場作戲。
聽淩墨這麼一說,靜坐在一旁的淩甜瞬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圓溜溜的黑眸裡現出了一抹顯而易見的玩味兒。
早前,她曾聽蘇毓說過,今日用以對付淩墨這種刺頭兒的藥物厲害的很。
僅需一兩滴,就能放倒一個體重過百斤的成年人。
想到今晚即將上演的大戲,淩甜白皙的臉上陡然飄上兩坨紅暈,顯得異常的興奮。
過了今晚,淩墨的名聲將會比臭水溝裡的臟水還臭。
再者,她和淩墨的賭約百分百會因為這麼場變故就此作廢。
這樣一來,她就不需要當著全校同學的麵向她下跪認輸,她的顏麵總歸還是保住了。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得道者多助吧。
淩甜越想越覺興奮,急於同旁人分享此刻的喜悅,遂點開了微信上傳了一張美美的自拍,並配了一小段簡短的文案:
【都說吃虧是福,這話一點不假。為了得到更多的福氣,今晚我又一次吃撐了。微笑.jpg】
熊初陌刷到淩甜的朋友圈動態後,一邊翻著白眼,一邊順手點了個讚。
淩甜屬易胖體質,之所以還能維持窈窕的身材,純粹是因為吃得少。
故而,打死她都不可能相信淩甜這張關愛撒謊的嘴。
季衍挑燈夜讀了好一陣子,得見淩甜發了動態後,麵上的疲憊一掃而空。
他癡迷地盯著淩甜的自拍照,瞬間化身為腦袋空空的迷弟,評論道:
【都說相由心生,這話也是一點不假。小甜同學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
淩墨剛走出包間,就被帝煌酒店的總經理韓述撞個正著。
他原想上前打聲招呼,畢竟淩墨可是秦北冥親口要他關照過的人,他自然不敢怠慢。
然而,他尚未走近,就見李總急衝衝地出了包間,跟在淩墨身後,一聲比一聲熱絡地喚著人“淩小姐”。
韓述總感覺事情不大對勁,忙側過頭詢問著身邊的小跟班:“這個包間的客人,都是何來曆?”
“設宴者是光樺實業的李總,除了他之外,就是時簡集團董事長一家了。另外,光樺實業的李總還順帶定下了一個VIP總統套房,看樣子似乎是打算留宿在酒店內。”
“隻有光樺實業的老色胚和淩家人?”
韓述早就聽說光樺實業的老總私生活極為混亂,這會子又見包間裡隻有淩家人,心裡頭突然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下一瞬,他忙給秦北冥打了個電話,著急忙慌地道:
“三爺,時簡集團董事長千金現下正在12樓隨家人一道用餐,隨行者還有光樺實業的李總。此外,光樺實業的李總還定下了一個VIP總統套房,我感覺情況不太對勁,特向您彙報一聲。”
帝煌酒店頂樓,秦北冥正忙於處理集團總部發來的緊急文件,突然收到韓述的來電,好看的眉緊緊地擰到了一起。
“三爺,現在該怎麼辦?”韓述畢恭畢敬地詢問道。
“套房號發我。”
秦北冥話音一落,便擱下了手裡頭所有的事情,心急火燎地奔向了總裁專用電梯。
另一邊,李總已然邁著小短腿,追上了淩墨的步伐,笑眯眯地問道:
“淩小姐還頭暈嚒?”
“嗯。”
淩墨冷聲應著,步子卻漸漸緩了下來,靜等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不如這樣,我先扶你去房間裡休息片刻?”
“也好。”
淩墨再度避開李總向她襲來的鹹豬手,緩步跟在他身後,再無多言。
李總對於淩墨的閃躲很是不滿。
不過,這麼一小會兒他倒還忍得住。
等進了包房之後,淩墨體內的藥效就該完全發作,到時候他再好好折騰她也不遲。
如此想著,李總趕忙從兜中掏出了一小瓶用以治療功能障礙的藥,生生地嚼著。
這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他可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淩墨見他這副模樣,更覺好笑。
身體都虛成這副鬼樣子了,還好意思出來“玩”?
他難道不怕“玩”脫了****?
李總瞥見淩墨眼眸中不加掩飾的嘲諷之色,心下驟然一驚,試探性地問道:
“淩小姐,現在還頭暈嗎?”
“暈得很。”
淩墨本著做戲做全套的原則,輕晃著腦袋,吃吃笑道:
“對了,你是旺財還是來福?之前我怎麼沒見過你?長得怪猥瑣的。”
“藥性這麼快就上來了?”
李總被淩墨內涵長相猥瑣,心裡頭十分不得勁兒。
剛打開總統套房的大門,正準備將她摁床上發泄一通,不成想淩墨竟先他一步,疾步躥進了洗手間,並麻利地反鎖了洗手間的門。
“我上個洗手間,你在外麵乖乖等著。”
淩墨嘴裡說著蜜一般甜的哄人話語,神色卻冷到了極點。
被關在洗手間外的李總摸了摸鼻子,轉而又提議道:“淩小姐可願同我一起洗浴?”
“急什麼?一會兒有的是機會。”
淩墨隨口應著,旋即掏出了手機,一通操作之後成功隱藏了手機號碼,並給蘇毓發去了一條匿名短信:
【過來幫我一下。這小蹄子中了藥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反抗得厲害,我一人搞不贏她,你快來。另外,我已經捂住了她的眼睛,你若是不出聲,她絕對認不出你。】
剛發完信息,淩墨突然察覺到後頸處傳來微弱的鼻息,瞬間警覺了起來。
她忙收回手機,並順勢亮出了夾藏在衣兜中的銀針,猛地轉身,狠狠地朝著背後之人的顳部紮去。
秦北冥見狀,忙攥住了她的胳膊,側身貼在她耳畔邊耳語著,“彆緊張,是我。”
“三爺...”
淩墨原以為蘇毓在洗手間裡也設了埋伏,本以為這回自己十有八九要遭殃,意外發現來者是秦北冥,悄然地舒了一口氣。
秦北冥察覺到她的情緒異常的緊張,忙亮起洗手間裡的燈,緩聲安撫著她:
“放心,我和門外那色胚不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