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終歸不妥。要是讓夫人和二小姐發現了此事,指不定還要怎麼編排你呢!”
“淩甜?她回來了?”
淩墨眉梢微挑,還以為蘇毓為了治好淩甜的病,將她送國外去了。
沒成想,不過是一個星期的功夫,她竟又回來了。
“是啊。”
田媽點了點頭,掩緊了房門,再三確認門外並無他人後,這才審慎說道:
“大小姐,往後你可得提防著點。我總感覺二小姐這次回來之後,氣場全變了,變得有些不像她。剛剛我經過她臥房的時候,不小心瞥見她對著梳妝鏡魔怔了一般揪著自己的頭皮,扯下了好幾綹頭發,看著忒嚇人了。”
“好,我知道了。”
淩墨雖不知這一個星期裡,淩甜經曆了什麼。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淩甜回來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向自己複仇。
秦北冥走出淩墨的臥室之後,迎頭又撞上了濃妝豔抹,還畫了個大紅唇的淩甜。
“小秦醫助,這麼巧?”
淩甜見秦北冥欲繞道而過,旋即攔在了他跟前,頻頻向他拋著媚眼,“小秦醫助真是偏心!論姿色,我也不比姐姐差吧?你怎麼就不看看我?”
“讓開。”
秦北冥一臉冷漠,鷹隼般犀銳的眼眸令人望而生怯。
若是以往,淩甜特定會被秦北冥身上拒人以千裡之外的冷漠氣質所震懾。
可現如今,她也算是死過一回的人了,行事上自然不似之前那般瞻前顧後畏手畏腳。
“小秦醫助,我姐姐好玩嗎?”
淩甜見秦北冥油鹽不進,也不氣餒,纖纖素手於不知不覺間攀上了他的胸膛:
“想不到你居然喜歡姐姐那樣木訥的,口味可真是獨特。真不知道姐姐有什麼好?毫無情調,且不解風情,躺床上跟木頭一樣。小秦醫助,要不要和我試試?”
“放開你的臟手。”
秦北冥厭惡地將她的手狠狠地甩到一邊,頭也不回地出了淩宅。
“嗬...不過是一位窮醫助,拽什麼拽?”
淩甜瞅著秦北冥遠去的背影,冷不丁地翻了一記大白眼。
雖說秦北冥這副皮囊確實是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但僅憑這一點,還不至於讓素來勢力冷漠的她轉而對秦北冥拋出橄欖枝。
之所以想方設法地想要將他釣到手,不過是習慣性地想要搶走淩墨所擁有的一切。
這其中,自然包括淩墨愛上的男人。
……
是夜,圓月當空。
歐陽斌正在濱江彆墅中悠然自得地品著紅酒。
他翹著二郎腿,跟著老式留聲機裡播放的古典歌謠搖頭晃腦地哼了起來。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留聲機突然像是卡碟了一般,古典歌謠瞬間成了淒淒慘慘戚戚的哭嚎聲,令人毛骨悚然。
歐陽斌興致銳減,不耐煩地關了老式留聲機,便懶洋洋地朝著臥房的方向走去。
前腳剛跨入臥房,他便透過窗外的森森白月,瞥見了床上高高鼓起的一團。
“毓兒?”
歐陽斌試探性地喚了一聲,一隻手已經悄然地朝著牆壁上的開關摸去。
啪嗒——
啪嗒——
啪嗒——
接連摁了好幾回開關,發現臥室裡的吊燈怎麼也打不開,他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毓兒,是你嗎?”
歐陽斌站定在臥室門口處,遲遲不敢踏入臥室一步。
除了他和身邊的親信之外,隻有蘇毓能夠自由地出入他的居室。
難道,這當真是蘇毓心血來潮,同他耍起的小浪漫?
可問題是她十分在意肚子裡的孩子,一般情況下又怎麼可能主動地躺在他的床上等著他?
思及此,歐陽斌心中警鈴大作。
他下意識地退出了臥房,從書房中取出了一把手槍,旋即又給AK43撥去了一通電話。
奇怪的是,AK43今兒個好似人間蒸發了一樣,既不見人影,又不接電話。
事實上,今兒個一早,AK43和AK44就已經被秦北冥斷去了手筋腳筋,被警方抓獲之後,因傷勢過重,就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至今尚未蘇醒。
而他們身上的異能,亦被主治醫生探知。
這會子,近乎全臨江關於神經內科的醫生全都圍繞在這二人的身邊,激烈地議論著AK43和AK44身上的異能究竟是從何得來。
歐陽斌聽聞手機聽筒裡傳來的占線聲,愈發覺得情況不大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