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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之前,歐陽斌曾借李元懿的名義,在暗網上發布了有關請求聖手天醫親自出馬為李元懿量身定製美容方案的懸賞消息。
他原本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成想,不過五分鐘的功夫,聖手天醫就爽快地接了單,並約好了今夜八點登門會麵。
有那麼一瞬間,歐陽斌總感覺這事兒順利得有些蹊蹺。
不過,鑒於對自身實力的盲目自信,僅片刻功夫,他就徹底放鬆了戒備。
對於誘殺聖手天醫並適時取而代之一事,玄薇並不像歐陽斌這樣樂觀。
她蹙著眉,憂心忡忡地問:
“歐陽先生,難道就沒有其他法子了嗎?”
歐陽斌實屬打心眼裡瞧不起諸如玄薇這類既貪心又怯懦之輩,麵上驟然現出了鄙夷之色。
停頓片刻之後,他特特正了麵色,沉聲道來:
“你以為戰寒爵是那麼好忽悠的?想要成為戰家真千金,就必須狠下心腸將所有的絆住你腳步的人統統趕儘殺絕。若是做不到這一點,我勸你還是趁早斂起滿腹的野心,安安分分地做你的孤兒院護工吧。”
“我...”
玄薇愁緒湧上心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眼看著自己馬上就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她實在是不甘心中途而廢。
可她又沒辦法跨過心裡的那道坎。
人命關天,她又怎麼能因為自己的私欲,而枉顧他人性命?
歐陽斌看出了她此刻的猶豫,遂又將秦北冥和淩墨的同框照甩到了她的麵前:
“你可知照片裡的這個男人是何身份?”
“不知。”
玄薇搖了搖頭,怔怔然盯著照片中一臉冷峻卻帥絕人寰的秦北冥,不知不覺間就看癡了眼。
歐陽斌捕捉到了玄薇片刻的失神,乘勝追擊:
“照片裡的這個男人,就是京都秦氏集團的CEO秦北冥。不日前,他剛向淩墨公開示愛求婚,不出意外的話,相信過不了多久淩墨就將成為京圈太子爺的千億新娘。”
玄薇目露豔羨,不動聲色地咽了咽口水。
為了掩飾此刻的欲望,她強行將自己的視線從秦北冥的照片上移開,轉而略顯困惑地看向了歐陽斌:
“歐陽先生,您想說什麼直說便是。”
歐陽斌完完全全地拿捏到了玄薇的心理,近一步誘哄著她:
“其實吧,你和淩墨的差距並不算大。如果你要是也有顯赫的身世,你也可以得到這樣帥氣多金的男人。據傳,秦北冥之所以對淩墨窮追不舍,就是聽信了淩墨係戰寒爵私生女的傳聞。”
“那...我該怎麼做?”
玄薇僅思慮了片刻,便暗下決心,誓要拚儘全力穩住她戰家千金的身份。
即便傷及到了無辜之輩,也在所不惜。
幼年時四處漂泊的悲慘經曆使得她變得極度的理性。
對她而言,任何事,任何人都可以用利弊來權衡。
正如現下,她就算是心裡尚還殘留著一絲負罪感,但依舊會堅定不移地選擇用聖手天醫的死,換得往後餘生的榮華富貴。
歐陽斌見玄薇鬆了口,心情倏然愉悅了不少,溫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涔涔地道:
“你隻需要安安穩穩地做你的千金大小姐即可。”
玄薇顯然不太滿意這樣的答案,她自幼年時期,就曉得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故而,她愈發覺得歐陽斌的示好透著一分詭異。
斟酌再三,終是大著膽子開了口:
“歐陽先生,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但說無妨。”
“歐陽先生是否打算利用我對付我爸?”
“你很聰明,不過有時候太過聰明也不是什麼好事。”
歐陽斌眸色漸深,並未向她透露自己的全盤計劃,隻高深莫測地笑了笑:
“不該你問的事,以後儘量少問。等時機成熟的那一刻,你就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曉得了。”
玄薇咬了咬唇,突然開始心神不寧了起來。
此時的她尚還不知何為萬劫不複,卻已經一步步地向萬劫不複的深淵逼近。
貪念一起,即入魔障。
……
是夜,桃李街三號。
淩墨兩杯自製迷魂藥撂倒秦北冥和戰寒爵之後,便換上了一身黑衣鬥篷男裝,戴上仿人皮麵具,喬裝打扮成老年男子的模樣,踏著夜色,直奔歐陽斌在臨江市區內暫居的濱江彆墅。
叩叩叩——
剛叩響門扉,嘴裡叼著雪茄的歐陽斌便尤為殷切地開了門,笑意炎炎地將她迎入了內室之中。
淩墨微微頷首,眼角斜光雖已瞥見客廳中藏於窗簾後的打手,依舊淡定如斯,氣定神閒地緊跟在了歐陽斌的身後。
“天醫一個人來?”
歐陽斌讓身側的AK38給淩墨斟了杯茶,作漫不經心狀問道。
淩墨接過了茶杯,輕嗅其味,並未飲用,便將茶杯輕輕地擱在了桌麵上。
開口時,她平素裡清冷悅耳的聲線已自動切換成了蒼老沉穩的男聲:
“歐陽先生莫不是在試探我的水準?在茶水中添加了這麼多劇毒的藥物,真不怕一下子毒死我?”
“我花了一千萬美金,才請得天醫親自為內人定製美容方案。你也知道,現下冒名頂替之輩數不勝數,我可不得謹慎點兒?”歐陽斌見淩墨這麼輕易地就分辨出了杯中摻雜著劇毒藥物,已然對其聖手天醫的身份深信不疑。
沉吟片刻之後,他又命人給淩墨換上了新的茶水,笑吟吟地道:
“內人今日外出,暫未歸家。還請天醫耐心等待片刻。”
“無妨。”
淩墨悄然打量著周遭環境,刻意做皺了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在了隨身攜帶的醫藥箱上。